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
***
白芷阳的明月楼之行因为洛源轻的突然出现被中断,可她的霉运却没有因此结束。那天在明月楼外苏算梁那声响亮的书呆显然是被有心人听了去,第二天白四少夜逛青楼的消息不胫而走。
白芷阳那是向来循规蹈矩出了名的,这谁去青楼都很正常唯独她去那真是叫人大跌眼镜。众人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一个上午,这件糗事就成了帝都大街小巷热议的话题,白家自然也得到了消息。白傅涵当天特地让其他夫子代了课,黑着脸就回了家。
白芷阳没进明月楼,这消息被传出其实也怪冤枉的,可如今却实实在在是丢了白家的脸,心里早已是自责不已,被她娘亲狠狠训了一顿打发去跪祠堂也是一声不吭全部受了。
长房正君甄氏和姚氏向来不对盘,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没插一脚。只可惜白家这会儿正所谓祸不单行,甄氏还没来得及去三房冷嘲热讽一番呢,他家那死丫头就出事了。
白芷阳默默在祠堂跪了连半炷香的时间都不到,门外就被推进了一位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大堂姐?”
“芷阳?你怎么也被罚跪了?”白家这一辈一共四个女子皆是嫡出,其中白芷茗的性格那真是一点都不像她们白家人,扯皮捣蛋胡作非为,完全就是这祠堂的常客。她掖了掖破了的嘴角,痛地嘶了一声,伸手就把最左面的软垫拿到白芷阳旁边,“这只跪的最舒服,我当初还特地让人多塞
了点棉花进去。”
“……”白芷阳看着她那颇为得意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回什么,好一会儿才问道,“大堂姐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她不止嘴角破了,半只眼也被打肿了,身上那身外衫左袖还掉了半只,怎一词狼狈了得?
“唉,别提了,你一说我就烦。”白芷茗一甩手,总算找到人说道说道了,“你记不记得我爹给我定的什么人家?”
“自然,韩家与我白家乃是世交,这门亲事该是祖母定下的。”
“是啊,我这都快二十岁了,连我那未来夫君一面都没见上。而且我听说那位韩公子似乎身患残疾,长得又难看,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她自怜自艾,白芷阳听得却忍不住摇头反驳。“自古成亲前男女不得相见本是规矩,娶夫娶贤,外貌如何又何必如此在意?”
“嘁,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跟那位章公子都见过面了自然是不在乎了。我呢?一辈子就那么一次的洞房啊!要是对着一张丑脸我还能下得去手嘛!”
“……大堂姐,传言不可尽信。”祖宗牌位面前,她们到底在谈什么啊!
“我本也这么想啊,所以抱着一线希望翻韩家的墙头去了,谁知道竟然老天爷都跟我作对,还能翻错了墙,什么公子都没见到反而撞上了韩家一个侧室。喏,”她指着自己的眼睛,“被他打的。”
“……”白芷阳都不知道说她什么了,怪不得又被推进了祠堂。这不是活该被打嘛,韩家没退亲已经不错了。
白芷茗摇头叹着气,颇有感触地拍拍她的肩,苦口婆心地道:“芷阳啊,你别学我。我是没得选老祖宗定的亲,可你现在一定得睁大眼好好看清楚,要是对那章公子没兴趣就算反抗到底也要挑那个自己喜欢的,否则肯定像我一样后悔死。”
白芷阳愣愣地听着她的话,眼前下意识地浮现出萧容的身影,心中沉了沉,嘴上却仍是道:“婚姻大事,怎可无故……反悔。”
***
白芷阳被一群损友坑害,除了白家名誉受损外,事实上章友盈那里却也受到波及。
王氏经常会在宫中举办茶会,有时是半个月有时就隔上几天。白芷阳被罚跪的第三天,章友盈便受邀跟着他父亲一起进宫来了。
上一次他定婚不久,那些同龄的公子话语间还多是艳羡,嘴上使劲夸他运气好。这一次这事儿一出,便有人指桑骂槐讽刺之言也跟着多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这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平日名声再好又有何用?还不都是装出来的。”
“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家面上是个正经人不错,可暗地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
诸人到底是大家出身,顾及着矜持话也说得委婉,可一个个同情的眼神纷纷看着章友盈,他哪里不明白他们说的是谁。想要辩驳一句吧又怕越描越黑,而且他当时听到白芷阳这风流事的时候,其实心里多多少少也有这般想法。
这茶会萧容依旧是姗姗来迟,本来心情就不好不坏,一走近就听到这些人的酸言酸语,而某人所谓的未婚夫竟然低头坐在中间,哑巴似地一句不说,一下子火气就往上蹭。
萧容眉头微蹙,给候在一旁的公公使了个眼色。那公公立刻会意,高声唱喝:“九殿下到——”
两桌人听罢赶紧站起身来行礼,萧容冷淡地略一颔首,给王氏见了礼后,扫了一眼章友盈才坐下身,可说得第一句话就让气氛冷了下来。“本殿倒是很想听听你们都定了哪户人家?怎么个知人知面不知心法?”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