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赵国宫宴
“小姐小姐,赶快梳妆打扮,进宫的时间快到了!”
赵氏大院,青儿兴奋地催促着月婷。
“急什么,就像是你进宫似的,能不去就好了,家里还有其他人去吗?”
“小姐,这好事能去几个人,就小姐和大公子一起去。”
“哥哥也要去啊,太好了!青儿,快来帮我扮成哥哥的侍童。”
“这可不行,小姐,哪有女扮男装的?”
“我说行就行,快点啦!”
伴着青儿一肚子的不情愿,月婷扮成了一个俊俏的小厮,为了不让人认出,月婷特意画粗了眉毛,同时以工笔手法在唇部画上了细细密密的青涩胡子,看着镜中的自己,连月婷自己都忍不住,“太完美了,和真的一样。”
沾沾自喜间,一公子跨栏而入,先是看了看愁眉苦脸的青儿,然后好奇地仔细端详眼前的俊俏少年。
“是你吗?妹妹,你的装扮真是稀奇古怪,你是准备这样和我进宫吗?”
“哥哥,你看,我扮成你的书童,我们和父亲一起进宫,这样我就不用因为是女子而拘礼,你们也不用担心我露丑啦。”
“可是,父亲那里……”
“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就去父亲那,哥哥帮妹妹我说说好话就行。”说话间,两人来到御史大夫宅院,面对最疼爱的女儿的撒娇耍赖和软磨硬缠,侥是威风凛凛的御史大夫也不得不挠头败下阵来,同意月婷以侍童身份一同入宫。
穿过一条条深巷,马车进入赵国王宫,月婷侥有兴趣地打量着王宫,眼见王宫“百里周回,九衢交错,三门旁开,层楼疏阁,连栋结阶”,月婷不由暗叹王宫的富贵奢华。
月婷一行来得早,正殿里没几个人。赵御史见到同僚,忙着带大哥一起去招呼。这边月婷一得空,不由得对这赵国的宫殿起了好奇,想要大致观赏一下。想法一起,月婷悄悄挪离了正殿,沿着曲廊一路来到一片宽阔的后花园。月婷抬头看着精致的琉璃古瓦,一轮新月静静地划过椽角。月婷闭上眼睛,任由阵阵清香佛过脸面,在夜色中享受片刻的宁静。
“这小厮是谁,怎么会在这?”一声轻喝打断了月婷的睱思。
月婷睁眼一看,面前立着两位俊雅少年,应该是打量月婷许久了。其中一位面色无波,气质萧冷,正是月婷认织的秦公子赵政;另一位儒雅高贵,温润如玉,虽然月婷不认识,但根据现代月婷掌握的历史来看,此人从年龄上看和赵政相差无几,应该是赵国的赵嘉公子。
“啊,两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家主人在正殿,小的净手,不曾想走错了路,现在马上回去”月婷憋着嗓音回答。
听到月婷的回答,赵政冷冷瞥了一眼,月婷“嗖”地感到气温下降,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宴会马上要开始了,你赶快回去。对了,顺着廊道走就是”似乎是感觉到月婷男声中隐隐的娇柔和颤抖的身躯,刚才轻喝的赵嘉放轻了声音,耐心地给月婷指出了回去的路。
“谢谢公子,我这就回去”,月婷猫了一下身,“忽”的一下,脚下生风逃离了两位公子视线。
一溜烟地回到正殿,月婷找到忙于应酬的父亲和哥哥,遂收敛心性,佯做安静地跟在父亲和哥哥身后。
正殿的客人越来越多,月婷看见赵政和赵嘉两位公子也进入殿中,两人虽然年少,但身姿挺拔,真不愧“自古英雄出少年”,一看就是不一般的人物。
“赵王到!”,一声吆喝,赵王缓缓走进正殿。只见赵王身材高大,相貌雄伟,径直来到正殿上方,稳稳地坐在王座上。
“各位爱卿请座”随着赵王口令,众人入座,宴会开始。只见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盛开的花朵,花萼洁白,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鹅黄色,似染似天成。
月婷立在父亲和哥哥身后,在歌舞和众人推杯送盏中几欲昏昏欲睡,一个酿跄,月婷从梦游中惊醒,感觉周遭两道犀利的眼光直射过来,原来是斜对面的秦公子和赵公子,“真是冤家”,月婷暗暗叫苦,赶忙放正姿势,低眉垂眼。
突然,正殿发出一阵惊呼,只见一辆战车缓缓驶入殿中,战车上伫立着一匹青铜马,造型古朴,流光溢彩。
“各位爱卿,这是寡人最近得到的一匹青铜马,请各位爱卿赏评”赵王兴致勃勃地发话。
“真是好马”“此马身婆挺拔”“青铜色彩真绚丽”“实是难得一见的好物”……,众人纷纷赞叹不已,正殿一片嘈杂。
陡然见到青铜马,月婷感觉心跳都加快了,现代的月婷学考古,曾仔细研究过赵国三匹青铜马,此马和三匹青铜马虽大小形态不同,但仍有曲同工之妙。控制不住自己,月婷不由自主离开站立的位置,向青铜马靠近,等赵御史父兄发现,月婷已立于殿中青铜马旁边。
“你是何人!”赵王一声大喝。
月婷猛然从痴迷中回过神来。“小人我,哦,小人见这青铜马威武神奇,不由得想近处见识一下”月婷镇定了一下自己回道。
“哦,你一个小厮孩童也想见识宝物,那你说说,这匹青铜马有何特别之处?”赵王侥有兴趣又面带不屑地问道。
“这是谁家小厮,胆大妄为”殿内宾客一片喧哗。
月婷偷瞟了眼父兄,眼见父兄慌乱得站了起来,为自己着急不已。月婷缓缓围着青铜马细细观赏琢磨了一圈,“回赵王,小人曾听我家公子谈论过青铜马,此马马头造型细致生动,躯体起伏,表现出马的肥硕与健壮。工匠在铸造时采用特别手法和工艺,以明快圆润曲线勾勒出马的头、背、臀、尾的整体轮廓,头部颌骨突出,颌角分明清晰,眼神凝重深邃,鬃毛与马尾线条流畅,连马掌部位都惟妙惟肖,将马的神态打造得天神合一。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此马为赵王所得,也喻意着赵国国富民强,雄霸天下”月婷一边说着,一边腹诽着自己“这应该是对秦小子说的,现在只能先吹捧一下赵王了。”
“说得好,称霸天下,此乃赵国之大业也”,赵王高兴得哈哈大笑:“你家公子是谁,赏!”
“是小人儿子”赵御史赶紧拱身回道。
“原来是赵御史家公子,虎父无犬子,好!好!好!”赵王赞赏地大声说。
趁着热闹,月婷快速回到父兄后面,接到秦公子和赵公子狐疑的目光,月婷忍不住做了一个鬼脸,果不其然收获了两人诧异的眼神,一时间月婷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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