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原地不动如仙、眼底冷若寒冰、唇边却淡笑如昔的俊雅男子,云夕此时才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多么愚不可及。
她顾不得身上的伤痕累累,瘫软跪倒在地上就向这个面温心冷的无情男人磕首求饶道:“三少爷饶了奴婢吧!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的确死不足惜!”
上官玄灏冷洌地睥睨着地上的人,语气毫无温度:“但你知道自己为何死不足惜吗?”
“奴婢不该痴心妄想,三少爷天人之姿,不是奴婢可以肖想的,求求三少爷就放过奴婢这一次吧!”云夕泪流满面。
她早应知道上官玄灏这种人不是普通女子能够驯服与驾驭的,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不过是欺骗世人的假象,因此此刻得罪了他,她只能放下所有姿态死命恭维,方有可能逃过一劫。
上官玄灏缓缓摇了摇头,唇角的笑意越凝越冷,看着云夕,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啧啧啧,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拿你这么卑贱的身份与人家三少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亲亲小娘子相比,别说其他人了,就单凭你这种低贱的青楼妓女,也有资格说‘配不配’这样的字眼?真是好笑至极!还有,夕儿?以为凭个同音字,就能鱼目混珠,取而代之?也不掂量清自己几斤几两重……”
“你胡说!我不是什么青楼妓女!”云夕盯着不知何时走进屋子里来的粉衣男子,媚眼圆瞪。
“啧啧啧,你以为经过宁弘文和锦姨娘两个白痴的包装,你便能化腐朽为神奇,从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青楼妓子化身为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了?”凤翎歌懒懒在椅子上坐下,冷笑道嫡女嫁到。
“原来她就是宁弘文当初送给老太君的五个婢女之一。”
上官玄灏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只要还没惹到他,那一切都好办。
直到几个月前的一次,其中一婢女在花园中试图勾引他,即使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最后也被他命人杖罚之后赶出了上官府。
以儆效尤,其他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想不到今天还有一个不怕死的。
“好像你就是宁修哲经常去群芳阁找的那名妓子吧?宁修哲那傻子貌似正在到处找你呢!”
像是没看到云夕不可置信的煞白脸色似的,凤翎歌笑得一脸讽刺,“怎么?是他满足不了你,才让你禁不住寂寞,悄悄从群芳阁里出来觅食了?”
露骨的凤花雪月就那么自然就从凤翎歌嘴里说出来,魅惑的表情足以颠倒众生,但却不包括此时的云夕。
“不!”
云夕的脸蛋一片狰狞,像失去理智似的疯狂叫嚣道:“不,我不是,我不是什么低贱的青楼妓女!我是安定侯府的嫡出五小姐,是顾唯梦的亲生妹妹!顾唯梦是我的亲生姐姐,我是顾云夕,我是顾云夕!”
上官玄灏淡淡瞥了云夕一眼,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顾云夕?顾唯梦的妹妹?”凤翎歌仔细看了看了看云夕那张梨花带雨、嘴角溢血的小脸,奇怪地叫道:“那顾唯梦我见过,这么仔细一看,你和她倒是长得有七八分像!”
云夕抬起手臂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泪痕,忍着手掌和身上的痛楚,得意地笑道:“怎么?你们害怕了吧?本来本小姐还想大发慈悲,暂时不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世,好让你们的宝贝顾唯兮多享受几天这种养尊处优的名门贵妇的生活,谁知道你们竟将我顾云夕轻贱至此,那就别怪本小姐不顾念我亲姐姐的说情了嫡女嫁到!”
凤翎歌狠狠瞪了地上的云夕一眼,脸上不掩着急地望向上官玄灏,这么说顾小妞不是顾问天的亲生女儿?
上官玄灏看都没看凤翎歌一眼,不以为然的嗤笑道:“那又怎么样?”
不管兮儿是什么身份,她都是他这辈子最在乎、最珍视的人,既然这辈子遇到了她、爱上了她、继而又爱惨了她,那么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爱的从来唯独只有她而已!
因此,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于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怎么样?”云夕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上官玄灏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她笑得更是狠戾:
“你以为顾唯兮没了侯府嫡出千金的身份,她又能高贵得到哪里去?不过是一个父不明母不详的野种和贱人罢了,说不定比你们所鄙夷的青楼妓女还要更加低贱如泥,难道说她这样的贱人还值得你们这样珍视与呵护?”
“我娘子自是不用你担心,你还是留着一口气来为你以后比现在更低贱和生不如死的命运而操心吧!”
话音刚落,上官玄灏拂袖一甩,罡风夹带着暴风骤雨之势直卷向云夕,她再次便被狠狠撞向墙壁,吐出一大口鲜血。
凤翎歌忿忿不平地走过去,狠狠地踩上了两脚,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认为,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今天还有命活着离开这里?”
云夕强忍着身上分筋错骨的剧痛,竭尽全力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容:“就算我死了又怎么样?知道这件事的人又不只有我一个,到时自会有人出来替我作证和报仇血恨嫡女嫁到!等到真相大白的时侯,侯府嫡出千金小姐的身份是我的,皇上御封的安平郡主身份是我的,她顾唯兮不过是霸占了这些尊贵的身份才得以赐了一桩美满的姻缘,成了人人钦羡的上官少夫人,除却这些尊贵的身份,她还剩下些什么?若是命运不是如此不公,那被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子就是她了!我死了,也能拉顾唯兮下地狱,这桩买卖值了!哈哈”
“你这个贱人!看本公子不把你……”
还没等凤翎歌使劲全力的又一脚踹下去,夺门而入的顾唯梦已经快步跑过去将云夕护入怀中,跪在地上苦苦向凤翎歌恳求道:“凤公子,请你手下留情,请你手下留情,放过云夕吧!”
看着紧跟其后走进来对他摇头示意的顾唯兮,凤翎歌对地上奄奄一息的云夕冷哼一声,便收起了脚往椅子上走去,懒懒落坐。
上官玄灏压根没在意这边的事,从顾唯兮进门开始就一门心思放他娘子那儿了。
“娘子,小心点!”
上官玄灏神色紧张地走过去,从绿环那里接过顾唯兮的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到座位上坐下,“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兮儿现在怀着身孕,本不想让这丫头看到这闹心的一幕,想趁她回来之前把这事给解决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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