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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曛过于强大。她不是对手。若还不趁她被捆成粽子动弹不得时杀了她,怕是以后更没有机會,但如今看来,简曛被捆成了粽子自已也没能杀了她。
却听阿曛道:“贺兰雪,你做出霪乿后宫之事,皇上不但没赐死你,反而赐你与你的奸夫一纸婚书,赐你通州宅院,赐你那奸夫正二品通州刺史,赐你这淫妇二品诰命夫人。甚至以义妹长乐公主名义。赐你十里红妆的嫁妆,将你风风光光从皇宫中嫁到通州去。皇上对你,面子里子都顾全了,你却不知感恩,不知好歹,不好好呆在你的通州,逃回凉州肇事不说,还带了童虎将我掳至此地,你这种女人,死十遍也是不足惜的。”
贺兰雪听了阿曛这番话,转过身来,笑得凄厉,“你说得好听,他是给的很全,可是我要的是这些么?”
“那你要什么?”阿曛冷冷盯着贺兰雪,道:“趁早死了那份心思,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不会杀我的,哈哈哈~”贺兰雪大笑起来,“你若是敢杀我,早就杀了,怎么会好心放我走?”
“我不是不敢杀你,而是你如今依旧顶着皇上义妹长乐公主的名号,若哪天皇上将这名号收回,我也不会再心慈。”
阿曛说完,闭上双目,不再理贺兰雪。
她不想再看这张让她极为讨厌的脸。
两人正僵持着,却听冰窖入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贺兰雪脸色一变,正要寻一个地方躲起来,却已来不及。
童虎大步迈了进来,见到贺兰雪,脸色一冷,冲到贺兰雪面前抬手就是几巴掌,“臭女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见贺兰雪手中握着匕首,冷声道:“你想来杀掉她?”
贺兰雪捂着受痛的脸,眼中蓄着的泪汹涌而下,她没想到童虎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先打了她几巴掌再说。
正要辩解自己为何来冰窖之中,却见童虎抬腿朝她肚子上狠狠一踹,将她踹飞出去,撞到墙壁之上,小腹顿时剧烈痛了起来。却听童虎冷酷的声音在冰窖中响起,“不知轻重的女人,竟想破坏爷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吗?滚!”
说罢,童虎已走向阿曛,手中多了一个布袋子,往阿曛身上一扔,便将阿曛整个人包裹起来。呆共坑才。
童虎看也不看一眼窝在墙角捂着腹部的贺兰雪,扛起布袋子就往冰窖外走去。
贺兰雪望着童虎那极端无情的背影,方觉得自己信错了人。
小腹被他那一脚踢得不轻,剧痛不已,贺兰雪捂着肚子在地上滚了起来,突然下面一阵热,有液体自下面汹涌流出。贺兰雪抬了头去看时,才知道自己刚刚被童虎一脚可能伤及了根本,这血要这般流下去,怕是离死不远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冰窖中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传出来,嘲笑着在地上打滚的贺兰雪:“啧啧,蠢女人,今日是你的死期了。唉,生得还算倾国倾城,虽然比刚刚那位要逊色一些,但这世上若是排个花颜榜,你这相貌,怎么也能上一上前十名的。可惜了一张好脸,啧啧,可惜了一幅好身段……”
贺兰雪痛得不行,没心情去想这声音从何而来,但这声音说的话,却句句刺在她的心里,她是自认生得好身段好,可惜始终入不了凤漓的眼,若是凤漓能够稍稍对她好一些,她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一步。心中的恨累积在一起快要将她引爆,找不到宣泄之处。
却听那女人又是一阵冷笑,“你不恨么?好好一个贺兰王府嫡孙女,落得如今只能做童虎那畜生的姬妾,他想打就打,想踢就踢,你这个摸样,要是我不出手救你,你就死定了,到了黄泉地府,你这种人,可能会直接扔下油锅,哦,不对,你这张皮囊生得还可以,听说冥府的冥帝比较喜欢收集人皮制成灯笼,你这样子估计会活活剥皮,啧啧,真是有得罪受了,活着受罪,死了还得受罪,唉,可惜了——”
那一声可惜了拖得长长的,幽幽怨怨的,将贺兰雪的泪引得滂沱而出,曲着身子躺在地上,泣不成声。
却听那女人又道:“有什么好哭的呢?要我是你,便跟那个女人将一切都讨回来,下地狱让她去,被或剥皮也让她去,所有她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我会加上十倍百倍的还给她,这才是为人之道,有来有往,互不亏欠,不然这仇还要留到下一世去报么?这帐还要等到下一世去算么?你又怎知下一世各自投胎之后,你能寻得到你的仇人呢?”
贺兰雪被这女人轮番劝说,原本早已想死的心又因为充满仇恨而活了起来,她爬起来,去看冰窖里,四周空空如也,哪里来的人?也不知刚刚那女人的声音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却又听到那女人一阵戾笑,对面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身鲜红的衣裳,肤色白得不像样子,五官倒是极美,只是过于阴鸷,从而看起来并不讨人喜欢,那腰盈盈不堪一握,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极为妖娆。虽不能说是国色天香,但这般妩媚之人,却也少见。
“你是谁?”贺兰雪痴痴望着墙上的人,问道。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的名字,叫玉娿。”玉娿浅笑盈盈,望着贺兰雪,眼光极尽挑剔,像在打量这个人值不值得她出手。
☆、130斗童虎
“刚刚跟我說那番话的人便是你?”
“正是。”玉娿一手插在腰间,一手摸着发鬓,淡淡笑道:“刚刚那番话。你也是认可的吧?贺兰雪,你就这般死了,岂不可惜么?”
说罢,抬眸上下打量了一番贺兰雪,啧啧道:“你的下面还在流血,若这般流下去,阎王爷也救不了你。况且这裏是冰窖,你的体温正在急剧下降吧?是不是感觉到特别特别的冷?刺骨一般的痛呢?”
“你会出现在墙上?”贺兰雪问,虽自己正如玉娿所言。又痛又冷,渾身颤栗不已,但她脑子还不算太坏。这出现在墙上的女人,肯定不是人,是妖是鬼还是魔?她得问清楚来源。
玉娿捂嘴咯咯一笑,“你这个时候还关心我怎么出現在墙上么?你怎么不问问我能不能让你不死?”
“你可以让我不死?”贺兰雪不信,天下哪有這般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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