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时候,再补上一个大大的红包。kanshuchi”
“红包是红包,礼物是礼物,买件礼物给米糖吧,你是姐姐嘛,收到礼物她一定会感动的,她一感动和你妈的关系就会更融洽。”其实,顾嘉树是想对米糖表达一下感激,感激她不动声色地帮着他闯过了五根白发失踪这一关。可是,作为姐夫,他一个大男人送礼物显得有点不妥,不如趁这机会,让霍小栗送更顺理成章一些。
“嗬,有点反常啊。”霍小栗似笑非笑地瞥着顾嘉树,这并非是她揶揄他,确实如此,顾嘉树对任何人似乎都从没这么细腻过。
仿佛被窥破了心思似的,顾嘉树心里一虚,“是吗?我哪儿反常了?”
尽管觉得顾嘉树有点反常,可毕竟是对自己娘家表示关心,霍小栗心里还是暖洋洋的,就拿起一款坤包,边看边打哈哈说:“嘉树,我可跟你说啊,人一反常,必有鬼肠。”
顾嘉树就觉得隐隐中,自己的脉门被人捏了一下,劈手拿下她手里的包,往货架上一放,“算了算了,是我多此一举。”
“别呀,既然你这么好心提醒,我要是再不领这情,显得我多不地道,再说了,我也想装装好大姑姐。”说着,把包拿下来,背在身上,在镜子前转了几圈,嘴里说不错,然后对顾嘉树说:“刚才那些话,你该跟你姐也说说。”
顾嘉树无奈地看着霍小栗,“我姐跟米糖不是一类人,米糖读书多,有些事不用别人点拨也能悟出道理来,我姐这人是无知无畏型,你就算是把天下的大道理都给她讲完,她照样觉得自己是对的,你要是对她好,她肯定以为你是有目的的。”
霍小栗瞥了他一眼,“不打自招了吧?”
顾嘉树心头一凉,“你能不能别老是话里有话?”
“我哪儿话里有话了?你不是也承认了吗,你姐这人不可理喻。”
顾嘉树有点沮丧,觉得咋就这么累呢,说着说着就把自己兜进圈里去了,语言真他妈的是容易受污染的破玩意儿,不管你说的时候本着什么初衷,传递到别人心里,都多少要变一些味,变得别扭,让你红嘴白牙地干张着说不出话。
买完东西,两人去顾新建家接铁蛋去姥姥家,肖爱秋眼巴巴地看着,说:“吃完中午饭再过去吧。”
霍小栗不想在婆婆家逗留的时间太长,否则,肖爱秋会搬出更多的理由拦着他们不让出门,就抱起铁蛋,跟肖爱秋说:“妈,不了,我妈已经准备好了。”
“我也准备好了。”肖爱秋探头看了一眼在阳台上浇花的顾新建,小声嘟哝说,“就你爸这身体,谁知道你们还能陪他吃几顿饭?”
霍小栗心里就毛毛地恼上了,自从顾新建查出得了胃癌,这可恶的胃癌仿佛就成了肖爱秋拿来和亲家斗法的武器,不管什么大小节日还是周末,都把顾新建的胃癌拿出来说事,总可怜兮兮地说陪他过一个节就少一个节了,还会说着说着就掉眼泪了。是的,也是因为这,不管大小节日,霍小栗都在婆家过,可就算她再孝敬,也不能孝敬得连周末回自己妈家吃顿饭的自由都没了啊?
霍小栗知道肖爱秋说的也是事实,无论她说什么,都是不敬,索性抱着铁蛋转身下楼,到楼下等顾嘉树。
这一等,就是一刻钟。
霍小栗的肺都快给气炸了,但她不能炸,因为她和妈妈说好了今天中午回去吃饭,既然回去,就要和和气气地回去,不能两口子都僵着脸,让母亲以为是顾嘉树不愿意来,被她给胁迫来似的。
顾嘉树终于下来了,霍小栗一看就知道他在楼上吃了东西,因为还在边下楼边拿纸巾擦嘴呢。
顾嘉树知道霍小栗生气了,就边开车门边讪笑着说:“我妈包了元宵,非让我吃两个再走。”
“怕我妈不给你吃,饿着你啊?”霍小栗到底还是没忍住,坐下后,冷冷甩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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