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骨头脱臼过,看明大医生接骨的架势那叫一个恐怖,跟接受酷刑差不多了,换到他手里,对象又是上官七戒,他自然温柔小心,只是不能确定力道够不够。
结果,换来七戒苦笑:“你用点力好么,我能忍。”
他叹了口气,重新再来过。
败了……真是一败涂地……
“当初……”七戒淡淡笑了一下,神色有些迷惘,“你过肩摔打断我两根肋骨,那时候下手可够狠,力道够足,也够准……”
司徒空轻轻地苦笑:“你也是个很记仇的人么。”
上官七戒呆了半响,黯然地闭上眼,倾吐一丝苦涩的气息:“那种事,我怎么能忘记。”
司徒空目光深沉了许多,静静凝望着上官七戒苍白的脸色:“你说,你的肋骨因为那次受伤,落下了病根?”
七戒轻轻一笑,紧抿的唇也发白了。
司徒空柔了一双冰蓝的眼,含了水似的澈然而温柔:“我会养好你的伤,花一辈子的时间,好么?”
上官七戒愣了愣,眉头却更为忧郁了,朝另一边别过脸去。
司徒空无奈低叹,狼来了的故事对他而言的确是血的教训,他就是那个遭报应的小孩。
司徒空想得周到,跌打损伤的药酒带了一大箩筐,挑挑拣拣发现自己实在不是当医生的料,最后还是随便拿了些,给上官七戒慢慢涂上。想着一会泡杯花茶放点安|眠|药让七戒睡个好觉。
屋外的雨依然滂沱凶猛,但是隔着玻璃窗,屋子里别样的宁静,暖灯惬意,温情溶溶,司徒空在全透明的浴室里又把七戒的湿衣服洗了,上官七戒躺床上静静看着,这气氛特别得如同梦境,好像一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接着,司徒空把预留的点心热了,泡了花茶端到上官七戒面前,还温柔地笑了笑。七戒低下头去,默默啃点心,就是不肯正视司徒空。
“事情办得顺利么?”
“还行,应该不会留下痕迹。”上官七戒一说到工作,整个神情就严肃冷澈得像刽子手。
司徒空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尸体呢?”
“分解了扔海里喂鱼了。”
“难道不会浮上来?”
七戒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有那么粗心大意么?”
也不知是应该称赞两句呢,还是苦笑,虽然说大家都干过卑劣的勾当,死在司徒空手里的冤魂大概可以在地府里组成庞大的军队吧,但是想到面前的小美人杀人也是不眨眼的,苦叹,那个死在七戒手上的情报人员恐怕也是被七戒的美貌迷惑,粗心大意结果成了孤魂野鬼,哪天要是……
“将来有人雇你杀我,你也会毫不留情吗?”他微笑着问。
上官七戒瞪了他一眼:“你无聊,问这种问题……!”
司徒空笑笑。皇未寂曾和上官七戒做过这笔交易,上官七戒自然是下不了手,才选了第二条路。
上官七戒脸上的一丝愠怒,自然是怨恨他明知故问。
“那么,万一什么时候,我又做了让你痛恨的事呢?”
上官七戒转向他,瞪人的眼神比刚才凶悍数倍,接着狠狠咬牙,又咬住了唇直到咬破。
看他没有回答,司徒空却温柔地笑了一下:“我宁愿你杀了我。”把脸凑上去,他用温润的舌头舔干了对方唇边的血迹,然后就深一步地吻了。
是温柔的吻,没有侵占的味道,轻轻地用舌尖舔舐按摩了七戒口腔里的血腥,温暖,细致,认真,小心翼翼……司徒空的吻技特别而高超,当然,对一个人这样耐心,也是前所未有的。
上官七戒没有猜透他那句话的含义,而他只是在心里轻轻地说:
比起你离开我,我宁愿你杀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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