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被溅了毒血之后是身体受创,无爻,却如傀儡身上才凝结的魂魄又被打散了一般,再度被那浊浊的死气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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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午后
“会如何?”祁溟月由那艳丽的过分,而显得不祥的血色之上收回了眼,放开了蹙起的眉,对无爻这么问道。
“不知。”平平的语声,似乎说的是他人之事,无爻的回答仍旧未有丝毫起伏,但祁溟月却从他的话中觉出一丝不确定的意味。
连朔的血中有毒,那已是确定了的事,无爻对那毒液的反应与他人不同,定是与他本身的体质有关,不知当年他是如何成为了而今的模样,对无爻的过往,祁溟月始终不愿随意探问,也许,该送份书笺过去,看看百里忘尘对此事的反应。
无爻站赤着身在原处,祁溟月不语,房内没有一丝声息,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祁诩天 推开房门,便瞧见了祁溟月沉思的模样,又望了一眼无爻,皱了皱眉,“叫他把衣裳穿了。”无爻追随溟儿时日不短,平日不现身 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么站在溟儿面前,让他瞧着碍眼。
无奈的摇着头,祁溟月示意无爻,在他穿起衣衫之时,身上点点的血色异样,也落在了祁诩天眼中,未对此说什么,却对着黑暗之处唤了一句,“影一。”
仿佛由黑暗形成的实体倏然由暗处闪现,对着影一,祁诩天说道:“往后溟儿的安全由你负责,你的职守由影五来接替。”无爻自身的状况难定,放在溟儿身边太过危险。
“等等。”无爻对祁诩天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祁溟月却喊住了影一将要再度消失的身影,对祁诩天说道:“我不需要影卫,父皇不必如此。”
“无爻眼下再不适宜保护溟儿。”祁诩天这么说道。一挑眉,祁溟月望着影一,对祁诩天缓缓开口,“父皇以为,溟月之能,不足以自保?”
“父皇相信溟儿的能力,但若是有意外之事发生,无人在侧,总是叫人担心。”祁诩天放软了语声,将祁溟月拉到身边,环住了他的身子,“安炀的人还在宫里,溟儿该小心才是,父皇不想看见溟儿有任何闪失。”
祁溟月点了点头,环抱着祁诩天的腰,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了一道冷光,“可父皇也该知道,想要取得猎物,便需饵食。”抬起头,祁溟月对视祁诩天,两人相对的眼眸中流转过相同的神色,安炀。
“下去吧。”对影一吩咐了,祁诩天不再说什么,影一却知道,这一回陛下的态度显然是从了太子殿下的意思。
这么些年过去,也只有太子殿下始终是特别的。影一如同出现之时一般,悄无声息的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无爻在远处站立未动,似乎是在等着祁溟月的命令,也似不曾存在于此,只余下躯壳。对着他,祁溟月垂首细想了一下,放开了祁诩天,走到了桌案旁,写下了什么,递了过去,“将此物交给安炀的百里忘尘。”
仅仅只是折起的纸笺,并未加上封蜡,无爻对着递来的纸笺,仿佛魂魄早已远离,静立的身形不动,祁溟月也不言语,只是将手中之物摆在他的面前。
许久之后,无爻才终于伸出了手,动了动唇,却是一语未发,接到了手中。
“亲手交给百里忘尘。”对无爻,祁溟月又补充了一句。见无爻的身影在房内逐渐淡去,才放心的回过了身,经过这些时日,无爻能接了他的令去安炀,不问百里忘尘在何处便离去,可见对百里忘尘的身份是十分清楚的。
而无爻虽然挣扎,仍是接了去安炀之令,不知是出自对他的忠心,还是因为身中的毒血,或者……仍是因为百里忘尘。
午后的天气有些烦热,祁溟月解开了衣襟,躺到了榻上,侧首对着祁诩天问道:“安炀那里可有消息传来?”先前父皇曾言,安炀那里已探出了些什么,却未听他再说起。
“与莲彤的兵争愈演愈烈,不知眼下的局势还可保持多久,不过安炀王在苍赫,安炀的宫里倒是并无一丝混乱。”祁诩天一边说着,走到了卧榻一旁,抬手未祁溟月解下了头上的发冠,束起的发丝丝由手中滑落而下,铺了满枕,躺在榻上的人正微微合着眼,半阖的眼眸朝他望来。
“歇息一会儿?”侧过了身,祁溟月腾出了些地方,“不忙,”祁诩天站在榻边,倾下了身躯,在枕上铺着的乌发之上轻吻了继续唱,嗅着发间的气息,轻吻一路延伸到了眼前的衣襟之下。
伸手将眼前微敞的衣襟又解开了些,祁诩天移开了唇,将手探入了进去,先是修长的脖,而后是突起的锁骨,指尖一点点挪动着,祁溟月微微扬起了头,抬眼望着站在榻前之人,“父皇还未说完,安炀眼下如何?”
“有人掌控着安炀,即便安炀王不在宫里,也事事井井有条,已有传闻说,安炀王只是傀儡皇帝,真正的幕后之人,便是助他登上皇位之人。”口中说着,祁诩天手下也未停,探入祁溟月衣襟内的手指往下滑去,直到触到了胸前的一点突起,指尖轻轻刮过,望着祁溟月的眼眸顿时暗了几分。
“父皇打算如何?”低头瞧了一眼差不多全然敞开的衣襟,祁溟月挑眉。
“什么如何?”祁诩天撩开了祁溟月的衣摆,问的若无其事,含笑的眼却有些不怀好意之色,“父皇要如何,溟儿不是清楚的很吗?”手掌在祁溟月衣衫凌乱的身上不断抚过,祁诩天语声低沉,话中全是暧昧的调笑。
并未阻止祁诩天的动作,祁溟月仍旧靠在榻上,拂开了颈边的发,勾了勾唇,“我是指父皇打算对安炀如何?”安炀对年前便对苍赫动了意,这么些年,父皇绝不会毫无防备,以他所知的,算算时日,兴许到时真会天下大乱也未可知。
“溟儿绝不会毫无所觉,又来问我做什么,时候到了,若有人不自量力,苍赫自会给他些惊喜就是了。”漫不经心的说着,祁诩天在榻边坐了下来,抚着祁溟月敞开的胸膛,触着掌下的肌理,仍旧含着几分笑意,眼中却多了些担忧,低声说道:“只是父皇担心,溟儿对安炀之事会另有别的打算。”
“父皇该相信溟月。”半抬起身,枕到了祁诩天腿上,祁溟月望着祁诩天垂首注视的双眼,一手缠着他的发,想起了前几日连朔在酒宴上袭来之时,“就如那日在赤熙殿。”
“父皇从来都未怀疑过,只是担心,溟儿都不允?”祁诩天有着些委屈的样子,说着这番话,一手却仍在他身上不断游移,略微扬起的薄唇落到了祁溟月微启的唇上,舌尖在两边柔软之间划过,继续说道:“那日在赤熙殿内,见连朔冲着溟儿过来,父皇可是忍着才没出手。”
“父皇既然相信溟月可以应对,便该连之后的举动都可省了。”不是抱怨,带着些玩笑的,祁溟月这么说道,他自然知道,父皇对他的关切有多深,要让父皇对他的安危坐视不管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只是拖得一拖,让他受溟儿一击罢了,溟儿莫非连这都要计较,”顺着胸前往下的手搁到了祁溟月的腰间,祁诩天叹了口气,“溟儿明明知道,父皇是见不得你有半点危险的,父皇让溟儿自行解决,已是极限了呐。”一脸无辜的这么说着,手指却在他敏感之处不断撩拨,觉出掌下的身子倏然一僵,祁诩天垂首望着祁溟月的眼中笑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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