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家的老头还是躲不过疾病的摧残,在医院里续命续了两个月才真的没了。
讣告是二十岁的独子亲自发的。
也是这一天宣告灵家正式由这个年仅二十岁、还在国外上学的半大小子接手了。
不是没有人不服,最后都被解决了,仅用了一夜,也是老头死的当晚。
至于怎么解决没人知道,只知道他最后浑身是血还是来到病床前送了老头子一程。
为了体面送走人,也为了让接手人风光接班,老头子的丧礼办得相当之大。
光是送葬的就足有百余人。
参加追悼会的更是快五百人,来的还都是说得上名叫得上字的。
近来天气总是不好,阴雨连绵,每日出门总是需要带伞。
带着带着也就习惯了。
鲁蔓蔓一身黑裙站在伞下,她侧耳听着雨滴落在伞上的声音,淅淅沥沥的总是不够利落不够干脆。
“你说,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总是不见晴的。”她说。
庄羽霏同样一身低调的黑裙,素面朝天,胸前也同样别了一支白色栀子花,她的手里也拿了把伞,从阶梯上走下来说:“也许葬礼过后就停了,走吧。”
鲁蔓蔓并肩走到庄羽霏身边,一齐徒步往追悼会现场去,她说:“灵家那个小不点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没想到现在成继承人了。”
庄羽霏脚踩过地上的雨水,继续往前走,她似乎也没想到灵家的小毛孩子真的长大了说:“几年没见过他了吧。”
鲁蔓蔓说:“可不是,能有五年了吧,出国前见到我们还会叫声姐姐,不知道现在还认不认识我们了。对了,他爸爸死的那晚的事听说了吗。”
“说他一个人单挑了家族里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进去的时候还是西装笔挺的,出来后浑身都是血,就连身上剩的那件白衬衫都红透了。”
这件事庄羽霏略有耳闻,不过对于继承人接手家族企业这类戏码她不是没见识过。
只不过有些人要付出血的代价,有些人仅仅安坐在高位上一天一夜就毫发无伤地手握下整个庄氏。
“我以为,会是他的叔叔。”庄羽霏说。
鲁蔓蔓也那么想:“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叔叔,怎么看也是他叔叔,他们家也没几个人了吧,他叔叔比他更成熟也更早进入家族企业,没什么理由不是他叔叔接手。”
不过到最后被翻盘这种事也不少见。不是每个家都像鲁家,不管鲁蔓蔓愿不愿意,到最后她必然要顶上她哥的位置。
“灵家的那小子的手段太狠,别说他们家的那些人,连我们这些外人也被震慑到了,一时间人心惶惶的。”
鲁蔓蔓说:“要不是知道我哥那货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否则他真的会家里的那帮人说成是来跟我抢回位置的。”
“不过说起来,我哥那货不晓得最近发什么疯,老往牡丹亭楼跑。以往我不知道叫过他多少次,从来不搭理我,现在跑的倒是勤快。而且一来还老是问我你在不在家,在做什么。”
鲁蔓蔓侧头问庄羽霏:“我记得你们俩从前没那么熟啊,怎么回事,你俩凑一起了?”
庄羽霏脚下没注意,脚步一滞一脚踩到了水洼里,她停了停。
鲁蔓蔓帮她拿着伞,说:“你怎么不看着点路,地上都是水,回头湿了还要回去换一身。”
庄羽霏从手提包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咳了声才说:“没事,没有湿。”
“没湿就好。”
鲁蔓蔓看着庄羽霏把鞋面擦干净收起手帕了,才瞥一眼庄羽霏手上的手帕把伞还给她说:“是我哥的手帕吧,我就没见过第二个人用这么娘的手帕。我就说他这个人烦得很,老爱缠着人,还把我们当成小妹妹要黏着我们玩呢。他要是太烦人,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直接把他赶走,省得看着心烦。”
庄羽霏拿着手帕,看了两眼,说:“上次不小心弄湿了脚,他给我的,我以为是拿来擦鞋的。”
她把手帕叠了叠放进袋子里:“下次,洗干净了再还给他吧。”
“还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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