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新、消、息。”他一字一顿。
温岁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帮我读下呗?”
“呵,”周肆轻笑了一声,“还要我来读?那我读就是:岁岁姐,你忙完到家了吗?”
“嗯?岁岁姐,你要起来给人家回个消息吗?人家在关心你,这个叫……小诚的男人。”
这下,任凭温岁满脑袋的睡意,她也知道自己家这个醋坛子又要开始吃醋了。
她倏地坐起,伸手想要拿过自己的手机——
没想到被周肆迅捷地躲了过去,他脸黑地堪比锅底,一双凤眸微挑,“解释?”
“公司里新来的实习生弟弟而已。”温岁辩解道。
这个解释周肆接不接受她不知道,但是“弟弟”两个字明显让他更不爽了,“弟弟?”
“比我小!”她紧急之下大叫。
周肆不为所动,“我也比你小。”
“他才刚毕业呢……拜托!”
“我明年才毕业。”他看起来好像没有被安慰道,反而更加生气了。
“哎呀不是毕业不毕业的意思,就是……”
她一时间说不清,话锋又被他接了过去,“那是什么事?”
“你干嘛一直拿自己和他比?你是你,他是他,为什么要放在一起比较?”温岁气得嚷嚷,“随便来个男大学生对于我来说就和你一样了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吗!”
她的本意是抱怨,没想到倒是出奇地安慰到周肆。他的表情重新变得柔和下来,把手机递给了温岁,“我只是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啊!”温岁又瞪他一眼。
她敷衍地回过“罪魁祸首”,又查看了自己心爱的烧烤现在的位置,就重新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等到外卖来的时候,都已经快要半夜。
温岁点了很多,真正到东西来的时候已经饿得有些过头反而不想吃了。她随便挑了几串,剩下地全部推给周肆,“你吃。”
他也不推辞,接过剩下的签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阿肆,你最近在干嘛?”温岁盘腿坐在沙发的一边,拖着腮看对面的人吃东西。
周肆吃东西的时候动作不快不慢,每一步都很利落,配合着英俊的五官让人赏心悦目。
周肆顺手抽了张纸,擦了下自己的嘴角,又起身给她也擦了一下,“在研究我的画。”
“嗯?”温岁来了兴趣。
“你吃了这串就告诉你。”他说着朝温岁递过来一串里脊肉,红艳艳的肉片上洒着大把孜然,非常勾人。
她把嘴里的拒绝咽了回去,乖乖接过,“你说。”
“有个瑞典的原画师联系我了,问我后续有没有深造的想法,”他说完故作若无其事,但是恰到好处地点名,“他是这次的评委之一。”
温岁当然懂他的意思,配合地大声欢呼起来,“可以啊你!阿肆,那你是要准备去他那学习吗?”
“嗯。”周肆点点头,“我有这个意向,不过……”
“我可以的,我接受异地,”她投降似地举起双手,“我完全支持你,不用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不是考虑这个。”他摇摇头,“先不说吧,再说现在学校里也在说要实习的事,我先把这个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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