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梅看着他道:“孩子没什么事,我今天来其实也没有头绪,但有些话不说清楚这心里实在是憋得慌。这么些年了,两个丫头都瞒得紧,我竟一直不知道欢欢原来是我们家以容生的。我想您二位也快被这几个孩子给弄糊涂了。”
“谁说不是呢!我跟着他们简直像坐过山车似的,一忽儿上一忽儿下的,真正是不知道怎么反应好了!”苏月琴撇了撇嘴道,在她看来,自家儿子在外面有了孩子不知道还可以理解,因为女方刻意瞒下了。但肖梅连自家女儿生了孩子都不知道,这当妈的可就有点失职了。
“以容,以纯和晚来的关系我倒是比较清常晚来和我们家以容是大学同学,晚来本来是喜欢我们家以容的。可以纯却也恋着晚来。我和承天还有小叔一家通共就这么两个丫头,她们从小感情就好,和亲姐妹一样的。以容大上几岁,自然是处处都让着以纯的,可这别的让了也就罢了,没想到她连爱情也要让,为了让以纯和晚来在一起,自个儿远走北京,之后才发现有了孩子,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不敢和家里说也不敢回西安来,一个人孤宁宁在北京生下了孩子。。。。。。。。。我都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从小就懂事独立,什么事都不让我和她爸爸操心,但这么大的事她竟也瞒下了没说。。。。。。。。。”肖梅说着说着就擦起眼泪来了。
苏月琴待人虽然一时好一时坏的,却也是性情始然。以纯,以容和晚来的关系,她也只听姜雅说过一点,肖梅说的和姜雅说的出入不是很大,总的来说,晚来以前是喜欢以容的,因为以纯也喜欢他,做姐姐的大方退让了。所以听肖梅这么一说,对以容的感觉就好了几分,不管怎么样,她若不生下孩子,他们也就没有欢欢那么可爱的孙女了。
“年轻人的事咱们老一辈的还真是不好理解,不过,以容生的孩子怎么就给以纯抚养了呢?”苏月琴问。
“这也是。。。。。。。。。”肖梅停顿了一下才叹气道:“怎么说呢?放在过去,不管怎么样,这女孩儿婚前就失了身,说出去那都是见不得人的,只能怪做父母的家教不严,我也不想帮咱们家的两个丫头说话。可晚来,晚来也不该和姐妹俩个都。。。。。。。。。”
见苏月琴脸色微变,肖梅装着没看见,继续道:“您可知道我们以纯也是有过晚来的孩子的,晚来当时却不肯负责,以纯也是倔强,非要生下孩子,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肯和她爸妈说,她爸妈怎能不逼着她拿掉孩子?结果就弄得以纯离家出走,承宗两口子冒着雨出去找女儿,这才出了意外双双去了。而两口子下葬时,以纯也因为伤心过度,孩子没能保住,您说这才十八九岁的孩子,怎么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真是想想就觉得可怜,可当时,我这厢是一点儿也不知情,她们瞒得紧啊!”
“小畜生干得好事!”秦大鲲越听脸色越沉,突然怒骂了一声。苏月琴哪知道详情,正听得怔怔的,见老爷子脸都气黑了,连忙过去安抚。
“老爷子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我本来也不想这时候跑来说这些话,但哪个父母看得下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呢?以容和孩子的事,到现在我还瞒着她爸爸,他的血压高,我真是不敢说。以容当年也是看到她二叔二婶出了事才不敢告诉我们孩子的事。老爷子您身体不好,我还是不多说什么了。。。。。。。。。”
“说!怎么不说!今天你把事情都说说清常该怎么办的,我绝不偏袒那个小畜生!”秦大鲲喝了点苏月琴递过来的茶,气稍顺了些。
“以纯当年没了父母又没了孩子,差点就活不下去。还好身边一直有她小姨照应着。但一直也没能振作起来,直到看到欢欢,她特别喜欢那孩子,可能也是移情作用吧就把那孩子当成了自己生的一样。以容自己一个人养孩子也有困难,又不敢和家里说,所以将孩子也让给了以纯。其实我到现在也弄不清她们姐妹俩个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两个丫头真的是让人头疼。”肖梅边说边叹,也一直关注着秦大鲲和苏月琴的反应,见他们的表情怔忡,证明她的估计没有错,这些个事秦晚来一个大男人肯定是不肯和父母细说的,所以他们一点儿也不清楚内情,很多话都由得她说了。
“按你这么说,以纯喜欢我们家晚来,为什么现在晚来向她求婚她又不肯了呢,难道还在记恨以前的事吗?是不是因为她父母的意外一直怨着我们晚来?”苏月琴问。
肖梅摇了摇头道:“这个真是不好说,不知道他们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眼下的情况看起来是五年后和五年前的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以纯喜欢晚来,晚来不喜欢她,现在晚来回心转意了,以纯却有了别的追求者。以容本来想着晚来若是和以纯有了感情,他们两个和孩子生活在一起必定是很幸福的,所以她一直不回来,免得影响了他们的感情。但这次听说孩子得了重病就怎么着也忍不住了,整个人担心得都脱了形,天天以泪洗面,在我不断追问之下,伺把这些事告诉我。我一听整个人都懵了,好几天才回过神来。”
“既然以纯现在不愿意嫁给晚来了,我倒是希望晚来能和以容结婚,他们两个毕竟孩子都有了,又是同学,也有一定的感情,您说呢?”秦大鲲突然问。
肖梅没想到秦大鲲这么明事理,丝毫不偏袒自己的儿子,一下子就提出结亲的事。她当然也希望以容和晚来结婚最好,但。。。。。。。。。
“我先前也就是这样的想法,以容见以纯有了另外的选择,也是很愿意和晚来还有孩子在一起。但晚来现在却一心恋着以纯,对我们以容已经没感情了。。。。。。。。。”
“这个不用管!只要你家姑娘愿意,晚来这边我来说!”秦大鲲沉声道:“当负责的就得负责,我们秦家绝不逃避责任!”
“老爷子您这么说,我这心里真是好受了很多。不过。。。。。。。。。”肖梅以退为进,“不过我倒是不想勉强了孩子。晚来若是不喜欢我们家以容了,就算您逼着他娶了我们以容,这结婚以后日子也不好过,不开心,那样也非我们父母所愿。”
苏月琴听了一半,本来以为肖梅过来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他们家能让以容嫁过来,没想到她倒是不赞成,是真心还是故作姿态呢?
“我本来也劝以容,为了孩子有个健全的家庭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和晚来再发展一下感情。以容也尝试了,但看晚来心里只有以纯也就放弃了。我今天过来的目地,一是和您二老说一下这些情况,但感情上的事,孩子们不乐意和我们父母多说,又各有各的想法,做父母的勉强他们也不好;二来就是想说说欢欢的事情。欢欢是秦家的孩子,如果我们这边硬留着也不近人情。可孩子毕竟是我的外孙女,以容和晚来有缘无分,这份血脉却是割不断的,我就想着来和您二老商量一下,不管晚来将来和什么人结婚,希望您二老和晚来都能同意让我们平时能见见孩子,孩子假期的时候也能到我这个姥姥家住一住玩一玩,我说了这么多,就是这点要求,老爷子您觉得如何?”
苏月琴都没想到肖梅只是提这点要求,秦大鲲哪里可能反对,不止是不反对,简直都愧疚之极了,人家闺女生的孩子,养了几年,白送回给他们秦家,只要求平时能见见面,假期能处一处,这哪算什么要求呢,完全是很应该的。
“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您。。。。。。。。。我替我们晚来先给您道个歉,过两天,我一定让晚来亲自给出一个交待来。”
肖梅连忙摆手,恳切地道:“事已至此,您可千万别再骂孩子了。晚来也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别勉强他。感情之事最是没办法强求的,您要是太逼他,他反而容易对我们以容生出反感来,将来偶尔为着孩子见个面都会觉得尴尬那又何必呢。以容和我是一个意思,不结婚不要紧,我们两家能和气相处才是最重要,一切都为了欢欢,只要欢欢以后能过得幸福,怎么样都好的。”
如此通情达理,苏月琴都挑不出毛病来了,肖梅又添了几句说明白自己的意思之后也没再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依你看,她那些话都是真心的吗?只想以后能见见孩子就好?没有故作大方其实转弯摸角想结亲的意思?”苏月琴总觉得还是有点怪怪的,肖梅似乎有点大方过了头。
秦大鲲沉吟了好半天才吐了口长气道:“我看人家的意思是真没想勉强我们晚来,应该是明理的人,你想想人家说得有道理没?如果晚来那臭小子不喜欢以容了,那宿过来确实也不会舒心,现在的姑娘可不是光为了孩子就能将就的。”
“也是,毕竟是有文化有见识的。现在的孩子都把爱情什么的看得比命还重一样,晚来也是个不争气的。你说他以前不喜欢以纯,弄出那一连串的事来,现在突然又喜欢上了她,追着嘶肯放,偏人家又不乐意了,真是急死个人!”
“人家不喜欢他就对了,哪有他这么反复的人!以前不肯负责任,害人家父母出了意外,孩子也没了,人家不恨死他就不错了,还能喜欢吗?”秦大鲲恼道。
苏月琴还是帮着自己儿子说话:“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啊!我看主要还是以纯现在有了不错的追求者,所以变了心,听说是叶司令的大儿子,虽然是死了老婆的,却也是一表人材有着大好前程的,不比咱们晚来差。”
“就是说呀!晚来以前不珍惜人家,现在看人家有了好的选择他再来着急还有什么用?非要争来抢来的才好吗?你把他给我找回来,我得跟他好好谈谈!”
“你要怎么说?该不是移他娶何以容吧?我可觉得不勉强的好!”苏月琴有点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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