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管侄女婿的抱怨,柳华樟眼里闪过些兴味,看着旁边同样眼巴巴等着的侄女,慢声道:“河堤为何被冲垮?”
“额……秋季雨水大。”这是古良还真不敢说太明白,柳华樟也没追问又道:“南北侧的河堤都因为秋雨?”
古良红着脸:“对岸是我派人从上游游过去砸开的。”这事瞒不住对方,也不用瞒,反正他是对敌人下手,问心无愧。
“唉”柳华樟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侄女婿下得了狠手却担不起责任,若是去做生意也必然只能小富即安,成不了大事。偏偏还有那么点子野心在身上。
“去修。”柳华樟正色道:“你终究是四明县令,即便霖州被弃,一方父母官抗不了外敌,也要能尽力保全百姓。”
“可是……”古良还是有些不愿意,再等等,等天冷了慢慢修呗,到时候抓点流民赶在春雨前修完就好。
柳华樟心里愈发不耐:“苟乱世以求安本无错,但声名于百姓亦重。你自己想。”
这话古良听进去了,自己想求更高的官,或者更好的前途名声自然要好。现在十方城已经把威胁放在明面上了,他何不顺水推舟博个好名声。
到时候就说自己带着四明城久守汾河,还及时修了堤坝。至于疫病,他们草药多应该能扛过去,说不得还能得个爱民如子的称号。
和放下心中重石离去的古良不同,柳华樟简直要吐血,这般蠢猪到底如何在四明城当了多年县令的。二哥那么好的眼光怎么选了这么个人。
侄女库房里的草药自然不会少了他的,但疫病并非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柳十,你说是姓白比较好,还是姓黑比较好?要不姓赤吧?”
突然被喊的柳十先是被自家爷点了,听到问题后一脸黑线:“三爷!姓黑会不会太奇怪了。”
敲着桌子的柳华樟随意的做了决定:“那就白吧。以后你就是白十了。”
“白食?”柳十靠着莫大的毅力才忍了下去,算了算了,他们柳家的护卫换姓已经换习惯了,平时连公子都不叫了都叫爷,这全是换姓换身份留下的习惯。
“三爷,是想走?”柳十,哦不现在是白十轻声问道。
柳华樟摇了摇头:“想走也不好走,让其他人都把东西收拾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走。”
至于银钱和粮食,刚到四明城之后侄女就给送了许多来,提前做成干粮也好携带。
另一边,哪怕已经做了决定的古良,依旧是晾了谢嘉两天,本想晾到三天再说,结果谢嘉跑来辞行!
“先生怎么如此着急,这等大事本官自然是要再三斟酌的。”这人真的是不识趣,求人哪有这态度的。连带着整个十方城都被古良厌恶上了。
穿着青色文士服的谢嘉面色平静,既没有因被晾着而卑微,也没有着急走的焦急,就是一派平和仿佛来辞行就是喝口水的事:“谢过县令多日款待,谢某要回十方城协助城主。”
“至于堤坝一事,谢某话已带到。”说着转身就要走,这可把古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给激了起来,咬牙道:“先生,就不怕本官不去修那堤坝。到时你们十方城能有几个活人。”
站在门外正好被阳光洒了身的谢嘉转身笑道:“谢某觉得和古知县颇为投契,再见之日必定彻夜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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