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即兴发挥,而是郁结在他心头二十多年的一些疑问的总爆发。而引爆这些问题的不是别人,正是应该对这些现实的社会问题备有应对答案的民政局局长!是的。这个垃圾汉子是个没有文化没有知识的人,但是没有文化没有知识并不等于他对人生对社会没有思想没有思考啊!
花澜惊呆了。她被天生的这一番回答这一番发问真正地惊呆了!她全然没有料到她心爱的这个垃圾男人竟会有如此的深刻竟会有如此的高度竟会有如此的境界!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竟然会是他的声音,竟然会是他的发问。花澜的心被强烈地震撼着强烈地激奋着,她禁不住地又一次在心中为她的天生哥大声叫好了。
和女儿的反应恰恰相反,一听这垃圾汉子不紧不忙地吐出这么一大堆歪理来,花有道气了个眼歪鼻子斜,像是皇帝老儿当街遇上了造他反的逆贼一般,恨不能用龙头拐杖一家伙要了逆贼的小命。
“年轻人,看来你是有点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呀。看来你是真要逼着我去动用那个权力呀,嗯?”
天生还没开口接话,那花澜却按捺悉住地和父亲接了火:“爸爸,不要动不动就亮你那个权力好不好?你能不能不那么看重你那个权力?权力不是万能的呀。如果爸爸非要动用你的权力,那我就告诉爸爸,不论你用你的权力把他撵到哪里,我都会随他而去的!你把他撵到天涯海角,我就跟着他到天涯海角!”
花澜实在是听腻了父亲成天挂在嘴上的那个权力。对父亲动不动就用那个权力去吓唬平民,她有着莫名其妙的厌恶感。父亲好像从来不问那权力是谁给他的,自以为那权力是天赋神授的,是他随身带来的。在他看来那权力就是他手中的棍子手中的刀,他想打谁就打谁他想杀谁就杀谁。
“你,你个王八羔子!你给我闭住你的臭嘴!”躁火攻心的花有道没有想到他的亲闺女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蹦出来和这个垃圾汉子一起来进攻他,一下子发起疯来,照着女儿的嫩脸噼里啪啦地抽起了大耳刮子。用巴掌尚嫌不过瘾,*起门后的一个秃头拖把,没死没活地往女儿身上抡起来。
“伯父,你的火气是因我而起的,要打你就打我吧。只要能出了你的气,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天生挺身护住花澜。用力地拦住了花有道的胳膊。
“王八羔子,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呀?你*的把我一个好好的家搅得一塌糊涂,你把我所有的安排搅乎得乱七八糟。你*的纯粹是一个祸害精,你以为我不敢打你个兔崽子呀!我今天就打你了看你敢怎么样!”花有道失去了仅有的一点理智,把家道变故和女儿走邪人魔的罪过全认在了这个拐腿的垃圾汉子身上,全然忘记了他是个堂堂的处级干部忘记了他是堂堂的民政局长,猛地一把把那天生推倒在地,抡起那个秃头拖把,照着天生没头没脑地狠抽了起来,左一下右一下,一下连一下,愈抽愈发狠愈抽愈来劲儿。
“爸爸,你住手!住手呀!你凭什么打他?凭什么打他呀?”花澜一看父亲发了疯,哭喊着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了父亲的胳膊。
“王八羔子,你是存心找死呀?嗯?那好,我*的今天就毁了你!只当我就没有生养你这个上不了席面的狗东西!只当我就没有生养你这个*东西!”
女儿的阻拦愈发激怒了花有道,愈发使他发起疯来,抡起那个秃头拖把朝着女儿的头上抽打起来。一棍接一棍地抽打着,直把个亲生闺女打得满头满脸都是血。
天生一见这个衣冠楚楚的老东西竟然如此疯狂,全然没有父女情义,顿时光火了起来,扑过去便要争抢花有道手上的那根拖把棍,不曾想却被满头满脸都是血的花澜一声断喝止住了:“天生,不准拦他,不准拦他!”
天生被这一声断喝镇住了,回过头惊异地看着花澜。
“叫他打吧!叫他打吧!我要叫他把那点父女情义全都打断了!全打断了就好了!我就可以无牵无挂地跟着你天生去浪迹天涯,去做垃圾人了!爸爸,你打吧!你使劲儿地打吧……”花澜扑通一下子跪在了父亲的面前,满脸血水模糊,眼里却是没有一滴泪水。
“王八羔子!你个狗东西!你个不上席面的*东西呀……”看着满脸是血的女儿,花有道再也抡不动那根拖把棍子,只是一声连一声地臭骂着,老泪横流泣不成声,浑身哆嗦得要散了架子。
………【第二十六章 情敌相见】………
26。情敌相见
花澜找了几家颇有名气的企业的厂长经理,说了不少好话,请他们帮忙给天生找点活干。碍于她的面子,那些企业的厂长经理们口头上应付着答应着。事后却并没有把她的央求当回事。因为这些企业本身就是老太太过年有一年没一年的,都到了破产的边沿上,自己的工人还大批地下岗,哪有什么心思去为一个拾破烂的安排工作。有一家工厂,答应给天生安排个出大力的临时活儿,天生在那里干了不到半个月就被人家找个理由解雇了。一用一炒,不过是既给面子又不想真给面子的小伎俩。
天生知道求人的难处,说什么也不让花澜再去给那些厂长经理们磕头作揖了。依然是自己去蹲马路牙子守株待兔。蹲了十几天马路牙子。竟然叫他蹲来了好运。郊区柳林窑场的一个老板看中了他,让他到窑场去打工。管吃管住每个月还给千把块的薪水。这真使天生喜出望外。天生在窑场里干得很卖力,和民工们处得很有人澜,也很得窑场老板的赏识和器重。按窑场的规定民工们晚上是不能离开窑场的,但是天生却大着胆子对老板说了自己的情况,请求每天晚上回白云洼去照顾阿娘。老板很是同情他,特地为他破了例,允许他晚上离开窑场回白云洼去。就这样,天生每天起五更爬半夜,风里来雨里去,白天到窑场去出大力,晚上回家照顾阿娘。虽然劳累不堪,他却很是兴奋。
又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依然是在河边的这个幽静的茅亭里,两个青年男女紧紧地搂抱着,紧紧地把那**粘贴在一起,紧紧地把那一双*扣在一起,直亲了个要死要活。直亲了个*。
好不容易算是亲完了,两个人相拥着坐在了石礅上。
花澜醉得满脸绯红。纤手捧着天生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喃声问道:“在窑场里干活累么?”
“不累。”
“能吃饱饭么?”
“能。”
“老板对你还好么?”
“挺好的。老板为人挺地道,很看重我。干了一个星期。我学了不少技术哩。脱坯烧窑,什么都学会了。”
“干活的时候想我了么?”
“想哩,想得直想哭。一直为你*着心,怕伯父再去打你哩。”天生说得很动情。
花澜一阵子激动,紧紧地搂住了他,在他的脸上叭叭地亲了个够。
“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的。我爸就是那么个脾气,发作起来吓死人,发作完了他就后悔了。我估计他这段时间不会去找我了。其实,我是一直在为你担着心呢。”
“为什么?”
“我担心曹辉会盯我们的梢找你的事。我们俩的事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那有什么可怕的?他要找事就叫他找好了。只要他不找你的事,我都可以让他,不会和他计较的。我不能让你夹在里头为难。”
两个人正说着话,茅亭数步之处的一棵大树上突然扑扑棱棱地飞起了一只鸟,那鸟儿像是受了惊吓似的呱呱叫着,一直向远处飞去。
两个人被这飞鸟惊得一愣,同时朝那棵大树看去。蓦然间却看见从那大树后倏地一下子闪出个大活人来。未及两人眨眼的工夫,那人三步并作两步地抢了过来,径直地冲进了茅亭。
花澜和天生大吃一惊,急忙地松开了搂抱站起身来。
来者非是别人,正是曹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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