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不由地产生了点兴趣,因为他看到几个民工模样的人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站在那里似乎在跟姑娘们谈价钱,好像谈妥了样子,几个人就走进了内室,从外面看来的情形就是如此。
而街头有好几个闲逛的青年在这些粉红色灯光的玻璃门前晃来晃去,把头凑向玻璃门,似乎要看清楚里面姑娘长的到底是什么模样,估计不太满意,又慢吞吞地往前面一家走去,然后又是凑近看看,然后再往前面走,大概走了三五家,其中一个男青年推门进去了。另外的几个继续往前面走,好比在菜场里买菜,每家都先看看菜的样子,然后再决定了去哪里买。
这时候从他身边走过一位戴眼镜的男青年,他似乎也在找小姐,他比起开始那几位男青年凑近玻璃门看的行为就显得胆怯多了,他走在盲道上,装作视线飘浮不定到处游走,但小新看得出来他的注意力在红灯这边,时不时地斜眼看看里面的肉色风景。他应该还是一个单纯的年轻人,可能今晚喝酒或是憋屈了想来发泄欲望,但明显显得经验不足与文质彬彬,想做贼又心虚的模样都被林小新看在眼里,他不由地暗自发笑。
眼镜男走了好几家多没有敢推门进入,估计他的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个是勇敢的他,另一个就该是怯懦的他了。似乎有个姑娘看不下去了,她直接拉开了门,扯开嗓门喊道:“喂!眼镜!眼镜!”眼镜男停下了脚步,他显得局促不安,那样子令林小新再也按捺不住,他大声地笑起来。眼镜男大步流星地加快了步伐,匆匆从一溜粉色灯光的店门前走过。他落荒而逃了,林小新突然觉得有点懊恼,本来这年轻人就要突破自己的底线,大概会勇敢地走入红灯区,但没想到这个姑娘拉客太大嗓门,还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嘲笑,慌不择路地跑了。
刚才这位喊眼镜男的姑娘眼睛盯着林小新看,她的模样马上映入了他的眼帘,居然是一个看上去还未成年的少女。身材显得很瘦弱,穿着吊带衫却显露不出半个乳房,估计她是个飞机场吧!但脸蛋看上去却很精致,就那样貌估计也就十六岁差不多。这么年轻本来该去念书的,居然变成如此胆大的拉客小姐。
但她没有显现出一点紧张的神色,反而向他招了招手。林小新没有多想就迈进了这间小店—新世纪美发店。说是美发店,就是墙上挂着一面大镜子,镜子前是一张洗头用的座椅,不过估计也没有人来洗头的。洗发水也是象征性地摆在那里,一般人也压根不会去看那里。因为黑色沙发椅上坐了三个姑娘,而刚才这位小姑娘是拣了一条小凳子靠在玻璃门边,那三个姑娘都露出大半个胸脯,充分展现了哺乳动物的魅力。但林小新没说话,用手指了指这位小姑娘。她非常熟练地站起了身,带他往里面走去,一楼,二楼,三楼,每一个房间的门都是紧闭着的,估计里面都在热火朝天地肉搏吧。小姑娘带他上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里面非常简陋,就是一张按摩床,边上一个垃圾桶,里面塞满了卫生纸,还有一个套套露在外面,估计每天这里都有一大堆男人的子孙在这位少女的垃圾桶卫生纸上凝固而死。
“老板,先给你按摩下吧。”她的话非常冷,非常程序化。估计是每天有一堆男人要服务,她早已经厌倦了,只是为了获得更多的钱而被迫应付而已。
他顺从地趴在按摩床上,少女开始给他按摩,他能感觉得出来,她的手法不熟练,明显是没有经过正规按摩培训,手指又绵软无力,动作非常僵硬,他突然有点生气:“你到底会不会啊!”
少女显得有点紧张了:“对不起啊老板,我也是刚学的。”
“算了算了,你给我捶捶腿吧。”走了半天的路,他感觉小腿有点硬硬的。她便沉默地开始给他敲,然后用手给他从下面往上面按上来。
她的细长手指他完全能感受得到,甚至能感觉到上面没有足够的体温,很冷。
她的手轻轻地滑过裤管,抓住大腿的内侧,他顿时有了反应。她轻轻地说:“老板,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来?”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房间里甚至有一种霉味,房间里的少女也显得不够*弹性,但这个夜晚他却很需要发泄。他迅速扒光了自己身上的衣裤,少女也非常熟练地脱去了全身的衣服。
他爬上床坐着,她则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套套,撕开了边角放到他的身下,顿时一阵冰凉传遍他的全身,一阵水果的清香味钻入他的鼻孔。
她沉默地躺下身,他沉默地进入她的身体。他感觉到干涩,他的活动使她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表情。
“痛。”她的指甲掐进了他肩膀上的肌肤,他也感觉到了疼。
北京,晚安。
他看到身下少女的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几滴疼痛的泪水。
第二十九章
当他从所谓的美发厅里出来之后,一种罪恶感浮上他的心头。卖身的少女跟他进行了一桩沉默的交易,他感觉不到一丝的快乐与发泄之后的轻松,反而他的心头越来越堵得慌。冯小欢与崔子杰相拥一起的画面阴魂不散地跳到他的面前,他一拳砸过去,但只一个幻影。朦胧觉得全世界的人们都在讥笑自己,笑自己是一条可怜虫。
他怔怔地回到了宾馆,连北京都不是自己的家了。在这个迷乱的季节,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他躺在床上,这是张陌生的床,开着电视,不停地换台,也许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感觉连对频道的选择也是一种忙碌。
后来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宿舍楼前的冯小欢笑得花枝乱颤,他则是深情地凝望着她,她用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呆子!
他很快醒来,泪水滴落到枕头上,他赶忙将枕头反了过来,继续睡。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吓了一跳。手机的光顿时让房间里有了一点亮色,他伸手拿了过来,是一条短消息,发信人是崔子杰。
他立马想将其删除,但想想又控制了下自己,手机的铃声又开始响了,是连续的短信息,都是来自崔子杰。
第一条:小新,对不起。我知道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我不企求你能原谅我,我知道我对你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了。在我们即将成为路人之前,我想最后对你说几句。你还记得我以前打过一个电话给你吧,那次我说看见冯小欢和一个女的跟一个开奔驰的老板去酒店开房间的事情吧,这事是真的,我曾亲口问过冯小欢,她说自己喝多了去了酒店,两人都跟那老板发生过关系。
第二条:你还记得她去西海的监狱看你的事情吧?当时她叫我陪她过去看你,后来我没能进去,只是在监狱外面等着。那天晚上我们就回到北京了,当时她说请我吃宵夜,喝了几瓶酒之后我问她那个事情,她就跟我说了。
第三条:之后我跟她也很久没见过面,就在三个月前,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后来我就开车过来送她去医院,医生说她急性阑尾炎马上做手术,我就安排妥当了一切。出院之后她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每天都是我照顾她。后来她痊愈的那天,说要给我做几个菜,谢谢我的照顾。那晚我喝了点酒,一时没控制住就跟她……
第四条:之后我们俩每个星期都见一次面,这是我跟她的第十次见面,我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只想说一声,对不起。希望你能以后顺利!最后说一句:小欢虽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她还是很爱你的。你曾经的好兄弟——杰。再见。
看到这里,小新脸上的眼泪已经泛滥成灾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是绝望?是伤心?是没面子?不知道,他已经万念俱灰了,但他又想打个电话狂骂崔子杰。他冲动地按了崔子杰的号码,但麻烦对方摁掉了电话,他再打,关机。
也许他已经没脸再听自己的电话了,自己也没必要再打他的电话了,他想起多年以前与崔子杰分着烟抽,一起去打球,一起在教室里唱歌,那些日子多么美好,多么值得怀念。而今这一切回忆都如同惨痛的耻辱,更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他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床头一动不动,整整两天,电视一直开着,他呆滞地盯着电视机,哪怕是广告,他也一直看下去。除了上厕所与饿了吃泡面,还有打电话给总台说房间继续住之外,没有其他的事情。
但他没有因此而变傻,他还是很清醒。晚上冯小欢打了个电话过来:“小新,明天早上你到民政局门口等我。”
民政局,估计她什么东西都已经弄好了,真的已经无法收场了。就算有人想要收场,也已经无法改变过去的事实了。爱到尽头,覆水难收。过去的爱到了今天居然成了恨,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爱。爱到最后成伤害,多么痛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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