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宇老总不尽兴地要拉他一道,他上前笑纳话筒随便点了首。那是首日文歌,他直接切去副歌搪塞到尾句:
楽しみは少しずつ(正所谓小酌怡情)。
一团迷醉中只有刘经理还剩些清醒,看看前方唱歌的人,又看看拐角离神的人。
他不由啧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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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聿生将一厢乱情关在门后,径直走去洗手间。
斑驳光影刺得眉心胀痛,水池前,他掬水泼脸的手又去宽松表带。意识一厘厘归回来,他仰首觑着镜子里,某人在下唇咬破的血口。
这人属狗的。他嗤地一声,揩血的帕巾就手抛进垃圾箱。
手机里有孙警官几分钟前发来的语音,赵聿生净手后点开听:
老赵,你这是开罪了什么地头蛇吗?
我帮你查到车主了,这辆大众朗逸从去年开始就被他放到平台租赁。这些天租用的人,用了张假身份证,唯一能摸到的有价值底细,是这人经常帮忙跑腿追债。
揉揉额际,赵聿生同他道谢,“所以是个受雇的伥鬼。”
孙说不打紧,万一明日对方还跟车,尽管找他。
电话撂下不多时,李若愚来电切进来。
不等赵聿生接起发话,对面劈头盖脸一通哭诉,“老赵你评评理,赵聿然塞钱叫我今晚出去住,她把姓周的又领家来了。我说那你们怎么不出去,小资小调地干嘛赶我去开房?册那,我呕得恨不能把他们脑袋按火锅里煮了!”
更作呕的是,三人晚餐的间隙,李若愚上完厕所折回时,就见周景文趋身探到对座,大剌剌勾住赵聿然颈脖吻她。
那是个好像按捺许久所以尤为肆意的吻,偷腥一般小心又猖狂。和他幼年记忆里,睡得半梦半醒听到的暧昧动静一样。
若愚因此再度被迫触碰那种耻辱感。人对性的认知有两个阶段,成年有多坦然,小时候就有多谈性色变,他觉得那是脏的,也因为是从母亲和其他男人的厮混中初识这个词,而不自主地厌恶。
它毫不美好,让成瘾者丢失理智甚至儿女心。
它让两个不配谈爱的人,伤人伤己地互相捆绑又彼此戕害。
若愚号丧得仿佛天塌。
“你再哭能把狼嚎来了,”赵聿生额角抽痛,“不中用的怂包,给我一口歇了!”
对面抽抽噎噎的可怜相里,他想,的确得抽空找那两个冤大头聊一聊,“明天你还要上学,别折腾了,就近找家宾馆,钱不够我打给你。记得要求叫醒服务,叫他们明早敲门喊你……”
“不去,我到网咖坐一晚上。”
“李若愚!你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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