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主动搭讪,我无所谓。”
唐瑾摊手,一脸安静,看的司徒卓然心中也不由钦佩,果然还是素养极好的,这么挑衅,竟然一点火气都没有。
“那就,各玩各的吧!”
司徒卓然长叹了一口气,微微蹙着眉头嘟着嘴,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受了多大委屈。
唐瑾听他这么一说,便从容朝他点了点头,当做是感谢和道别,然后转身要走。
突然,身后有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道:“张先生竟然也在这里,真是好兴致啊!”
这是?唐瑾觉得这个声音依稀熟悉,刚想转头去看,突然被人扯住了手臂,一把拉到另一张台子旁,抬头,迎上男人可怜兮兮的目光,清澈中依稀有水流潺潺经过。
司徒卓然的身材高大,足以将清瘦的唐瑾笼罩其中,他俯身靠在她耳畔,用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柔声道:“喂,帮我个忙吧?”
唐瑾吓了一跳,她从未与一个陌生男人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耳鬓厮磨,男人的气息温热,喷在她的耳后,一阵阵令人莫名心悸。
男人看起来并没有认出她是女人,所以才敢这么大胆的动手动脚,唐瑾想,这真心不是她办事的风格,上一个试图非礼她的男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养骨折呢!
“我帮了你一次,你帮我一次,权当是扯平了好不好?”
司徒卓然感觉到唐瑾的抵触,于是连忙按住她的手,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解释道,“遇到了不想看到的人,实在没兴趣打招呼,帮我挡挡吧!”
说着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就把头往唐瑾的颈窝里凑,唐瑾对此无语,眯了眯眼眸抖落一身杀气,然而司徒卓然却无视了这明晃晃的肃杀之气,坚定不移地耍无赖。
过了好一阵子,司徒卓然才放开唐瑾,嘴巴瘪了瘪,眼睛里闪啊闪,看着她发呆。
唐瑾被他盯得后背发凉,找了个借口道别,转身去找和张景峰打招呼的男人。
看着唐瑾的背影瞬间没入人群,司徒卓然挂着浅笑的脸色骤然沉下来,紧握的拳头缓缓打开,青色的怀表正躺在他的掌心,泛着古朴而沉寂的光芒。
他久久地注视着那枚怀表,最后仿佛终于做了决定,重新握紧拳头,对着不存在的虚空喃喃自语道:“爸爸,我终于找到了。”
这一次,那些早已经被岁月尘封的真相,都将被一一开启,重见天日。
我发誓,将不惜一切代价,为你讨回应有的公道。
那一刻他的目光里流转着愤怒、隐忍、期待和坚毅,最终汇聚在一起,男人抖落一身果决的傲气,不再理会唐瑾,而是独自快步离去。
唐瑾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怀表不见了,她在赌场一角的台子上发现了张景峰,旁边的男人原来是cro会计事务所的高级会计师何鑫,唐瑾曾经和他有过接触,于是小心谨慎地躲在一边拍照。
拍完照片,张景峰还在和何鑫谈笑,唐瑾垂下眼眸,安静无声地走开。
这一晚上好歹还有些发现,唐瑾想着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鼻子,手便很自觉地往下移,突然心中一颤,脖颈上竟然是空的!
怀表呢?她明明一直贴身戴着的,除了之前曾经跑出来过被司徒卓然看到?
她忽然想起司徒卓然说过的话,“重要的东西,怎么就那么随便地挂在外面?”
旁人都把这看做是一个普通的挂坠,只有他说,这是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他会知道?
对于唐瑾来说,怀表确实非常重要,因为那是父亲在失踪之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他说这非常重要,一定要好好保管,虽然不知道这表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地方,但是唐瑾还是一直贴身戴着。
司徒卓然?唐瑾在心里飞快思考着,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一边纠结烦乱地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一边在赌场里穿梭着到处寻找司徒卓然的身影,按理说他那一身装扮应该很好辨别,可就是连个影子也看不见。
莫非,他已经走了?唐瑾心道不好,这么看来,真有可能是司徒卓然拿了她的表。
“请问,您看到刚刚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位先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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