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爵的脑仁子嗡嗡的,抱着叶雪理的手在抖,兴奋的抖,他甚至丝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憋出什么问题来。
叶雪理却一点都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承受的心理煎熬,自己害羞了一会,又把脸露出来,下巴抵在他胸口上,仰头看向鹤爵:“老公,我跟宋琰算是朋友了吗。”
鹤爵看着他还红润的脸颊,粉扑扑的,愈发显得一双眼睛乌黑清亮,干净的好像要映出自己刚才内心闪过的所有肮脏念头。
他突然就冷静了不少,手指撩起落在颊边的一缕头发轻轻把玩着,哑着声音回他:“你想跟他做朋友?”
叶雪理点点头,又用征求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望着鹤爵:“不可以吗,老公。”
鹤爵很不喜欢他这个小习惯,像是思想被禁锢久了,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主见,做什么决定前都要先顾虑别人的看法,之所以会这样,恐怕也是那个“敛敛”这么多年有意无意的在把他的性格往这方面引导,时间久了,连独立的人格都不再拥有,像是漂亮脆弱的菟丝花,只能靠依附着别人而活。
叶雪理现在的种种表现和心理状态,已经隐隐能看出这些微弱的迹象。
想到这里鹤爵就一阵不悦,叶雪理明明一直在自己身边,可那个“敛敛”在他身上,思想上留下的种种痕迹却始终没有消失。
这种感觉极其的糟糕,明明是自己的所有物,却一直在被旁人觊觎和窥探。
想到这里,他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结了一层寒霜,叶雪理看到了他神情的变化,还以为自己问的问题惹他生气了,立刻着急的说:“老公,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跟他做朋友了,你别生气。”
鹤爵听到他语气里的不安,抽回神,低头看着他:“我没有生气。”
叶雪理眨眨眼睛,眼神里还是有些害怕。
鹤爵伸手摸摸他的脸:“叶雪理,我是我,你是你,你自己心里想做的事要自己做决定,朋友是你自己的,想跟谁做朋友也要自己来决定,以后不用什么事都先想着我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不答应,要先听一下自己心里的声音,明白吗。”
叶雪理很少听他一次说这么多话,一边想老公声音真好听,如果能每天都跟他多说些话就好了,一边又仔细把他说得那些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片刻后才困惑道:“可是,敛敛说,我还小,知道的事情不多,心里想什么事情,或者想做什么事,都要先问问他,他会先帮我想办法,告诉我该怎么做,不然以后出去见到外人,会吃亏的。”
果然是那个敛敛,鹤爵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不表露出来:“你很听敛敛的话吗?”
叶雪理非常用力的点头:“敛敛对我很好的,爸爸很少下来看我,只有敛敛一直陪着我,他是除了妈妈和爸爸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这么久以来鹤爵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起自己的母亲,“妈妈”这两个字也不可避免的触及到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些回忆。
只是现在却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鹤爵看着他笃定的眼神,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那老公今天也教你一个道理,对你好的人并不一定就是好人,他对你好,可能是有所求,也可能是逼不得已,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什么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无条件的付出,你的敛敛,可能就是如此……”
“不可能的!”
鹤爵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叶雪理大声打断,他有些错愕的停下来,似乎没想到这小少爷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可能的。”叶雪理又低低重复一遍,这么一会的时间,眼圈都有些泛红,他把鹤爵的手打开,咬着嘴唇:“敛敛不是那样的人,老公,你不要说敛敛的坏话。”
这是第一次,叶雪理像这样把自己推开。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虽然有着害怕和冲动推开他以后的懊悔,但更多的,却还是对那个敛敛的维护,倔强又坚持的守护着那个人在他心里不可动摇的一方天地。
鹤爵突然觉得很可笑,他到底还是心急了,也太过看重了自己,竟然会认为这短短几天的相处就可以撼动或取代那个敛敛在他心里烙下的长达十几年的印迹。
叶雪理到底还是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是真的把他惹生气了,一时也不敢再靠近他,抽抽鼻子,小心的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横在他腰间的大手却又突然用力把他带了回去,叶雪理又撞到他怀里,吓得轻呼一声。
“老公?”
鹤爵抬起他的脸,微眯起眼睛:“老公话还没说完呢,要去哪。”
叶雪理看着他眼睛里的寒意,牙齿有些打颤:“我,我怕老公生气。”
鹤爵无声叹息,大手贴在他脸颊上:“我是生气,不过不是生你的气。”
叶雪理眼神疑惑的看着他。
鹤爵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又沉默片刻,才继续说:“你刚才说想跟宋琰做朋友,这是你自己真正的想法吗。”
叶雪理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点头:“我想要交朋友,想要和朋友说话,分享开心的事。”
“这些都是陆老师教你的?”
叶雪理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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