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么,怎么不奏报朝廷,就杀了呢?”凌枢惊异地说道。
卢雅玉笑了:“大人不知,此犯扰乱了我扬州府整盘迎驾大事,扬州臣民无不深恶痛绝,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先斩后奏,大清朝也是有先例的,先祖康熙那年去泰山祭祖,泰安出现过反词,泰安府抓到了罪犯就是这么处置的。今天我做了,莫非就错了,凌大人?”
凌枢无言以对,突然换了一副亲热的表情道:“看你说的,卢大人办事雷厉风行、干练果断,为我去了一个心病,我正在琢磨怎样向皇上给您邀功请赏呢。”
卢雅玉作揖礼道:“功不敢言,此乃微臣份内的事。凌大人扬州之行平安无事,心满意足,日后回京能在皇上面前给扬州的臣民美言一、二,微臣也就庆幸了。”
“好说好说。今天巡查哪些事项?”
“今日安排大人巡查玲珑山馆的字画展。大人您看……”
“我等候卢大人的安排。”凌枢婉转地下了逐客令,此时,巨砚的麻烦事了结了,也就是说,那块价值连城的巨砚他还是可以揽进自己囊中的,凌枢的心思自然转到了麻三贵身上。
卢雅玉:“凌大人,告辞了。洪师爷,我们走。”说完领着洪达走了。
麻三贵也要跟着走,被凌枢喝住了:“呃,麻大人,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麻三贵愣愣地看着凌枢,凌枢漾开笑脸指着座椅说:“麻大人,你坐啊。”
麻三贵受到恩宠,拘谨地坐了。凌枢琢磨了一下说:“麻大人,我问你,那个巨砚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说给我听听。”
“我在做商人时结识了一个朋友,他是江西的一个布匹商……”麻三贵据实说道,“三个月前,他突然来扬州,说他做生意蚀了本,有件祖传的宝物急于出手,好兑换现金去扳本……”
“你也没问问货真货假就买下了?”
“当时没有。商人的东西说不准。听说钦差大人要来,小的就想拿它与钦差您联络感情,找了个行家去把它买下了。”
“死了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江西到扬州,路途遥远,有三个劳役在中途生病死了,这是天灾,我有什么办法?”麻三贵辩解道,“我的钱已经付出了,我不能白白送钱不要货啊!”
凌枢见他那副紧张的样子,笑了:“那个巨砚是真宝,还是一块大石头?你心里有数吗?”
麻三贵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可我出了五千两黄金,那是真的。”
一听价值五千两黄金,凌枢打心底颤了下。
“麻大人一片心意,我不好拂意。”凌枢露出笑意把弯子绕到自己身上,“如果我带了一块石头回北京,岂不是贻笑大方?我这么想,就不知方便不方便……”
麻三贵:“大人,您说。您怎么说我怎么做。”
凌枢:“砚石呢,我就存放在你家里,你找个地方把它保管好,到时候我会来取的。”
麻三贵看到了凌枢和蔼的一面,心情陡然豁然了许多:“这个您放心,我看到它,就象看到大人一样。侍候它,也就跟侍候大人一个样。”
凌枢开心地笑了,继而信口许诺道:“你一心为朝廷,忠心可嘉。我会向曹大人举荐你的。”
“谢大人栽培!”麻三贵感激得鼻涕流了出来。
“你还要做一件事。”凌枢交代道,“抽空找些行家,问问你送给我的那个巨砚到底有多大价值。”
麻三贵喜颠颠地应声道:“是,小的明白。我今天就操办这事。”
6
凌枢落实了巨砚的归属,真真是心花怒放,情绪格外的好。加上他又是第一次来玲珑山馆,这儿的房屋建筑、这儿的花草果木……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清新自然,令他心旷神怡。
众人陪同着凌枢走过穿廊过院,一路谈笑风生。
“这个地方好,这个地方好,一处一个景,真是美不胜收啊!你们怎么不早带我到这个地方来?”凌枢开心地说。
卢雅玉道:“大人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游园观景呢?今天要不是来看画展,你也到不了这地方。”
凌枢美滋滋地:“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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