骄傲如她,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孤寂显露出来。
可恶的汤镇权!当初说好的圣诞节之约,他果然还是爽约了,害得她孤零零的在潘芭杜里痴痴等着他的到来,结果好好一顿圣诞大餐都等成了冰块大餐,她气得一把扫入垃圾桶。
她凝着气,原以为这样的夜晚,汤镇权这男人会良心发现的前来负荆请罪,谁知道两个小时前,她得到消息说他人还在纽约,显然早已忘了还有人望穿秋水的等着他。妈的,他真是个没心肝的男人──
单可薇一个激动,差点把酒杯都给捏碎了,反复呼吸后,她来到梳妆台前拿起粉刷仔细的妆点着自己。
既然他不来,她何不自己好好的玩,谁希罕他的陪伴?他最好永远都去陪伴那些了不得的搜证、罪犯、枪枝、毒品……
单玺打量着母亲的火气,小心翼翼的问:「妈咪,妳说,今晚的赌注揭晓,谁会是赢家?」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玺妳说呢?」单可薇聚精会神的描绘着完美的唇形,今晚也许有人就要沉醉在她的美丽唇瓣中。
「季先生喽!妳看,他和郁茜姊姊那么好,待会只要他跟郁茜姊姊求婚,郁茜姊姊点头答应,他不但赢到赌注,还得到一个美娇娘,所以我说季先生会是最大赢家。」
单可薇朝天喷洒着香水,然后迅速的走过,放下古董香水瓶抽起绣扇,冷不防的就往她的脑袋瓜上一打,「呆──」
「妈咪,人家哪里呆了,这样说不对吗?」疼欸,真疼……
无辜的她忍不住嘀咕起来,都是臭爹地害的啦!
好端端的干么不来看妈咪,成天老说忙着抓坏人,偏偏坏人还是那么多,如果爹地愿意多花一点时间跟妈咪说说话,不但胜过他抓十个坏人,也不会连累她倒霉挨打了。真疼……
「怎么还是傻呼呼的,妈咪不是教过妳,永远不要这么快就下结论,因为妳会忽略了最后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单可薇冷冷的睐去一眼。
「骆驼?稻草──」不知是被打笨了还是怎么的,单玺一头雾水。
好好的提啥骆驼跟稻草?这里是美国,是潘芭杜,方圆五百里之内根本不会有啥骆驼和稻草,妈咪竟然为了这种不存在的东西敲疼她向来睿智的脑袋,难不成是妈咪喝醉了?还是被爹地气疯了?
她偷偷睐了一眼。
「看啥?」
「没有……」单玺赶紧撇清。
「没有最好。丫头,要不要跟妈咪也来个赌注?」
「什么赌注?」
「如果真如妳所言,季裕棠今晚大获全胜,妈咪以后就不干涉妳喜欢的东西。」单可薇笑容灿烂如花盛开。
「包括射击?」她激动的问。
可是一想到眼前的妈咪实在笑得太灿烂,她决定持保留态度。
媚眼一瞟,「是,包括。」
「那倘若我猜错了呢?」
目光一凛,「妳马上想办法把妳爹地给我找出来,我要在太阳出来前看到他,要不然……」她的口气凶狠。
单玺连退数十步,「要不然怎样?」
「不怎样,往后我见着他一回,就杀他一回,而他一辈子也休想再见到妳。」
「妈咪……可不可以不要?」一辈子欸,这么凶狠的赌注。
「不、可、以。」美丽的容颜有些许的狰狞。
心头一惊,「喔……」单玺觉得自己是被赶鸭子上架。
敛容,单可薇摆出优雅的模样,「走,咱们下去看看呗。」
这年头学王宝钏苦守寒窑又没人心疼,倒不如让自己快活点,说不定还会开发出一段崭新的恋情呢!好过等着那个没心没肝的臭男人。
「是!卡拉波斯魔女……」单玺嘀咕着。
「妳说啥?」她瞟去一记凌厉的目光。
「没、没有!」单玺闭上嘴,索性来个死不认帐。
单可薇精神抖擞着,顶着她潘芭杜老板的声名,还有那一张举世无敌的美貌,婀娜多姿的带着女儿走入舞会。
角落一隅,派翠西亚和安郁茜双双站在苏绣屏风前。
「真美。」安郁茜忍不住赞叹起这细致的绣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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