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春潮导演大概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再发过微博。
《昨夜西风凋碧树》的口碑彻底臭了,尤其是在《白色城堡》与他讲得是同一个故事的情况下,孰优孰劣简直是一看便知。
二月二十四号,除夕之夜,和去年一样,傅真依旧是在江家度过这个新年,今年江老先生不拉着傅真打麻将了,而是待在客厅里逗可可玩,剩了傅真与江夫人江先生三个人斗地主,今年傅真的牌运不太好,一会儿工夫两百多块钱就进了别人的口袋里。
江恒殊仍旧是穿着薄毛衣在厨房里包饺子,他的手指修长,面皮在他的手中翻弄几下就变成一个圆鼓鼓的饺子,帮厨的阿姨包的是麦穗饺子,一边包一边与江恒殊闲聊,一抬头看到江恒殊毛衣外面闪烁着点银光,她凑近了看看,原来是个小挂坠,好奇问道:“脖子上的坠子挺好看的,哪儿来的?”
江恒殊低头看了一眼,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浅笑来,对阿姨说:“是小真送的。”
“好看。”阿姨夸奖道。
江恒殊嗯了一声,这是情人节那天他们去影院之前傅真送给他的,等看完了电影,这个坠子对江恒殊的意义就更重了一些。
吃过年夜饭后,江老先生抱着可可去看烟花,而傅真与江恒殊在外面的花房里散步,傅真的手机响起来,是傅见琛打过来的,傅真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接通了电话,鞭炮声与音乐声做背景,傅见琛的声音清楚的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他对傅真说:“新年快乐”
傅真嗯了一声,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冷淡,抿了抿唇,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傅见琛直接愣住了,他大概以为今年傅真会像去年一样直接挂断他的电话,没想到竟然还会回自己一句,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了一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与傅真再说什么。
傅真沉默了一会儿,仍是没听见傅见琛的声音,他向电话那一端的人询问道:“明天有时间吗?我们去看看你们。”
傅见琛恍惚了很久才意识到傅真对自己说了什么,像是怕傅真会反悔一般,连声应道:“有有有,这几天都有时间,都有。”
傅真忽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勒住,有点发紧,他的呼吸也缓慢了下来。
傅见琛见傅真不说话了,在电话里询问他:“想吃什么,爸爸让厨房给你做。”
傅真轻声道:“都行”,眼泪忽然从傅真的眼角滑落,他吸了一口气,对傅见琛说,“没有什么事,我先挂了。”
傅见琛诶了一声,又叮嘱傅真说:“早点睡觉,别熬夜太晚了,要注意休息。”
“嗯,”傅真轻轻应了一声,“你也是。”
电话挂断以后,傅真望着手里的手机怔愣了好久,江恒殊抬起手把他脸上未干的泪迹擦干净,傅真抬起头对他说:“明天去看看他们吧。”
“听你的。”江恒殊说。
三年多了,傅真终于又一次踏进这栋别墅,这里的建筑与摆设一切好像还是从前的模样,时间从来没有流走,但是人已经不复从前了。
傅庭本来今天要去国外出差的,听说傅真会回来,将工作全部推倒了下个礼拜,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与傅见琛忙活着,等傅真回家。
他们早早地便在外面等着傅真回来,傅真回到这儿来其实还有些局促的,虽然唐弯弯已经不在了,但是这里给他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
傅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老老实实的,像是上门的客人,傅见琛在旁边不停地找着话茬与他聊天,傅真也尽可能的回应着他,但到底是没有办法找回从前的感觉。
“想看看你从前的房间吗?”傅见琛问他。
傅真想了想,点了点头,傅见琛便带着他上楼,回到他从前的卧室里,当他推开卧室的门那一刻,时光倒流,一切回到了起点。
吃饭的时候,傅见琛不断地向傅真的碗里夹菜,笑着对他说:“多吃点,多吃点。”
而桌上的饭菜都是傅真曾经最喜欢的,好像他从来都没有从这个家远去。
饭后傅见琛与江恒殊聊了一会儿,傅庭带着傅真去后面的花园走了走,下午傅见琛让厨房做了一份蛋黄布丁,他从厨房里给布丁端出来结果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就忘记刚才给它放在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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