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场算不得婚礼的婚礼之后,裴子桐便病倒了。整日躺在床上,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不敢出门。她觉得全世界都在笑话她,甚至每天伺候她陪伴她的婢女也在笑话她。每次裴老太傅去看她,她都躲在父亲怀里哭泣,甚是可怜。
裴老太傅心疼女儿,对湛灏的恨意又增添几分,摩拳擦掌,时刻等待着拉他下马,让他为伤害裴子桐付出代价。
湛灏每日醉醺醺的,又在朝堂之上出丑,简直是亲手将利剑交到他的手里。裴太傅迅速召集自己的门生,让他们将湛灏酗酒以及在朝堂上出丑的事情,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待事情发酵道一定程度,他便写了个折子,去觐见皇帝。
皇帝虽不待见湛灏,但毕竟是自己生自己养的,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不去深究。裴太傅拿着折子来见时,他是皱着眉头将奏折看完的。
“朕听说,裴爱卿和朕的老七交恶?”皇帝放下奏折,温和地问。
“臣认为,私是私公是公,虽灏王爷确伤害过小女,但臣奏折所写,句句属实,冒险上奏,为的也是朝廷脸面,以及天都的长治久安。”裴太傅作揖道。
皇帝:“……”话都让你说了。
“依裴爱卿,这灏王爷该如何罚?”皇帝问道,将烫手山芋扔回给裴太傅。
“这……臣以为,应当由皇上定夺。”虽然恨不能皇帝把湛灏拖进天牢,择日问斩,以为裴子桐报仇,可思来想去,怎么罚都轮不到他来。
皇帝面无表情,心中暗骂:“老东西,竟然把难题扔回给朕。”皇帝也犯了难,若说罚,罚轻了没诚意,罚重了心疼,毕竟在皇帝看来,一切不过是家事——儿子儿媳妇吵架了,儿媳妇离家出走了,儿子喝几天闷酒,大臣们动辄因皇帝的家事上纲上线,是他最头疼的事情。
“臣请皇上明鉴,此时灏王爷的事情,在皇城甚至整个天都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实在是有辱皇家威严,有损朝廷
颜面,望……”
“不要提‘颜’字!”不等裴太傅将话说完,皇帝便神经兮兮叫停了。君臣两个面面相觑,气氛略有些尴尬。
“咳咳。”皇帝干咳两声,“爱卿的奏折内容丰富,言辞恳切,朕阅后颇为欣慰,有太傅这等为国为民的老臣,是天都的福气。”
太傅一听皇帝给自己戴高帽子,就知道他是不打算罚湛灏了,想要再说些话落井下石,可又怕激怒皇上,便草草退了。
皇上护犊子的心昭然若揭,可若事情闹得大了,大到皇帝也遮不住了,湛灏仍是躲不过这一罚,从皇宫回到裴府,裴太傅便一直琢磨怎样将事态推向不可控。
七日之后,突然有人到灏王府,说是皇帝身子不好,要湛灏去侍疾,管家看着湛灏醉醺醺的样子,以手扶额,长叹一声,着后厨熬了醒酒汤,按着湛灏灌下去两大碗,这汤比林晓颜熬的劲大些,湛灏喝了便吐,吐了之后,目光才清明些。
“王爷,王爷,醒醒,醒醒啊。”管家将手在湛灏面前晃了晃,往常湛灏都是一副全然看不见的模样,眼下瞳仁是跟着手走的,管家才松口气。
“什么事?”湛灏有些期待地四下望了望,见管家身后站了个太监,又失落地垂下眸子。
“皇上龙体有恙,宫里传您去侍疾呢。”管家道。
“走吧。”湛灏扶额,摇晃着起身,跟着太监走了。管家则在家中坐立不安,祈祷他家主子别在皇帝面前耍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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