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尴尬的说:“是我太疏忽了,忘记你来出差,公司肯定派人来接,还特意找人来帮我们扛行李……”
“你找谁来帮忙?”
“我当时在美国念书时一起合租同一栋公寓的室友。哎,在那边!”叶晨高举着手臂,一边兴奋的大叫,一边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应然!”
和努力垫着脚尖的叶晨贴面相拥的男子,比身高足有170还穿着高跟鞋的叶晨甚至还高了大半个头,黑色风衣,米白色围巾,气质干净,五官的轮廓是不似一般男人几乎挑不出任何缺点的精致,眼神中的温柔几乎是满溢的。
阮江北突然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大概是因为维持了太久,而稍稍有点勉强和僵硬。
“我好想你啊!”叶晨扬起手,大力拍在应然的肩胛处,发出啪得一声。
应然吃痛,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这是他窘迫和害羞时的小习惯,多少年都没有改变:“还这么疯疯癫癫,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啊?”
“你你你,一见面就糗我!”叶晨气急败坏的涨红了脸,一记粉拳打在应然的胸口。
“晨晨,不介绍一下?”阮江北被晾在一旁半天了,终于憋不住讪讪的插嘴,打断两人旁若无人的叙旧。
“小北,这是应然。应然,这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磁阮江北。”
“你好。”阮江北伸出手。
应然笑着握了一下,礼貌却疏离,“经常听晨晨提起你,大学四年我和她一直合租,如果我没记错,她每隔两三天都会跟你视频聊天,声音大得关着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段闹腾跳脱却异常美好的回忆,厚重的思念用絮叨和争吵在网络间传递,跨越千山万水以及一整个宽广的太平洋。
阮江北和叶晨默契的相视一笑。
“应然,你现在怎么住?方便收留我吗?”叶晨摆出一副无家可归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的表情。
阮江北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我还住在那里,不过你的房间早就被租出去了。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那儿挤一晚。”应然揉了揉叶晨的头发。
这个习惯揉叶晨头发的小习惯跟阮江北撞车,他看着应然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突然觉得无比碍眼。
“晨晨,你不怕你家叶司令回家逼你跪搓衣板?”阮江北眯着眼睛,语气中隐隐有了要挟的意思。叶晨是他带出来的,他自然不可能一到纽约就扔下她,然后让她和别的男人一起过夜。
“就一晚上,而且应然和我根本不可能有事,他才看不上我呢。”叶晨一边摇头一边摆手,“你帮我把行李拎回酒店,然后去公司忙正事吧,我明天就去找你。”
叶晨跟应然上了车,熟稔的坐在副驾驶上,抬手拨弄着挂在后视镜上的中国结。
“这是我编的那个?都褪色了你还挂着。”
“只是懒得换而已。”
叶晨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新的,“给你换上咯,当见面礼。”
应然小心翼翼的不让笑容肆意的蔓延失控,声音却仍然有些轻颤:“你编的?”
“对啊,我上个礼拜生病,在家挺尸了一周,没什么事就窝在被窝里编了个玩玩。”
“旧的给我。”应然单手打转方向盘,把另一只手空出来摊开掌心。
“还不舍得扔?”叶晨一脸得意。
“编的这么丑,留着当证据。”
“应然,如果你爱女人该多好,长得这么好看,性格这么温柔,做菜这么好吃,我一定近水楼台先得月,死乞白赖的把你追到手。”叶晨一脸惋惜的叹了口气。
“如果我爱女人,爱的也一定是你。”应然的笑容晦暗不明,分不清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好冷。”叶晨撇撇嘴,双手环抱,仿佛要作势抖下来一地鸡皮疙瘩。
那个深夜,叶晨和应然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聊天。两人都面朝对方微微侧身,中间隔着一条不近不远的缝隙。
房间里温度很低,叶晨大病初愈,应然怕她病情反复,于是把衣橱里的羽绒服都拿了出来,一件一件摞在一起加盖在叶晨的被子上面。
“你为什么不换个地方住,至少……换张床?以你现在的收入,换大一点的公寓不是问题。”叶晨问。
“我是个固执又念旧的人,有些东西用习惯了,便懒得换了。”应然的声音低沉如梦呓。
“单人床的话,男朋友来过夜不会很不方便吗?”
“所以一般都是我去他那里。”
“喂,给我讲讲你现在的男友是什么样子的吧?黄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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