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的情况下,她眼眸的心思根本就不会去掩饰,表现直白得让他不想了解她都难。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了解到这个,他更愿意知道,四年了,她心里对他是有感情的。
曲浅溪好久都没有哭了,哭起来就没完没了。
这种心情,很特别。
一直以来,她都将自己的心事埋藏在心底,不想别人知道,也担心有心人知道,其实很辛苦的,面对连慕年的时候,隐藏得更加难,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连慕年已经打破了她的界限,她一次次疲惫的撞上冷硬的外衣,但连慕年却一次次的试图打破。
她已经快要失手了,有时候想起来,其实很崩溃,但是现在的情形容不得她崩溃。
凌彦楠说她瘦了,问她睡不睡得好,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她表面上看起来从容淡定,其实她心底害怕不已,担心不已,她每天面对着四块冰冷的墙壁,心底的那些猜测在她的脑海不断的盘旋,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曲浅溪窝在凌彦楠的怀里哭泣,凌彦楠也在安抚她,两人都没有发现,门外连慕年刚踏进来的脚步,也将他们两人各自最后的一句话听了进去。
连慕年离开酒楼后开车散了散心,不久后,不由自主的过来了这边,警卫跟他说了凌彦楠来看曲浅溪,他让他们别声张,他过来了,却没想到看到的是他们相依相偎的画面和听着他们彼此交心的话。
他倚在门边,脸色惨白,扫了眼曲浅溪,她在他眼前时,何曾如此脆弱过?
或许,她的脆弱,交给的不过是她真正信任的人,就像她说的,凌彦楠是最了解她的人。
他抿唇笑了,眼眸深深,转身离开。
连慕年离开不久,等到曲浅溪的抽泣声淡了些,停止了哭泣,凌彦楠又问,“听说连慕年跟你保证,打官司后,你一定会没事?”
“嗯。”
“那到时候,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意思?”曲浅溪眼泪婆娑的从他的怀里抬头。
“你想一直这样跟连慕年相对下去吗?你难道不觉得累?”凌彦楠轻轻的将她推开,开门见山的说,“我十一月份要启程去英国开拓市场,等到那里的公司稳定下来,才会回来,我想,应该要一年半载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
“我……”曲浅溪攥紧十指,良久才说,“无论念念的抚养权的官司打得怎么样,我们都放不下念念的。”
“浅浅,这只是一个借口。”凌彦楠毫不费力气将她的谎言戳穿,“我知道,你爱念念,要你一年半载见不到念念有些困难,但是你想要见念念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我只是希望你能为自己以后想一想,你难道想着一辈子就耗在连慕年的身上了吗?他现在身边是没人,但是谁能担保以后会没有?以后,如果他有了一辈子的女人,你还要像现在这样跟他冷冰冰的对着?浅浅,我不希望你这个样子,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彦楠……我——”曲浅溪蹙眉。
凌彦楠拍拍她的肩膀,说,“好了,我不逼你,但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
曲浅溪只好点点头,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凌彦楠说了几句让她注意身体的话,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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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连慕年坐在曲浅溪专属的位置,在会议室里开会,会议室一片寂静,连慕年淡漠的说着话,将工作总结一下,不久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许万重扫了眼开完会议后,离开会议室的连慕年,眼神阴冷,显然,这个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如果股份在曲浅溪的手里,他想要夺回来,还是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在连慕年的手里,他即使都上几百回合,也不一定是连慕年的对手,这一点,在四年前,他就清楚了。
他抿唇,起身离开会议室,直直的走出了公司,不久就驾车来到了警察局。
曲浅溪翘起嘴角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许万重,眼眸里连一点惊讶都没有。
许万重脸色也很平静,好像所有的事在他的眼里都是意料之中的,他知道曲浅溪已经知道他的来意,他也不绕开话题,直接的说,“你信不信,等你出来后,公司已经成为了连慕年的囊中之物?”
“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那我告诉你,你可以回去了,这个主意,我不可能会改变。”
许万重冷哼一声,“这么信任他?宁愿要他帮忙也不要凌彦楠?你说,要是凌彦楠知道了,会作何感想?你们之间,还真的是逗呢。”
“我谈不上什么相不相信他,但是我知道,我是绝对不相信你,就算连慕年在这期间将公司夺去了,那也比落在你的手中要强!你费尽心思将我送进这里,不外乎就是为了我手中的股份?现在股份不在我这里了,我看你想要拿到股份,还得花费一些功夫才是。”
许万重非常沉得住气,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化,他笑了一声,“我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你至于这样吗?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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