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伙计揪住袁叔的衣袖,急声问道:“我表哥怎么啦?”
“高公子这段日子一直在研究那些新采来的药材,说要制出一种以毒攻毒的神药。刚才他拿自个试药,中毒了!”
“表哥!”小伙计悲戚地大叫一声,朝悬壶阁后院冲去。
陆可儿见那两位公子跟着小伙计朝后院急步奔去,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悬壶阁的后院很大,但与品鲜楼的后院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称得上是混乱。
道路两边,只要是空着的地方,都摆上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有的已经风干,有的已经切片,有的还是整块整株未及处理,有的似乎刚从土里挖出来,根茎上还带着泥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草香味。
院里有间小石屋,那个齐少爷直奔那石屋而去,嘴里高声嚷叫:“表哥,表哥!挺住,你千万不要出事呀!”
石屋内十分简陋,当中一个炉鼎,炉火刚熄,尚有余热。四周摆放着简陋的木架和桌椅,架子上混乱地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
炉边的地上,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那男子身上的锦袍布满污垢,已经不见原来的颜色,袖口和衣摆处有些地方有烧焦的痕迹。
地上一只碎碗,里面有残留的黑色药汁。
“表哥,表哥!”齐少爷扑上去,大声呼叫。
“齐……齐明。”那男子侧卧着,吃力地呻吟出声。他半边脸被头发遮住,只看见嘴唇黑紫,唇边一道乌黑的血迹。
“怎么办?怎么办?”齐明急得掉眼泪,“袁叔,赵大夫呢?快让他来!”
跟进来的袁叔一脸为难:“因为没什么病人,刚赵大夫说有事先走了。”
“什么?坐诊期间怎么能随意离开?”齐明惶恐不安,六神无主,“怎么办?怎么办?”
他忽然看向荣之行,急声哀求:“荣公子,请你想想办法,救救我表哥吧。”
荣之行心中也是十分焦急担忧。
他与高雨堂从小认识。作为启国太医院院首的独孙,这高雨堂在京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称药痴,天天往药铺医馆跑。相比于医术,他更喜欢钻研药理。他常常说,好的药方就像士兵身上配置的精良武器,能更加有效地战胜疾病这个敌人。也因此,他天天研究药材,炮制药物。这就罢了,毕竟没有太大的危险,家人也就随他去了。
可两年前,不知为何,高雨堂忽然对毒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钻研起了各种各样的毒药。这下可吓坏了他周边的一众亲朋好友,像防贼似的防着他,盯他盯得很紧,不让他再碰任何一种药材了。
也因此,这家伙听说他要在金鸡镇开医馆,便想方设法地跟来了。脱离了家人的掌控,这家伙又肆无忌惮地开始了他的炼药之旅。
荣之行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后悔。
他怎么能忘了,只要一提到药,这高雨堂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呢?
他忽然想到什么,看向陆可儿。
小姑娘自进石屋后,就表现得十分安静。此刻,看到有人命在旦夕,她也是表情淡淡。
荣之行吃不准她到底是性子凉薄还是因为胸有成竹。
“陆姑娘,你看……”他没有说下去,但试探和用意不言而喻。
玉千璟和齐明都吃惊地看向他,然后看向陆可儿。
陆可儿神情仍是淡淡的:“我试试。”
她先拾起一块碎碗片,闻了闻那药汁的气味。然后,她走到高雨堂身边,俯下身去,一只手拂开他脸上的乱发,一只手探向他的手腕,手指压在他的脉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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