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诩凰微讶,沉默了一阵道,“请他到前厅吧。”
“可是王爷那里……”
“晚上我会跟他说的。”谢诩凰披上斗蓬,跟着到前厅去见客。
长孙晟的上门拜访,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她也是时候跟她这个故友开始叙叙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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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得有点晚了。
我妹那货要生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下午跟朋友出去逛,在路上说肚子疼了,害得我穿着睡衣拖鞋就跑去了送她去医院检查,好在虚惊一场没什么大碍,我妈他们再不回来,我这保镖真要疯了,揪头发……
☆、醋坛子燕王爷
王府前厅,一身锦衣华服的太子由人引着进门,举手投足皆是天子之家的尊贵气度,环顾一眼屋内默然坐了下来,修长如画的眉宇却弥漫着深深的愁绪。
他自己也没想到,竟会有朝一日上门来拜访这个一直厌恶至极的女子项。
只是一次一次的碰面下来,总觉得她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某种东西,可又说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却甚至在几次的恍惚间将她认作了宛莛。
可是,他所认识的霍宛莛绝对不是她这个样子的,宛莛的明烈张扬如焰火,而这个人却是时而刁蛮无理,时而冷漠入骨,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谢诩凰举步进门,望向早已等侯在屋内的人,“太子殿下,有何贵干?瘙”
长孙晟看到她左脸上还残留的些许红肿,沉默了片刻道,“那天太子妃误伤了王妃,本宫代她向你道歉。”
“该向本宫道歉的不是太子妃,似乎是太子殿下您,若非你行为失态,本宫不会挨那一巴掌。”谢诩凰语气冷淡地说道。
可是,那时候她却是使了小小手段的,她学着以从前的声音叫了他,他酒醉之下才一时精神恍惚将她错认。
不过,如今他也只怕都当作是自己当时幻听了。
长孙晟倒也没有推卸,干脆地说道,“是本宫酒醉失仪,冒犯了王妃。”
谢诩凰到主位坐下,道,“有了先前的几番教训,本宫只想在燕京安安稳稳的生活,也尽量不去招惹你们宫里的人,可你们却屡屡找上门来,也莫要欺人太甚了。”
“或许,先前是我们对王妃有诸多误会,失礼之处还请王妃海涵。”长孙晟面带歉意地说道。
谢诩凰没有说话,倚在门边的晏西不屑地哼道,“先前要打要杀的,这会儿脑子进水了来道什么歉,我天天骂你,天天威胁要宰了你,再把你弄进大理寺关几天,一转头我心情好了也请你海涵一个好不好?”
“晏西!”谢诩凰低声喝止道。
“行行行,我出去。”晏西撇了撇嘴,临出门前又恶狠狠地警告道,“这里是镇北王府,要是太子殿下再来什么酒醉失仪,也请注意下场合。”
刚才好像管事已经派人去通知燕大王爷了,兴许这会儿人就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
她出了门,谢诩凰端起茶抿了一口才道,“那么,太子殿下还有别的事吗?”
长孙晟沉默了许久,却又犹豫了良久要如何开口。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本宫就不送了。”谢诩凰道。
长孙晟再三思量,终还是开了口,“我想问你是不是见过她,或是……知道她的什么事?”
甚至他都有一瞬间疯狂的想法,认为这个人会是她,可是早在两国和亲之事定下之前,大燕就已经派了人打听这个明凰公主的底细,她确实是北齐王的胞妹。
可是那把赤霄剑,以前几次见到她的奇怪幻觉,让他不得不来找她寻问这个问题。
“她?”谢诩凰笑,明知故问道,“太子殿下是要问谁?”
“上阳郡主,霍宛莛。”长孙晟眉宇间透着几分急切,道,“那把赤霄剑是她决不会轻易丢弃的,你既得到了那把剑,一定知道些她临死之前的事。”
“太子殿下,贵国皇帝陛下已经告诫本宫,不得再谈论起任何有关霍家的事,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再问了,这对你对我都好。”谢诩凰面色冷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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