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学到了一些强有力的手法,感觉自己如虎添翼,自信心更加坚挺。他期待着再遇上几位国手,将自己彻底锤炼成真正的高手。
不出费保定所料,华安安连斩五将后,赏金又提高了。这天晚上,郭铁嘴在听雨轩向大家宣布,击败华安安的赏金提高到二千三百两。由于他守口如瓶,谁也不知道这是哪位高人添加的五百两。
费保定一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欣喜若狂。他判断,赏金已经到顶,不可能再高了。前些年,范西屏杀入北京无人可挡。当时悬赏买他败局的赏金是二千五百两。范西屏当时的名气比现在的华安安响亮得多,买家不可能出到高过范西屏的赏金。
他连夜找到赖道人,让对方火速赶去济南府,把孟国宾带到北京来。
孟国宾是上一代国手,棋力大不如从前,整天只是在酒馆和赌场上混日子。但他名气在外,一度曾是徐星友的天然克星。
费保定和赖道人是这样合计的:找到一位有声望,但是穷困潦倒的老国手,让他出面击败华安安,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当然,这得费保定做通华安安的工作。凭着他最近对华安安无微不至的超热情伺候,和以前的交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来不是难事。
另外,北京赌场现在都看好华安安,赔率已经达到一比六。通过赢取赏金和赌场获利,至少能搞到八九千两银子。把赏金分给华安安,再给孟国宾五百两跑腿钱,两人就可以平分六七千两银子。
第二天清晨,费保定把赖道人送出城,目送赖道人飞马扬鞭而去,他兴奋地搓着手,在街上买了一包枣糕,打算给华安安提过去。
一个衣裳华丽的男人从他身旁匆匆走过。
费保定心情非常愉快,一拍那人的肩膀。“沈老四,大清早,慌慌张张做什么去?”
沈老四连忙给费保定施礼,说:“费爷,您买枣糕?”
费保定说:“这是给我兄弟提的早点。”
沈老四犹豫了一下,说:“就是那位扬州小子?他的风头正劲,值,值!”
费保定得意地笑笑,问:“你近来忙什么?许久没见你。”
沈老四和费保定是同行,都是在棋界混饭吃的掮客。费保定抱的是和亲王的大粗腿,沈老四则在商贾中间如鱼得水。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处的还算融洽。
沈老四向周围望了望,把费保定拉到墙角,趴着耳朵说:“费爷,我给您透漏个消息,这消息准值三十两。”
费保定一怔,随即掏出三十两的银票塞进沈老四手里。“亲兄弟明算账,我信得过你。你说吧,有什么好生意?”
沈老四低声说:“近来,乍浦有个大商人,名叫焦春。带了一个日本棋手来到北京城,声称只要能下败他一局,就赔三千两雪花官银。”
费保定眯缝着眼,紧盯沈老四的表情。他不大相信。目前的北京棋坛,只有华安安的风头最盛,也不过是二千三百两赏金。
沈老四说:“这个日本棋手冒称商人,实则是日本第一高手。名叫什么坊秀伯。他跟着焦春一路北上,从杭州到扬州再到北京城,已经连赢十七位高手。听说前几日花钱打通关节,求皇上恩准和棋待诏比试棋艺,最后被皇上驳斥。”
费保定皱起眉头,问沈老四:“日本人也会下棋?怕只是粗通些皮毛罢了。他怎么可能连赢十七位高手,莫非是焦春花钱造的声势?”
沈老四说:“我见过他下棋,不像是假棋。如果他只是造造声势,那岂不是更好?你兄弟风头正盛,若是找他下棋,不管是真是假,银子总是有赚的。”
费保定沉吟了一下,说:“我前些日子在王府没出来,耳目闭塞,这么大的生意,竟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沈老四说:“我听说这日本棋手近期就要离开,费爷要是有心弄上一笔,得抓紧时间啊。”
费保定问:“这事由谁在料理?”
沈老四说:“是郭铁嘴。您得赶紧找他去挂号。日本棋手一走就没银子了。”
费保定和沈老四拱手道别,脚步迟疑地走了几步,看看广仁寺的方向,又望望听雨轩的方向。他的脑子脑子高速运转,心想,三千两的赏金,哪有那么容易到手?如果只是焦春卖弄名声的噱头,凑个热闹怕也有百十两的收益。这银子,不要白不要。
他从街上叫住一个小孩,给了小孩五个铜板,让小孩把枣糕送到连升客店。自己一路小跑,不到半个时辰,就进了听雨轩的院子。
郭铁嘴正在梳洗,见费保定跑的满头大汗,就打了声招呼。
费保定守在他身旁,等小山子端走洗脸盆,赶忙说:“郭老板,请移步到僻静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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