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姒淡声对一旁伺候的人道:“多拿几条干净的帕子来。”
“夫君莫要着凉,去里头将身上的擦干换身干爽的衣裳吧。”她的一举一动都让傅昭无可挑剔。
闻姒先一步朝着厢房中走去,里头的地龙正烧着。
可便是在如此环境下,眸中有滴泪落下,正正好就砸进泥土中,谁也未曾瞧见。
傅昭也跟着她一道进来,婢女们放下东西就直接出去,没在屋中停留。
闻姒拿起干爽的帕子,帮傅昭细致绞头发。
空荡房间中,便连呼吸声都逐渐小起来。
闻姒用了一条帕子,本是想要换一条,可却突然被傅昭给握住手。
下意识抬眸,两人视线在铜镜中交汇。
傅昭惯是沉稳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的慌乱,连素来倜傥不羁的眸中都无了笑意。
闻姒面上柔弱,但心智却一次比一次坚定。
秋眸中连和顺都全然没有,只觉这只是她应当做的罢了。
那些曾经附有爱意的眼神,也开始渐渐消散。
傅昭哑声问,“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
闻姒明知故问,“夫君说的是何事?”
想将手抽回继续帮傅昭绞头发,可他固执地不愿放手。
无奈,闻姒只得将帕子放下工整叠好,问出傅昭想听的话,“夫君今日,怎得在表妹这处。”
每个字被闻姒说出,就像是学堂中夫子检查小儿背诵,里头无甚情绪可言,只剩下完全的感觉。
傅昭顿时哑言,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与闻姒已经疏远至此。
将闻姒的手背放在自个手中细细摩挲,能感受她所涂香粉的滑腻与清香。
“今日回来,表妹就闹着不愿吃饭,我念及她的身子又唯恐母亲担忧,这才过来用饭。”解释完这句,傅昭瞥向闻姒,想瞧瞧闻姒是何反应。
闻姒蛾眉皓齿,烛火将她给衬得分外柔腻,这一瞬便如同夫妻夜话,最是亲密。
但是话语间,却还要加上另外一个女子。
闻姒顿了顿,“夫君不必与我解释,夫君想做什么只管做便是。”
“闻姒!”最受不住她赌气的话,傅昭提高音量。
瞬间,闻姒的好脾性也在现在消磨殆尽,她扔了帕子,柔荑紧紧拽住帕子,可嗓音却是一贯温细,“既然夫君不愿我如此说话,那我便了当些,夫君晚上既是在孟蕙处用饭,何苦要让府上的下人骗我。”
“姒姒,我只是不愿你多心。”傅昭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不愿松开。
闻姒还仍旧只是淡笑,但是话语却越来越尖锐,“夫君以为,现在这些我就不会多心?既然在孟蕙处用了晚饭,为何没有回院中,为何深更半夜还在孟蕙这处,甚至夫君还能第一时刻再次救上来落水的孟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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