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巫老还是族长,他们还真是在认真地做一场与天地沟通的祭祀礼,并没有因身处深山避开众目睽睽而糊弄了事。
这场仪式的时间不算短,巫老和族长各司其职。巫老看上去是与天地沟通的那一个,而族长是站在祭祀台前做了一整套的叩拜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出每年的规制如此。
至于这两位到底在念叨什么不得而知。
周围磁场诡异,想听清不可能,再者,就算能听清也听不懂,这类祭祀活动一般都有独特的表达方式。
等再转成幽幽鼓声时,那只用来祭祀的黑山羊头就被高悬在篝火之上。看得年柏霄挺不解,“这是要……烤羊头吃?”
架势是挺像。
但其他人想着,这是最重要的天问,只有进行顺利的话今年的岁祭才算圆满完成,总不能去烤一颗羊头吃吧。
就听方笙低低地说了句,“你们快看。”
几人顺势看过去。
就见那黑色山羊头悬挂在篝火之上后非但没被焚烧,反倒是有液体从眼睛、耳朵、鼻子和嘴巴的位置流下来。
巫老腰间的铜铃声仍旧不绝,见羊头有了变化,舞动的脚步就似乎更欢快了。
族长的反应看上去挺激动,手持黄铜器皿立马跪在篝火旁,将那器皿高高举起。
器皿形似簋,不小。
很快陆南深一行人就知道这黄铜簋的用途了。族长在接从山羊头流下来的液体,等那液体在火光中被映亮时,身处高位的几人也连带的看清楚了。
是血。
杭司下意识扭头问陆南深,“能看清吗?山羊头流下来的是血。”
她知道陆南深的视力不佳,没来梅棠村的时候他所有的判断大多都来自听力,所以戴不戴眼镜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可这里影响了他的听觉,天色又这么黑,杭司便好心给他做了普及。
也是多亏了杭司,哪怕陆南深戴了眼镜,这个距离对他来说想看得一清二楚也是吃力。他微微点头,同时狐疑,“虽然看上去像是新宰的羊头,但能流这么多的血也是奇怪。”
就算看不清是血,那液体流动的速度也是能看清的。
就像是被割了大动脉似的,血汩汩而流,淌成溜,均数被黄铜簋稳稳接住了。
鼓手和吹号子的人也停了演奏,高喊着:感谢天神护佑!然后都跪在篝火旁,朝着夜空叩拜。
而原本恹恹的田婶子也似乎被注入了活力,同其他几人一样也跪在了地上,只不过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哭泣声挺大。
这些个声音混在一起,不说有多震耳欲聋,但这场景配合着他们的祈福声,就叫人后背发凉。
紧跟着鼓声和号子声继续,巫老舞动的脚步也没停。
田婶子始终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要说这哭声叫人听着有多心碎谈不上,是那种带着唱腔的哭声,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把年柏霄给听懵了,小声说,“她到底是哭还是唱呢?哭唱?”
他可从没见过有人这么哭。
身边同龄的几个是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们也一时间分不清田婶子是真哭还是天问的环节之一。
可陈叶洲对这种哭唱不陌生,他说他之前办过的案子里就听过有人这么哭,一般来说都是上了年龄的人或是身处闭塞环境,其实也没什么特殊意义,只是情绪强烈的表达。
闻言这话大家才恍悟。
大家的重点还是放在流血的山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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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挺不符合现实逻辑。
杭司口吻坚定,“一定是动了手脚吧,虽然我尊重习俗,可要说是天神显灵我不信。”
关于这件事陈叶洲也解释不了,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陆南深的思路很清晰,“像是这类祭天祈福,说到底就是利用未知达到满足受众心理需求的目的,所以动了些手段是肯定的,而这个秘密怕是只有巫老才知道,否则怎么会一代代继承下去。但不管怎么样,山羊头的血从何而来不是咱们关注的重点,这些血的用途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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