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都站在顶端,彼此疯狂地厮杀、吞噬、吸收、合并,直到这个星球上只剩下最终的王者——原始虫王。hongteowd
它对于虫族来说,堪比传说中的神,拥有着吞噬星球的至高能力——终极虚能,并在它体内结为晶核。在它死后,终极虚能四分五裂,不知去向。如今虫族因为进化速度加快,彼此之间的分化战争十分激烈,很多族群都试图寻找原始虫王体内散落在不知何处的终极虚能碎片。
从虫母那里得知蓝晶的来历后,夏醇疑惑地问:“既然原始虫王这么厉害,它是怎么死的?”
虫母沉声叹息:“它把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原始虫族全都吞噬了,最后是寂寞而死的。”
夏醇:“……”你们虫族还挺感情用事呗?
他已经得知了虫人这个种群,虫母在他的威压之下将海德里希的真相说了出来。虫人的种群虽然进化出了智慧和异常的能力,但在其他方面却退化了,它们体型太小,数量太少,除了喷吐腐蚀毒液的口器再没有天然武器,不能遁地不能远程攻击,非常依赖于宿主的能力和意志。
在其他虫群开始找寻终极虚能碎片的时候,虫人因自身条件的原因放弃了这种缓慢而依靠力量的方式,转而混进了人类之中。这只虫后与海德里希有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暗中达成了协议,合谋了这场虫族对母舰发动的总攻,这样一来,莫比克星上的资源将全部属于虫后,作为交换条件,虫后将会把它手上的蓝晶分给海德里希一半。
听过虫后的话,再看到今天母舰里发生的惨况,想必海德里希在潜伏期间,一定也已经让虫人取代了共和国里的不少关键人物,奥利维亚她们深陷困境之中却毫无所觉,这也正是这种虫群的可怕之处。
夏醇想了想,勾起嘴角:“这么说,你手上还有一部分蓝晶了?”
虫后:“……我劝你不要贪得无厌,过度吸收终极虚能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夏醇笑道:“这个就不用你替我操心了。终极虚能碎片是不可能全部找回的,把你手上的那部分交给我,之后你还要协助我去收回其他虫后手中的碎片。”
虫后口中嘶嘶作响,愤怒无比,可是当她的双眼对上夏醇那双谧蓝色的瞳孔时,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之心。她实在无法理解,在虫群中都无法发挥作用的终极虚能碎片,为什么会被一个人类吸收并使用。
在将手里的碎片交给夏醇时,虫后忍不住问道:“这些碎片已经足够你驱使成百上千的虫群,你为什么还要去寻找其他的?”
夏醇握着刚刚得到的蓝晶,感到异常的力量源源不断涌入体内,皮肤上的蓝色花纹一闪一闪地亮起来,直到他手心里的碎片消失。
这一刻所有的虫类仿佛都感到了无形的压力,既受到强烈的吸引,又在威能之下战栗发抖。有不少虫类甚至失智地将自己的触须咬断,在地上翻滚发狂。
“既然原始虫王选择了我,而我的同胞反倒认为我是异类,”夏醇看向远方,黑压压的虫族大军在他脚下一直延伸到被夕阳染红的天际,“那我就统一分裂的虫族,再带着这只军队向他们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异类。”
……
机械头的双重加密系统给泰岚造成了不小的困扰,留下影像资料的人十分谨慎,也非常机警,似乎考虑到了所有的可能,一旦操作稍有不当,这个机械脑袋就会启动自毁装置。
白天还要针对一些虫族的特性研发武器的智能系统,泰岚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研究这个铁壳头。好在基地的咖啡很好喝,配上一份三明治或是蓝莓司康,能让她精神奕奕地保持清醒直到天亮。
研究室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主灯已经熄灭,屏幕的光衬得她一脸幽沉。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几番犹豫之后,还是起身往执政官的临时办公室走去。
几乎是每一天,奥利维亚都会在这里办公到很晚。很多次在天快亮的时候,泰岚在返回寝室的路上路过这里,都会看到奥利维亚专注的身影。
今天也是一样,临时办公室里还亮着灯,房门虚掩着,泰岚走过去往门缝里看去,奥利维亚在桌前一手撑着头,双眼紧闭,已经睡着了。
来到这里之后,泰岚对共和国的情况了解的越多,内心的担忧也越多。他们的执政官面对双重威胁,可谓是心力交瘁。目前主战场是与虫族的对抗,而帝国军也时有骚扰。他们需要矿脉、需要战士、需要技术人员、需要资金和药物……
泰岚站了一会,觉得自己该离开了,但脚下生根一般怎么都走不了。她抿着嘴唇轻轻推开门,放轻脚步走到桌前,深深地凝视着奥利维亚的睡颜。
革命初期,她就想要追随这位英勇不凡的oga女性,可惜错过了时机。现在她终于来到这片土地,成为对奥利维亚有所帮助的人,这令她内心满怀热忱。
可是当近距离看过、接触过奥利维亚之后,泰岚心中的敬佩之情悄然发生变化。奥利维亚在人前是坚韧不拔的领袖,在人后流露出焦虑疲倦的一面时,却让泰岚很想给她一个拥抱,一个吻,让她靠在自己瘦削的肩膀上休息一下。
这种想法只能深埋心底,泰岚从没有表露出来过,只是在夜里经过这个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悄然驻足观望。每次都警告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但第二天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走过来。
现在奥利维亚就在眼前,坚强美丽的面庞在睡眠中变得温柔细腻,起伏的胸口绵软丰满,就连嘴唇上那道疤痕都散发着让人神魂颠倒的吸引力。
泰岚按了按灼烧的胸膛,强迫自己冷静一些。她脱下外套,轻手轻脚地盖在奥利维亚身上,用最轻柔亲切的力度将她垂在脸颊上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
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泰岚找了个保温杯弄来一杯温热的牛奶,和一块点心一起摆在桌上。做完这些才悄悄离开。她伸了个懒腰,忽然感到连日来的疲惫竟烟消云散。能为喜欢的人做点事情,哪怕微不足道,也令人满心欢喜。
没过多久,奥利维亚被心里的焦迫惊醒,对自己竟然睡着感到懊恼。她习惯性地摸向浓咖啡,却发现咖啡杯里是空的,而且洗的很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保温杯和甜点。
她打开盖子,闻到淡淡的牛奶香气。试着抿了一口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滑了下去。
她回身将那件普通的外套拿过来,虽然上面没有任何标记,但她却认得这件衣服的主人。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她在夜里不小心打盹睡着,醒来之后身上就会多了一件外套,桌上添了一份点心,咖啡也会被换成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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