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发吹干,陆啸行轻手轻脚躺在了晏泊如身侧。
那生病的人很快转过头来静静看他,一直没睡。
“还难受吗?”陆啸行问。
晏泊如摇了摇头,又分享起自己解决着凉感冒的妙招,“我高中总生病,我们体育老师说的,要是风寒性感冒,洗个五分钟的滚烫的热水澡,裹着被子发点汗,一会儿就能好。”
在陆啸行眼里,晏泊如穿着自己宽大的t恤,两颊烧出一层薄红,用着被睡意浸满的嗓子慢吞吞跟他说话,言语间黏黏糊糊。
灯光昏暗,氛围很好,适合聊会天。
“我朋友弄了个葡萄酒庄,本来打算这周末请你去玩,不舒服的话我推了。”陆啸行想起这件事来。
“要去玩,我明天就好了。”晏泊如将下半张脸盖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朝陆啸行眨了眨,像个不听话想带病出去玩的小朋友。
陆啸行失笑,“看你明天会不会好吧。”
“别把病传染给你。”晏泊如小声说道,他整个人乖乖蜷缩起来,只占了一小半床,接着又往床边退了退。
刚挪出去一点距离,腰身就被一股力带了回去。
“不是说没抱着睡才感冒的。”陆啸行声音低沉,胸腔微震,揽着他的腰,手没松。
生病中的人大抵都会脆弱一点,晏泊如没忍住抬起脸,用发烫的脸颊蹭了蹭陆啸行的下颌。
陆啸行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反应,突然他感觉被窝里有一只手偷偷摸上来,抓住了他的上衣下摆。
晏泊如并不是一个软萌的人,所以做这些示弱的事杀伤力极大,陆啸行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陷进去了一块,还有不停软化的趋势。
与他傍晚时分下定决心要和晏泊如划清界限的心理有点南辕北辙的意思。
抱着睡热出一身汗,身上不舒服,晏泊如半夜偷偷摸起来去淋浴间冲了个热水澡,怕把陆啸行吵醒,他没开灯,乍然从浴室的明光重新进入到黑暗的环境,微弱的一点视觉也消失了,加上不熟悉房间的布局,晏泊如的腿猛地撞到了床脚。
黑暗里“咚”的一声,觉浅的陆啸行还是被吵醒了。
“怎么了。”他开了灯,看着晏泊如满脸痛苦地捂着膝盖,单腿跳了两下,蹭到床边坐下。
“不小心撞到了。”晏泊如声音还有些哑。
“我看看。”陆啸行眼里还不甚清明,起身握住了晏泊如的脚踝。
凑近了看,皮下的毛细血管明显破了,只是淤青还没扩散开。
“吹一吹就好了。”晏泊如忍着疼,嘴角扯出个故作坚强的笑。
鬼使神差的,陆啸行俯身过去,对着那片青红轻轻吹了吹。
如果他现在完全清醒,大概不会做这样的事。
晏泊如刚重新洗过一遍澡,身上带着点湿润的水汽,他很快重新钻进了被子里,主动钻到了陆啸行怀里。
陆啸行带着困倦,安抚性的下意识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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