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城外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武昌城墙上,一个清兵问旁边的人。
“有,我早就听见了。”对方回答。
“不会是长毛在挖地道吧?”
“不确定。”
这时,就听文昌门内吵吵嚷嚷的。原来,道台大人林恩熙带兵巡查到此,也听到城外隐隐约约的声音,似乎是从地下传出来的。
林恩熙感觉不对劲。他要求城门守卫开城,让他带人出去查看。
“林大人,没有双军门的命令,是不能开城门的。”一个清军把总拒绝了要求。
“你先开城门,有什么责任我来担。”林恩熙有点不高兴了。
“林大人不要为难下官了,万万不行,除非您拿提督大人的手令来。”
两旁边的手下就要拔刀,被林恩熙给摁住了。他愤恨地骑上马,直接朝巡抚衙门奔去。
常大淳微笑着迎上来,让到正厅,让左右奉上好茶。
“兄台怎么不在府上休息,到此何事啊。”常大淳问道。
“休息?到此危难之时,中丞大人还有心情安枕吗?”
“你我为朝廷守城,尽人事而听天命嘛,况且我们都是文官,难道要我持刀杀敌吗?”说着,常大淳示意对方喝口茶。
“下官刚才带人巡城,听到文昌门外有动静。要防范啊。”林恩熙焦虑之色露于言表。
“那你出去查看了没有?”
“双军门不给开城,我怎么出去。”
“双福是提督军务的嘛,他说不开那就不开好了,军事归他管。”
“可万一是敌人在挖地道呢?”
“呃,这样啊?”常大淳也无语了。
他迟疑了片刻,想到一个办法。
“这样吧,林道台,我有个折中的方案。”
“请道其祥。”林恩熙急切地问。
“你要出城,双福又不给开门。不如让你的人从城墙上,用绳子吊下去,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林恩熙一听,一边暗骂,和稀泥的老东西,一边想,也只能如此。
回过头来,林恩熙安排人从城墙上放下绳索,吊了几个机灵点的人出去,到文昌门附近搜索太平军的动静。来回巡视了几遍,一无所获。
林恩熙见什么也搜索不到,怏怏不乐地返回。
第二天凌晨,陆弘举让大家早早做好准备。根据昨晚他探到的动静来看,今天将是太平军进攻的日子。他在等着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此时,常大淳正在告别夫人刘氏,说了些安慰的话。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高看了双福的能力。这个满人鞑子,太过自以为是。仗着手下有三千八旗兵,根本不把长毛放在眼里。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在围城前,先把妻儿老小送出去。
布政使梁星源、按察使瑞元等文武官员,此时已经集中在巡抚衙门。
环顾了四周,常大淳没看到双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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