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这道菜叫做漏网之鱼“华少!快屏住呼吸!”
若溪反应的快,赶紧出声提醒,只是伴着她声音落下的瞬间,华少的身体便毫无知觉的倒下,若溪抢先一步抱住华少,顺势换了个角度蹲下身,她还需要时刻提防周围潜伏的危险,谁知道在暗箭,毒气之后这块充满诡异的地方还会不会发出第三种,第四种伤人之物来。不仅如此,比较起这些死物,她更担心的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日之内见到这个人两次,绝不是偶然。双手紧紧护住华少,借着昏黄的光线看到华少的小脸渐渐泛起青色的丝线,丝线缠缠绕绕的开始在他麦色的皮肤上蜿蜒漫展,形容恐怖,若溪心里一惊,扬起头看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涌了上来,若溪定睛打量着他,虽然白天的时候已经初次见过,但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温和谦恭,彬彬有礼,然而此刻的他,竟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眼中那种温文尔雅的光芒被邪恶的气息覆盖,浑身散发出来的竟然是和卫飒那个家伙如出一辙的黑暗气息,让人难以置信这就是那位如同良师益友一般的管家——白江。俊美无俦的脸忽然欺近若溪的沉思的瞳孔,手指一挑,她面上的面纱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被轻轻挑落,“我有时真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够让他做到这种地步。”
他的话若溪并没有听懂,只能是静静的看着这个不管是在身高还是手段都高出自己一筹的男人,沉默片刻,若溪轻轻笑了下,嘴巴变成一条好看的弧线,“您要是想看小的这张丑脸,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必这么心急。”
“是么?这张脸可是把那个男人迷得走火入魔。”
白江慢条斯理的用袖子擦了擦身后的宽大石板,一屁股坐下还很潇洒的抖了抖衣裳的前襟,那动作流畅的好像他现在对着的是万花楼里最红的姑娘。甬道里有某处有些松动,屋檐之中残存的雪水慢慢的滴落,一滴一滴,缓慢而有着自己独特的节奏,这种节奏渐渐和若溪此刻的心跳交织成一片混乱。她倒是不介意和他这样耗下去,但是……她怀中的孩子却是不能再等,眼见着他的脸已经由青变紫,皮肤之下的血管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比刚才的那种可怕更加让人揪心。“你很紧张他?”
白江换了个姿势,用手掌托着脸颊,似乎很感兴趣。被他轻佻的神态触怒,若溪勉强忍着自己暴走的冲动,“白管家,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这段时间之内,若溪已经看明白,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想和自己为敌,但是这种像猫逗鼠一样的周旋又让她莫名的冒火,忍不住连语气都开始上扬。“我还真是不清楚自己想要怎样呢,白若溪,是该如实的告知殿下他最近极其宠溺的女侍从实际上是位可以飞檐走壁的女飞侠还是该把这段当做晚饭一样全部咽到自己肚子里?”
他停了下来,显然的,他是在等若溪表态。于是某人很大言不惭的笑了两下,手指不经意似的摸上自己的腰间,嘴上应付着似的说道,“小的自然是希望您老人家能选择前者。”
手指已经摸到了针囊,若溪小心翼翼的挪动下自己的身体,试图找到一个更好的角度方便自己能够给对方一击致命。“思考的时候还需要拿着这些东西么?”
身后似乎挂了一阵阴风,若溪只觉得自己脖颈之后的汗毛全部竖起,在她还未察觉分毫的时候,自己手中暗藏的银针已经全部到了对方的手上,白江细长的手掌上夹着点点的银针,那些针闪着黯淡的光芒,显然是特别加了料的。这一来,若溪终于明白自己和对方实力的悬殊到底有多大,似乎此刻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同时,她也没了那份耐心和他闲磕牙。“白江。”
她忽然叫出他的名字,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如果你还没有做出决定的话,那么我们先告退了。”
说这话她已经站了起来,华少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他的骨架比较宽大,身高也已经到了她的肩膀,这样的一副身体全部压在她的身上有点让她受不了。若溪就那么直接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完全让自己的空门大露背对着白江。有时候,人是需要孤注一掷,下定决心赌上一次的。“胆量真是不小,白若溪。你就不怕我用你的这些小玩儿意回敬你么?”
扬了扬手上的银针,白江饶有兴致的等着她的反应。然而那个娇小的人影并没有为此停顿,她已经把华少放在了地上,大大方方的改为拖拉前进,“那点银子小的还是孝敬得起白管家的。”
“呵呵。”
白江彻底笑了出来,一手的银针不知跑大盘哪里去了,轻轻拍了拍掌,仿佛是在给她叫好一样,“我算是真心佩服你了白若溪。难怪他会为你做到这一步。”
第三次听到这个人说着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话,白若溪眉头一挑,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儿能够让她停下来。“您要是想这么做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和小的磨蹭到现在?而且,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您大概并不是我的敌人。”
“你说的对,不是敌人,也或许不是朋友。”
白江轻蔑的笑了起来,“这个世上,哪里有什么关系是一成不变的?今日是朋友,明天也可以是敌人,这个道理你是懂得的。”
“是的,但……有些敌人一辈子只能是仇敌。这个道理你也是懂得的,不是吗?”
她回首,碰上他延伸过来的激赏的眼神,四目相撞的瞬间,白江忽然从她那对有着异样色彩的双眸里读出一种和她此刻卑贱身份完全不符的骄傲和自信,她一身黑衣,精炼娇小,嫣然有一种为王者才有的凛然,即便她现在在平静的微笑,但她仍然让人强烈的感受到一种隐性的压迫。有些感情会如同记忆的丝线一样,越缠越紧,环环相扣,丝毫喘息的机会也不能给,于是,有着回忆的人们仿佛一条条被网罩住的游鱼,解脱的时候便是鱼死网破。“他身上中了靡毒,没有我的解药,你救不活他的。”
若溪停住身形,却没有回头,“难道白管家你愿意给我解药么?”
手上的重量忽然减轻,华少已经不在她的手上。“隔空接物?”
若溪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她除了自家那位妖孽一样的先生之外还的确没有见过其他人使用过这一招式。事实上,她长这么大,所熟识的人也只得那位妖孽先生一人而已。“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个忙我还是帮了比较妥当。”
白江笑得阴险至极。若溪毫不示弱,上前一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他’,这个‘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连白管家这样的人物都要退避三舍?”
“哦?看来这些年他不曾提过我一次。”
白江笑得极浅,好像是被蜻蜓点过的水面,仅有的一点涟漪也破碎的极快。“罢了,原本也不指望他承我的情。”
随随便便的低头看了看被接引过来的华少一眼,带着点可惜,“他好像看起来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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