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的后果,也导致了夙看他的目光带有一丝惧意。
惧意……仿佛又像是回到了最初的状态,这代表了一年的时间都白白浪费了,司徒空最讨厌做无用功的事,而现在,夙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最尖刻的讽刺,他很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
这一年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到底算什么名堂!
但是不同的是,事到如今,当夙坚决地推开他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强迫这个少年了,这不光是力量上的改变……
他挺起了胸膛,仿佛刻意保持一些距离,让方才难堪的激|情迅速冷却,也让自己内心的,以及生理上的欲|望沉淀。在这种方面,他一向控制得很好,就像对于一切事物的运筹帷幄一样,哪怕是自身的感情甚至欲|望,也可以收放自如。
但这是相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成为过去式的东西了。
冷冷看着闭上眼轻轻低喘的夙,无力与惧怕都已经溢于言表地表露在失去血色的脸上,连睫毛都在微微颤抖,因而散发出那种令人心神迷惘的气韵,只怪这张绝世美貌的脸孔让人太难以割舍。
罕见的极致美丽,谁不想拥有?问题是,如今看在眼里,只有感伤,这可以精细到每一寸的美丽,并不是属于他的!
“特种兵阁下,对于造成如今尴尬的局面,你难道就没有一句解释吗?”
忽然之间,他开始使用以往虚伪的社交口吻,尽管没有办法戴上伪善的面具,去尽情地迷人微笑,可是他的开口确实显得有点冷酷无情。
因为没有办法让自己保持以往的轻松和优越姿态!
没有办法再付出感情,所以才冷酷!
夙只是怔怔地望着他而已,那双幽暗的又瑰艳的紫眸中,对他仿佛只有无言的沉默而已。而他所能看出的表情,也仅仅只是逃避和尴尬。
“对不——”
“我要的不是那三个字!”司徒空有些失控地咆哮。
夙依旧回避他的目光。
“是,的确,既然我欺骗了你那么多次,那么偶尔领教一下你给我的惊喜,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他抓起了夙的左手,并且特地捏住无名指,细长的手指头在他的掌中显得很脆弱,只要轻轻地一下就可以折断的,但是他对于如何摧残这根手指头虽然有着强烈的冲动,却并没有付诸行动,而是戏谑地玩转着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戒指很漂亮,和谁的?”他轻佻地问,并且露出轻佻的笑容。
这一刻的司徒空,所表现出的是令人感到颤栗的冷漠,就像一个手持宝剑准备裁决罪犯的君王。
夙咽了口气,低声轻喘着,回避着司徒空责问的目光,没有底气地低语:“司徒……我……”
司徒空一把将那一根手指紧紧地握住了,隐约的,仿佛能听见骨头受到压迫的声音。
他笑意全无,冰冷地看着夙,微微眯起眼睛:“不要叫我司徒,我已经不姓司徒了。”
夙一怔,茫然地看着他,咬住的牙关就像拧住的心肺一样,有着一种慢慢搅碎的错觉。到了这时候也还是一言不发,看着如此安静躺着不动的夙,没有当初的那种痛恨或哀求,没有拼命想要挣脱他的抵触反应,而是安静异常地待在他的身下,司徒空对此冷笑。
即使他真的想强制性地做些什么,夙是不是也会因为愧疚而任由他做呢?这一动不动的表态方式不正是这种卑微想法的流露么?
为什么,总要闹成这样恶化的局面。
“而你,七戒,哼……”他嘲讽地笑了一笑,又忍不住用力地捏住夙戴着戒指的手指,“你现在也不姓上官了,你已经改姓‘司徒’了啊……司徒七戒,真不错的名字,我们家历代传统都是无论媳妇女婿,都入赘宗室的。姓司徒的就这么霸道,不通道理,你懂吗?”
司徒空高昂的头颅高傲得仿佛是一道能灼伤眼睛的强烈的光。
夙在这一瞬间,眼神黯淡了下去,变得不透光一样,混浊阴霾。
司徒七戒……确实很讽刺,他有了他的姓,但却不是他的人。
司徒空又笑着说:“你认为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手指上的这枚戒指,有仔细看过吗?”
夙皱起眉头,不敢看他。紧握在他掌中的手指在轻微地扭动挣扎,司徒空便揉捏着,将戒指除了下来,忽然之间,夙惊愕地瞪着他,眼神一下子就犀利了。
司徒空笑道:“别紧张,我不是要拿走你的婚戒。”他的口吻平和淡漠,几乎听不出尖锐刻薄的讽刺,亦或者是深刻的情感。他刻意地,让自己平静地说,“蒂芙尼的婚戒历来都会在女方的名字第一个字母缩写,后缀男方的姓氏第一个字母,表示女方嫁入男方家门,但是他们对女性的尊重,所以把女性的名字缩写字母放在前面。所以你戒指上的字母缩写应该是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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