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织就手中的小人衣,这秋高气爽风景如画,她倒还是心无旁骛,畔之见红袖如此,深切自责了下,貌似她连绣个花什么的都被嫌弃,房中那些给宝宝准备的物件全是她们给准备的,身为没有金手指的女主,她还真是毫无优势,好心塞的说…
对于流光的举动,她只能说……已经习以为常了,流光以前还经常帮她妆扮画眉,事无巨细的打点她的事宜,言行举止全然是女儿家模样,在她眼底,他与红袖没什么不同的,有风语这个总喜欢揩油的人在,故此,她神经都已经很粗了,她家的小丫鬟啊,这一旦成习惯了,若离了还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夏景容与楼浮沉之间的较劲才刚开始,为了捍卫他这个当岳父的尊严,楼浮沉一开始就下了狠手,竹竿轻抖,用了暗劲,底下水波一圈圈荡漾了去,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早已混沌动荡,两人本就离的不远,他这么一弄,那边自然受影响,都动荡不安了哪里还有有鱼来咬饵?
夏景容又是何等敏锐聪明之人,哪里会不清楚他搞的小动作,内心嗤之以鼻,冷哼一声,直接就提着那鱼竿飘离数米之远,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况且这只是策略而已,待他钓起一只来,便能看到堂堂的摄政王提刀杀鱼,并要亲手下锅煮鱼,那画面光想想,就叫人颇感趣味啊…
楼浮沉一见一计不成,那人已隔的老远,想干扰已是不能,这要是真被他钓上一只来,他难道真要亲自杀鱼煮鱼不成?想到这,他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不惜一切代价,就算不折手段也要阻止了!
于是乎,两个尊贵如斯之人,竟不惜都动用起小手段来,想当初运筹帷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两人交锋既不血流成河,又不事关社稷,反而只是因一条鱼,此鱼可安息了…
只半盏茶的功夫,夏景容那边便有鱼钩咬食了,丝线动了动,只需再等待片刻之后,他便可将鱼竿提起!而时机就只在下一刻,正当他要提起之后,一破空之物袭来,却不是袭击他!他只觉得手中一空,那原本感觉有些沉甸甸的线就这么……断了!卧戳!
“岳父大人,你这是何意!”强忍着一剑封喉的冲动,夏景容只觉得说出这几句话几乎消耗了他所有的涵养,眼角瞟了一眼他媳妇,而他媳妇嘴巴嚼着东西,兴味浓浓的看着,甚至还因事态发展如此,还显得十分激动,就连咀嚼的动作都快了些,夏景容忍不住气笑了,她还真的当看戏了?回去好好收拾她去。
“手滑啊,唉,这老了,眼神就不好,这力度也控制不行,真可惜,我瞧着那鱼都快要钓起来了,功亏一篑了…”
他颇为遗憾道,只是眼角含笑,任谁都看出他在幸灾乐祸,哎哟,下黑手什么的,他可是祖宗!太卑鄙?呵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啦,就连他闺女不是都没说什么吗?(畔之表示:我只是打酱油的,你们继续…)
咔嚓一声,鱼竿…寸寸而断,他一手将之丢弃,手中寒光微动,一时之间气势如虹,楼浮沉眼一冷,这是要翻脸动手的节奏么?!来吧,正愁找不到机会削你呢!
然后…
第二百五十六章 女儿,你偏心!
然后……那一剑的锋芒极为绚烂,从空中划过,旁人只是看了那一刹那的光华,几声闷响,那平静的湖面就这么被劈开,强大的内力冲撞下,湖水翻腾着,水珠四溅,而等到水波恢复平静之后,水面上有许多鱼翻起了白肚子,这都是被震晕了的…
楼浮沉嘴角抽了抽,戳!居然还可以这样!夏景容身子腾空,脚步虚浮,从水面上虚虚踏过,那软剑的一端已挑起了一头鱼,将之甩到了楼浮沉的面前,当然没伤到其中半分,而他则束手而立,剑尖指下,白衣如雪,身姿俊逸冷声道:“岳父大人,就挑这一头吧,如何?”
言辞之间已不容他拒绝,他之前下了那些黑手,他都没跟他计较,如今他用这种手段也不算过分,楼浮沉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况且当着畔之的面,他也不愿表现的失了风度,只是身子没动,没伸手接过那鱼。
“岳父大人,这鱼现在虽还活着,可半个时辰之内必死,为不失了这鲜活味,还是尽早处理的好,你说是吧?”
论起毒舌来,他自然也不差,楼浮沉回头看了一眼畔之,却见她微笑的点头,仿佛对于他杀鱼煮鱼的趣味甚大,甚至还开口道:“正是,其实烤鱼也是不错的,捡些柴火,再准备些调料便可,爹,想你如此英明神武,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这就是…捧杀?夏景容觉得自家媳妇简直太可爱了,关键时刻深谙插刀之技能,最重要的是,还能主动站到他这边,回去还是好些疼爱些算了…
楼浮沉一听她这么说,心顿时拔凉拔凉的,他闺女难道不是站到他这边的?啊,多么痛的领悟…果然被这夏小白脸给毒害了,一点都不心疼他,累觉不爱…
“娘子说的极是,鬼影,去找些柴火来,岳父大人,若有什么需要帮忙,请吩咐,帮忙烧柴什么的,这种小事,小婿还是可以帮忙的。”
鬼影:……(所以他的用处,就只成了跑腿的吗?” 人家怎么说也是影卫好吧!)
夏景容淡笑道,配上他那张假仙似的风姿,怎么看怎么虚伪,楼浮沉眼色甚是晦暗,那种想要将对方大卸八块的冲动涌上心头,而终于还是将这种念头压下,人生啊…寂寞如雪,时间还长的是,总会有机会处理这小子的。
终于伸手从他剑上将那鱼取下,大拇指与食指抓着鱼头,样子…有些嫌弃,向来养尊处优的摄政王大人杀人倒是在行,杀鱼?呵呵,是切头呢?还是破尾?只见他一脸严肃,看起来像是决定什么国家大事似的,夏景容还十分体贴的奉上了一把匕首,因为他身上没武器,却瞄上了他的剑,鉴于此,还是将之奉上的好。
“破开鱼肚子,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将鱼鳞刮下。”见他一筹莫展的模样,夏景容幸灾乐祸的指引道,楼浮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种好似高人一等,将他看作白痴的感觉实在糟透了,泄愤似的直接将鱼给切成两半,还是从中间劈开的哟,然后…肚子里的东西流了一地,这案发现场实在有些不忍直视…一直旁观的畔之当即决定,一定不碰他做出来的东西,为性命着想。
只是人家楼大叔憋着一口气,是想一雪前耻来着,杀鱼掏鱼脏什么的都做了,烤鱼还在话下吗?况且他也想在他闺女面前显摆,若他闺女不吃的话…呵呵,这不是还有个好女婿么,那外焦内也焦的东西能不能吃,得让人试了才知,于是乎,夏景容就这么掉坑了,不吃?呵呵,人家岳父大人亲手弄出来的,闺女有身孕不好乱吃东西,他这个做女婿再不给面子,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至于那烧成焦炭的东西能不能吃?这已经不是重点了,身为好女婿的夏景容最终咬了一口,生生咽了下去,然后……当场色变,且狂奔而去,目测那方向应是某个隐蔽的地方,可用于排泄什么的,而身为影卫的鬼影则淡定的跟在其后,当属下的,送个草纸什么的,也是应当的,就怕他见证了其黑历史以后会被灭口,故临去前,深深的看了畔之一眼,女主子,乃看在他挖的那么多坑被填上的份上,到时候还请说个情啊。
顾畔之:……(所以,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楼浮沉终扳回一城,面色也好上不少,只是心底怨念未减,其受了不少打击,颇为疲倦而沉默的在其旁坐下,一脸的欲言又止高深莫测,偶尔看她几眼,以此来增强其存在感,终于畔之忍不住了,如此美景之下,被人这么看着,实在不怎么舒服,为了能安生些,她问:“爹,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楼浮沉重重叹气一声,眼露哀怨之色,畔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怎么好像有种她是负心人的感觉?太诡异了!女儿控伤不起啊,她宁愿他不管不问正常些,这人发作起来,可是想给她纳男宠的来着,就他跟夏景容之间这阵势,像是一辈子都不会看对方顺眼,作为夹在中间人,真心不好过啊…话说,为毛弱弱的感觉这与那现代狗血婆媳剧如此相似?
应该是想多了吧?
“女儿,…你偏心!”
这一声指责,雷的畔之外焦内嫩,差点吐血,她家男人都被你害的腹泻去了,她都一句话不说,她还偏心?这几日更是日日睡冷板凳,就连平常秀恩爱,拉个小手什么的都木有了,这一直压抑着,到时候一旦爆发起来,受苦受难的是她…的手啊!都牺牲到这程度了,还说她偏心,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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