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来了?”女孩儿挥手跟李各方打招呼。
大概也是十七八岁的光景,留着一头很是清秀的水母头,眼瞳竟带着略微蓝色,要说长相倒也不是特别出众那种,皮肤却十分白净细嫩,给人一种干净秀气的感觉,还很精神。
在道观学道的三个月里,除了修道和下山办事的时间,天天拿着手机刷视频,从中获得不少认知,她这种蓝色的眼睛,应该是戴着美瞳?
李各方一见女孩出现,立马就学我把手往背上一背,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来:“嗯,来了……”说到此又温文儒雅指着我,“这位是你师爷,还不快见过师爷?”
女孩儿看着我眨巴眨巴那双独特的眼睛,背着手就呲牙笑了起来:“哇,我还以为师爷是个中年大叔呢,没想到这么年轻帅气呀?”
“废话,你师父我的师父,那能不帅吗?”李各方的眼睛四处乱看,随后又说,“昨晚可是你说的啊,请为师喝奶茶,那个,先来两杯西瓜汁儿喝喝。”
“没问题,徒儿昨天刚发工资,一千五呢!”女孩儿兴高采烈的笑道。
“可以可以……”李各方眼睛又四处乱看一阵,小声问她,“你昨天说的……”
“哦,在厨房里的,嘻嘻,一会儿我叫她给您和师爷送西瓜汁来,师父您自己要联系方式哦,徒儿只负责给师父制造机会!”
我颇为无奈,看起来这么聪明伶俐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能被李各方这小子忽悠呢?也没兴趣看他们交头接耳,背着手来到一个空座位坐下,掏出手机看了看,不知不觉,快下午一点钟了,估计天黑之前,那周自修就该让李各方他老爸来找我了,这种时候,我得先消失个一天两天。
不一会儿李各方就跟他那女徒弟聊完了天,来我旁边坐下,好一阵的介绍他那个女徒弟。原来女孩儿叫宁柠,是个从福利院走出来打拼的孤儿,去年李各方从他爷爷那儿学会画点符,跑去街上卖符的时候认识的。
李各方说,这宁柠姑娘可不是普通人,拥有一双天生阴阳眼,打小就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也正是这双眼睛让她成天在惊恐中度日,尤其是离开福利院踏入社会一个人独居后,更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后来买了李各方的符,有了点效果,又在李各方的各种吹嘘之下,以为李各方真是个厉害的阴阳先生,这才拜李各方为师。别的东西我可以不信,但李各方这小子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和忽悠人的头脑,倒是很有一套,这一点我自愧不如。
就这么听着李各方吹嘘他徒弟有多听话懂事,耳朵快起茧子了,无奈,只好埋头自顾玩起手机,但刚过去片刻,李各方突然住嘴,然后手一个劲儿的戳我胳膊:“师,师父……看,快看啊……”
此时我正看到一条关于省城接连死了几个人的新闻,眉头紧锁没搭理他,心里略微有些焦急,半死狐已经开始作恶,而且是连环作恶,我必须要出手了!
正想到这里,旁边忽然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卫青?”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去,眼前站着一个身穿围裙,端着两杯西瓜汁的姑娘,此刻正一脸欣喜的看着我,这不是白诗涵吗,她今天把乌黑的长发披在头上,用一个很好看的彩色小胶圈在侧边扎了一撮小辫子,跟个小女生一样,那张温柔如玉的小脸欣喜起来极为清纯,水灵灵的眼睛栩栩生辉,好像看见我就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事情一般。
这时李各方挠挠头:“汗,我还以为徒弟说的温柔漂亮大美女是谁呢,原来是师娘啊!”
我皱皱眉,倍感意外的看着她问:“白姑娘,你怎么在这?”
她抿抿红唇,把西瓜汁轻轻给我们放在面前,埋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周末在家里无聊,才来这里找事情做的。”
“厉害,师娘何必这么勤快啊,都有师父这么有能力的老公了,还打双休工?啧啧啧,爱了爱了……”一根大拇指缓缓从白诗涵面前升起……
“哦,挺好。”我喝了一口冰爽的西瓜汁,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看到白诗涵背着手站在那儿看着我,一脸淡雅而又带着些许羞涩的微笑,扭扭捏捏的好像在犹豫着什么,我看了她几眼,她反倒是埋着头不说话了。
意识到气氛略微尴尬,我又笑道:“白姑娘,有话你但说无妨,没事的话,你先去忙吧。”
“哦,那没事……”她抿抿嘴,看我一眼后,又埋着头思考片刻,最终还是犹豫不决的转身走了。
“师父,您……您这妥妥是个直男啊,人家师娘刚才不想走呢,您倒是让她坐下聊聊天儿啊,汗,我的师父欸……”李各方一阵惋惜的拍了下大腿。
“闭嘴。”我继续埋头看手机上的新闻。
这都是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今天才被爆出来,最近频繁有人在夜里失踪,加上昨晚那个,已有四个,失踪的人有几个共同特点,年轻男性,上夜班,且单身,住所偏僻。目前已有一个被找到,尸体在城外山里被发现,至于死因,新闻上说法医正在调查之中。
我心想这不是正在调查,而是死相太惨烈,不方便公布。这边看着新闻陷入一阵沉思,并开始思考着怎么引出青眼狐将其灭掉,李各方却在一边唠里唠叨个不停,说这个师娘温柔漂亮,将来妥妥的贤妻良母,那个师娘又可爱呆萌,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宝藏女孩儿……
我实在受不了这货,就想着用什么方法把他支开,免得影响老子思考收拾青眼狐的计划。回头看了一眼这小子那张欠扁的脸,忽然想到昨晚距离得吃就差一样东西,于是说道:“去给我买样东西回来。”
“买东西,师父要买什么东西啊?”李各方意犹未尽的说道,显然还没唠叨够。
我埋头在手机上打了三个字,随后把手机屏幕朝向他,他一看就愣住了,片刻后惊讶一笑:“卧槽,师父您呐,不是徒儿说您,肾不好您就好好休息呗,昨晚都那样了,您看您刚见到这位师娘,又来兴趣了?”
“快去。”我往他大腿上踹了一脚,目前只有这事能支开他,再者,那东西提前准备好也不是坏事,如此狐倾倾后天回来还能找借口?
“得嘞得嘞……您别踹了,我去还不行吗?”他揉着大腿一溜烟跑了出去。
但我却没见他往外边走,反而跑到了厨房门口,这时刚好白诗涵又端着两杯奶茶出来了,只听见李各方在那儿说:“那个,师娘,师父要我去买东西,又不给我钱,还踹我,哎哟造孽啊……您看……嘿嘿,我钱也全被老爸没收了,这个……”
我看到白诗涵淡淡一笑,随后又退回厨房里去,不一会儿,一只白净的小手从门口向李各方伸出来,拿着一张折叠了很多次的百元红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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