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来晚了,却碰巧遇到梁库捉鬼。
这胖太太一厢情愿地把这事理解为梁库要非礼她,幸好有阿红在场帮忙解释,不然梁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第二天非上头版头条不可──青年暴发户,深夜非礼贵妇人。
经保安调解,再加上梁库和阿红的百般道歉,这位深闺胖太太才极不情愿地放过了对梁库的法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有点意犹未尽的翩翩离去,临走还没忘了婆妈一句:“深更半夜的在这玩,变态啊!”
那保安赶紧安抚住有点动怒的小川妹阿红,等胖妇走远了才说:“你们是新搬来的吧,这位可是远近出了名的贞洁牌坊,老公是当官的,平时在外应酬,回家连正眼都懒得看她一下,她就把怨气都撒到外面来了。
“曾有一位保安,因为无意中多看了一眼,结果又是非礼又是变态的被骂得狗血淋头。”
保安临走前也没忘小声说了句:“呵呵,谁要是非礼她,那才是真变态呢。”
一场捉鬼差点变成了非礼大戏,梁库除了更加狂呼倒楣之外,便没话可说了。
阿红郁闷的是,枉费她刚才辛苦撒面粉,到现在还满头满身的不清不爽。赌气似的朝着球场把电筒一关一开,灯柱在恢复了宁静的球场上一明一暗。
忽然梁库好像发现了什么,向前走了几步,蹲下来,出神的看着一堆脚印。
“发什么呆!”
阿红气哼哼地说,“还想让人说变态啊!”
梁库跟没听到似的,一脸迷惑的抬起头:“那保安个子有多高?”
阿红奇怪他怎么问起了这个:“跟你差不多吧,怎么了?”
边说边走了过来。
梁库指着众多淩乱脚印中的一个道:“你看保安会有这么大的脚么?”顺着梁库所指,往地上看:一个长有四十多厘米的宽大脚印显眼的印在众多脚印之中。
阿红笑了:“这么大的脚印啊,恐怕得有一米八、九的高,不然不可能。”
说到这,忽然意识到如果这个脚印不是保安的,也更不可能是梁库的,那又能是谁呢?清楚的记得,刚才撒粉和梁库回来之间,是一个人都没走过的。
梁库也真疑惑这个,两人对视中,一身的毛冷顿时生了出来。
为求确定,两人打着手电筒,又从梁库最前进来的方向仔细查了一遍。两人更加震惊了,一点点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双忽左忽右一直尾随在梁库身后的超大脚印。也就是说,那半人半鬼的不知何物,以无比真实的状态存在着。
万般无奈之下,梁库找到了朝歌,全部过程讲过之后,朝歌让梁库大致把操场上的大脚印方位和行进次序画了出来。乍一看,就一惊。在移动次序上,竟然很像阵衍的风格,只是在方位上更加精妙深奥。
这许多无法参透的地方,也大概正是为什么朝歌的隐身术只针对一个人,而此人的竟能做到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他,可见不知道要比自己的隐身术高明出多少倍。
震惊之余,更从两者某些相似处发现,此人应该和五行六甲两族有些渊源。朝歌心念一闪,也许这个神秘人会跟大局有些关系。
朝歌决定出手一试。
接下来,两个人就想办法如何把那人引出来。
据梁库说,他的感觉是很准的。几乎那个家伙是时时刻刻在尾随着他。但奇怪的是,朝歌和梁库几天下来,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体内术力的异常变化。
如果那个人真的在暗中出现的话,朝歌会清楚的觉察出来,即使看不到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风水格局的变动。
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点偏差?
朝歌想,如果梁库说的都对,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
这时,他察觉到周围地气的变化不是反常,而是太正常了,也就是说,这个人不但隐身高明,而且会巧妙的避开朝歌的术力试探。
朝歌试探着,对空而问:“可是五行族、六甲旬?”过了一会,空气中荡起一层模糊的波动,一个枯瘦细高、披头散发,很难确切辨别出年龄的人凭空出现了,就像没有看到朝歌和梁库似的,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
梁库看著有趣,原来的恐怖感觉已经全没了,迎上去问:“你真是五行族、六甲旬?”
那人理也不理,照样念叨他的,过了好一会,才神神道道地说:“你说的这些个我都不认识!我要找的不是他们!你再说出两个名字来!”
梁库差点没把嘴气歪,原来这位有点疯疯癫癫的老哥是来找人的,就问:“你从哪来的啊?你找谁啊?干嘛缠着我?”
那人压根不理会梁库,又开始自言自语的独自念叨着。
忽又大惊道:“哦!我记得了!”
梁库乐了,看来这位疯爷终于清醒了。
那人一脸的大悟,说:“昨天玩捉迷藏的是你啊!”
梁库的气血顿时又一阵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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