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又望向魏征四人,“那么是你们?”四人齐声道:“臣等不敢!”
李世民不得不将目光转回到万年常青花身上,“御妹,到底是谁要对你不利?”“还能有谁,就是皇帝哥哥你自己!”万年常青花见李世民自我审视之态甚是逗人,不由得莞尔一笑,“好了啦,没人敢把本公主怎样,他们都在等你去上早朝呢!”“没事就好,朕就放心了。”李世民望向李元霸,“四弟,你不和二哥一起去吗?”李元霸急摇双手,“饶了我吧,二哥,除了你这个二哥,我可不想同大唐的一切扯上一点关系。”
“朕去上早朝了,有空再来看你们!”李世民一惯守时,他必须为按时早朝而有所准备,一到御书房,魏征问道:“皇上何以在莲花宫过夜?”李世民边看奏折边道:“昨晚朕多贪了几杯,醉了,御妹就将朕安置在莲花宫她自己的房间里就寝,她和嫦娥仙子挤了一宿。”秦叔宝道:“请皇上赦臣死罪,臣方敢直言不讳。”李世民微微一笑,“今天你们是怎么了,说话支支吾吾的,朕赦你无罪。”
秦叔宝道:“臣昨夜奉旨作陪饮酒,席至中途,皇上忽然退席而去,接着听见有人在大喊大叫皇上疯了。”“胡扯,纯系子虚乌有!”李世民重重将奏折摔在御案上,“秦爱卿可还记得是哪几个胆大妄为之徒在造谣中伤朕!”秦叔宝道:“记得,臣已将人找来,他们就等候在御书房外面。”李世民道:“宣他们进来,朕倒要见识一下从他们的狗嘴里能吐出些什么烂货。”魏征道:“凡事要凭事实说话,皇上切不可被先入为主的观点蒙蔽了视听,从而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李世民道:“有魏卿家在,朕怕什么,魏卿家自会替朕扫除这一叶障目,从而见到泰山的真面目。”秦叔宝去而复返,“皇上,臣已将人带到,请皇上详加询问。”李世民自认乃多此一举,不过仍得做个样子,否则岂能安生,魏征这关就过不了,“朕赦你们无罪,朕问什么,你们答什么,据实说来。”众太监、宫女磕头不止,不等相问,直呼:“皇上饶命,绝无此事!”“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吧!”李世民打发掉众宫女、太监,望向魏征四人,“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魏征道:“恕臣斗胆,请求为皇上号脉。”李世民道:“朕就知道,满朝上下也只有你魏卿家时刻跟朕唱反调,事事过不去,号吧,朕准奏,朕无病无疾,怕什么。”魏征号过之后,一切如常,心里面直犯嘀咕,满脸狐疑地望向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三人亦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分明昨晚系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可一等到天明,如同什么事也未发生过一般,里面透着古怪。
李世民道:“因为你们的无故打岔,耽搁朕不少时间,以致不能尽数浏览这些奏折,魏卿家今日早朝不但不能进谏,还得和秦、程、尉迟三位爱卿答朕所不能答者,应付群臣。”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同声道:“臣等有先皇特敕的御旨,可以不必上朝,臣等告退!”三人退到门口,转身没了踪影,李世民惺惺作态叹道:“魏卿家,朕真为你感到不平,要不要朕下旨将他们召回来?”魏征起先是很愤愤难平,是三人先找的自己,可眼下倒好,他们全置身事外,倒将事情推到自己一个人身上,然一见及李世民幸灾乐祸的嘴脸,暂时先把对三人的不满放在一边,回之以颜色,“皇上有此好意,臣岂能不识好歹!求之不得,然则三人身怀先皇的敕旨,皇上若强行召之,恐有违先皇的敕旨,此之谓不孝,皇上素来以孝为先,难道皇上不再崇尚孝道,有所改变了吗?”说得李世民哑口无言。
三人出了御书房,将那些太监、宫女一一细加盘询,真的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仍无所获,遂到得丞相府等候,不多时,魏征满脸疲惫地回来了,三人齐地起身相迎,魏征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咄的一声,喝道:“个个将屁股抬高,让我踹几脚出气。”
秦叔宝道:“只听说过你让别人受气,至于别人惹你生气,恕我等三人孤陋寡闻,闻所未闻。”魏征哼的一声落坐主位,尉迟敬德乖巧地敬端上茶,程咬金捶肩揉背,魏征呷口茶毕,道:“来找我的是你们,临到有事抛下我的还是你们,皇上故加刁难,于今日早朝催促百官问这问那,将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秦叔宝道:“他们都问了些什么,是不是很棘手?”
一说这些魏征就气上添气,“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程咬金道:“到底是什么小事,你倒给说说看。”魏征圆瞪牛眼,“什么小事,说出来你们会气歪鼻子,什么鸡孵蛋多久才能出小鸡,什么李家生儿恰逢鬼日该取何名方能辟邪,什么一窝蚂蚁到底有多少只,等等诸如此类稀奇古怪的问题,叫我怎么答得上来,胡扯吗?那可是欺君,要抄家灭门的,总之,君臣串通一气作难我,皇上纯心让我难看,公报私仇。”
秦叔宝道:“皇上做的太不像话了,我等三人若是早知如此,必不会舍你而去,与丞相共进退。”
魏征气似消了不少,“这个暂且不说了,皇上好端端的,你们却跑来告诉我皇上疯了,这不是成心害我吗?岂有此理!”程咬金道:“丞相略通阴阳之术,不若卜上一卦,自然什么都明白了。”秦琼、程咬金附和道:“对,卜上一卦!”魏征道:“卜上一卦?”三人重重点头作答,魏征撒出卦相,掐指捏算,已知端的,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太漫长,魏征等不了,马上就得要报,胡说八道一通道:“哎呀!大事不妙,真正发疯的是幽冥公主,你等三人火速回宫护驾,要快,迟恐不及矣!”
三人怎知是诈,见魏征十万火急似的,事不宜迟,这就返回御书房,尉迟敬德天生鲁莽,刚一进门就吵吵嚷嚷道:“皇上,臣等护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李世民被尉迟敬德的大嗓门骇吓一跳,“朕这里平静安全得很,需要你们护什么驾?”程咬金道:“原来昨晚发疯的不是皇上,而是公主。”李世民暗骂你们才真疯了,“哪个公主?”秦叔宝道:“住在莲花宫里的幽冥公主。”
“真的假的?”李世民将信将疑,“不管是真是假,身为兄长,朕都该过去看看!”秦叔宝道:“为防万一,皇上请稍等片刻,容臣等招集百名禁军一同前往。”
“终于打发走了这帮瘟神。”万年常青花过得难关,倍觉轻松,“幸亏本公主有先见之明,早早遣散了莲花宫的太监、宫女,不然当会被魏征他们撞见而露出马脚。”
李元霸道:“姐姐说别人是瘟神我不反对,但将二哥也包括在内,我很难苟同。”
万年常青花道:“就算你同意,姐姐也会反对,放心,皇帝哥哥除外。”
嫦娥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天下第一鬼门关了。”
万年常青花道:“不急,过两天再回去也不迟。咦!才离开没多久,皇帝哥哥怎么又来了?”李世民径直来到万年常青花面前,紧握她的双手,关切地问道:“御妹,听说你疯了,是不是真的?”仔细端详有顷,“你这不是好好的吗?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嫦娥低声道:“公主小丫头,会不会是你施展法力后落下的后遗症!”“或许吧,我也不敢确定。”万年常青花暗道你才疯了呢,本公主正常得很,“皇帝哥哥,哪个说的本公主疯了的?”李元霸也道:“姐姐好得很,二哥从什么地方听来的疯言疯语。”
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恭顿感不妙,他们被魏征耍了,三人扯住李世民就逃,程咬金满脸陪笑,“误会,纯属误会!”“站住,谁若敢再往前走一步,本公主肯定会误会,误会砍谁的脚。”万年常青花一眼即知嚼舌头的是什么人,一声娇喝定住四人,李世民忙道:“御妹,朕是被骗被迫的,你也都看到了。”
秦叔宝道:“公主,请听臣向你解释——”“闭嘴!本公主不听,谁开口割谁的舌头。”万年常青花坚决将话说绝,“好弟弟,护送皇帝哥哥回去,麻烦了,有劳了!”文绉绉、肉麻麻的,李元霸浑身的鸡皮疙瘩无以复加,大铁锤往脖子上一挂,半拉半拎李世民如飞电逝,万年常青花要的正是这样一个结果,“天眼哥哥,有劳你送姐姐回房,呆会恐怕会有血淋淋的惨事发生,以防有所惊吓到了姐姐。”叶玄两眼一直,“丫头,你要做什么?”万年常青花小声道:“我的天眼哥哥,当然是好事,姐姐和后羿之间的好事,姐姐得避嫌,知道否?”叶玄转忧为喜,“仙子,我们进去吧。”
万年常青花围着三人转了又转,转得三人心惊肉跳,俨然似砧板上待宰的一条肥鱼,单单就是一声不吭,李元霸送人回来,一见这架势,赶紧夹起尾巴耷拉手首就待蒙混可怜过去,“好弟弟,哪里去,就差你一个人了。”李元霸未语先惨然一笑,“姐姐,发发慈悲,好弟弟还没吃早饭呢!”“饭桶!都快晌午了,我看你是被撑迷糊了,连现在是什么时辰也分不清。”万年常青花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笑恼模棱两可,“大家都聚拢过来,本公主这里有件事必须得到你们的鼎力相助才能办成。”嘀嘀咕咕足足讲了一炷香工夫,“都听明白了吗?”万年常青花临了直起腰问道:“都听明白了!”四人不约而同抹去额头冷汗,原来虚惊一场,“好了,忙完了公的再忙母的。”万年常青花话未讲完,李元霸即大发滥言,“真难听,什么公的母的,还雌的雄的呢。”
“不懂就免开尊口,公的母的,公事私事,知否,孺子不可教也。”万年常青花为了她的歪理谬论,将李元霸贬得一文不值,“三位朝廷栋梁,现在如实交代,哪个说的本公主疯了。”秦叔宝指向程咬金,“是他!”“胡扯!”程咬金指向尉迟恭,“是他!”“放屁!”尉迟恭指向天,“是它!”万年常青花当真望天问道:“老天爷,你为什么诬蔑本公主是疯子?”接着侧耳倾听,频频点头,就在这眨眼瞬间,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恭已达成共识,在万年常青花再度发难前辩道:“是丞相魏征说的。”万年常青花点头笑道:“刚才老天爷也说是魏征在背后诬蔑本公主,这次就放过你们,但,下不为例。”
三人如获大赦,“仅此一回,绝无下次!”万年常青花笑得很诡异,“有仇不报非君子,三位都是君子,所以此仇是一定要报的。”递过去三张符咒,“将它贴在魏征背上,你们想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当街强奸民女他也干。”话都让李丫一人给讲绝了,三人全无回旋的余地,却也真的咽不下这口恶气,各自看着手里的符咒,露出捉弄的谑笑,几乎已预见到了魏征的凄惨下场。转身之际,万年常青花忽然记起一事,问道:“秦将军,那日在集市里交代的事,办得怎样?”
秦叔宝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是怎么回事,“此人倒是条敢作敢当的恶汉子,将他所犯下的罪状供认不讳,始知这厮乃横行巴蜀的独行大盗西门责天,身负累累血债,为躲避仇家的追杀才隐身于长安,隐姓埋名一时,臣已判他斩立决,昨天午时三刻枭首示众。”万年常青花招过一猴兵,吩咐道:“速去鬼门关知会二位统领一声,若查到一名叫西门责天的魂魄,将他锁了押去十八层地狱,等候本公主回去处治。”
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同声道:“公主若无其它吩咐,臣等告退。”
万年常青花道:“去吧,别忘了本公主交代的事。”继而喃声自语道:“好一个西门责天,连天都敢责,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是面粉捏的,还是铜铁铸的。”
第十一章 神鬼鏖战
李元霸道:“姐姐说他是面粉捏的,他就不可能是铜铁铸的,还责天呢,遇上了我们,叫他后悔来此世间一回,连地都责不了,只会责他自己。”
巴蜀独行大盗西门责天死后,一缕魂魄方脱离肉身,立为鬼使扯住拽往阴曹地府,走在黄泉路上,西门责天暗道:若果真去了森罗殿,小丫头片子岂能饶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老子反了她了,反正去了也就是个死,反抗也许是条活路。当即以铁锁砸死鬼使,径往万恶山,于山脚被小鬼拦住,抱拳道:“劳驾通禀一声,就说巴蜀独行大盗西门责天前来投奔大王!”那小鬼道:“在这等着,我这就进去给你说去。”
万恶鬼王得到消息,不知这西门责天是何来头,投奔他有何图谋,“金甲厉鬼前去看看,若诚心投奔,则用之,倘若图谋不轨,替本大王就地剪除他。”
金甲厉鬼奉命来到山脚下,抱了抱拳,“阁下想必就是西门责天,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大王让我来问你为何要投奔万恶山,到底图的是什么?”
西门责天道:“实不相瞒,我本乃巴蜀一带的独行大盗,因杀戮过甚而遭仇家追杀,本想在长安隐姓埋名草草了此残生,不料却落在幽冥公主手里,在长安被判斩立决,我在黄泉路上砸死了鬼使才得以逃到这里,除了投靠万恶鬼府,我已无路可走,望大王开恩,救我一救!”金甲厉鬼道:“我不是大王,听你说的合情合理,特地网开一面,带你去见我师父万恶鬼王。”
“多谢成全!”西门责天随金甲厉鬼来到万恶鬼府,蹭的一声跪倒在地,“巴蜀独行大盗西门责天拜见大王!”万恶鬼王觉得很不舒畅,因独行大盗与他自称的本大王其中都有一个大字,皱了皱眉,“起来说话,在万恶鬼府不兴这个,站着说话即可。”这时内洞传来万恶火龙僵尸王的声音,“乖徒孙,师祖饿了,快来生火做饭!”
万恶鬼王不敢稍加迟疑,赶紧跑了进去,“师祖莫恼,徒孙这就给师祖生火做饭。”等万恶鬼王七手八脚将火生旺,他又成了一个烧窑的,火龙僵尸王一蹦一跳地享受美味火食,中途停了下来,借歇口气的工夫问道:“听说又有厉鬼来投奔你了,是不是?”声起的当儿,从火龙僵尸王嘴里哈出长长的火苗,万恶鬼王有了经验,早退得远了,火苗够不着他,“回师祖,是有一个自称西门责天的巴蜀独行大盗得罪了幽冥公主,前来托庇于徒孙麾下,借此活命!”火龙僵尸王道:“每次你为师祖生火做饭之后,都成了烧窑的似的,师祖实在过意不去,怎么说你也是个大王,这么着吧,此西门责天师祖要了,就由他接替你为师祖一天三顿生火做饭。”万恶鬼王大急,“师祖,您不要徒孙了?是不是徒孙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师祖您说,徒孙马上改。只求师祖能继续让徒孙为您生火做饭。”
火龙僵尸王笑道:“好徒孙,乖徒孙,师祖本来就未动过不要你的念头,师祖是为你好,维护你的大王形象,不过你确实想尽这份孝心,可以从旁监督指挥那个叫西门责天的。”“多谢师祖成全徒孙的一片孝心!”万恶鬼王转身欲离,“回来!”火龙僵尸王唤住了他,“注意你的大王形象,快去,到里面先洗干净了再去做别的。”“徒孙谨遵师祖的教诲!”万恶鬼王待洗净满面的污垢,就又回到外面,“西门责天,师祖要见你。”
西门责天颇感意外,“师祖要见我?”万恶鬼王斥道:“少废话,快随本大王来。”金甲、银甲厉鬼都以充满同情的眼神目送西门责天缓缓入得内洞,厉鬼金甲道:“可怜的西门责天,即使不被烤成焦炭,至少也要被熏成烧窑的。”金甲厉鬼忙打出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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