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亚被安排在一间宽敞、温暖的包厢里,等待圣·希拉里昂城堡的主人前来会见。不过确切来说,应该是两位主人其中之一。不过阿泰尔并不知道,沙利姆还有一个孪生兄弟沙哈尔。其实之前在讲台上宣扬仁爱与宽容的那个人就是沙哈尔。这就解释了刺客的疑问——一个前一晚还在酗酒嫖娼的人怎么能在第二天这般精神焕发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另一边,玛莉亚对这对孪生兄弟却是再熟悉不过。尽管两人长得完全一样,她却知道如何区分他们。两人之中的沙利姆目光黯淡,模样也和他的生活作风一样浪荡不堪。而沙哈尔看起来则更加年轻有活力。现在,她打算接近的人就是沙哈尔。看见玛莉亚穿过包厢朝自己走过来,沙哈尔看着她笑起来,那笑容灿烂而迷人。此时的玛莉亚穿着华美的服饰,完全就是一副交际花的打扮,看她的风骚样怕是足以吸引任何男人的眼球。
“真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他抛了个媚眼,“需要帮忙吗,小美人儿?”
他走过她身旁,回到包厢。
“我可不是过来给你寻开心的,”玛莉亚大嚷道,口气和外表真是好不相称,“我想要知道你的回答。”
她跟在他身后。然而回到包厢的瞬间,他忽然转身看向她,眼中满是困惑与欲望。无视他的目光,玛莉亚死瞪着他。她需要亲耳听到阿泰尔告诉她那些话是否属实。
“噢?”沙哈尔说。
“我听到那些事是真的吗?”她逼问道,“圣殿骑士想要利用伊甸碎片,就是伊甸碎片作恶?不是为了造福百姓,而是打算奴役他们吗?”
沙哈尔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像对一个可爱却又想法简单的小孩一样解释道:“百姓都是愚钝的,玛莉亚。他们就像一群渴求被人带领的羔羊。所以我们要为他们提供:简单的生活,无忧无虑的日子。”
“但我们的组织是为了保护人民才建立的,”她坚持道,“而不是夺走他们的自由。”
沙哈尔紧抿嘴唇。“圣殿骑士才不在乎什么自由,玛莉亚。我们只遵循秩序,再无其他。”
说着,他走向玛莉亚。后者不得不后退一步。“秩序?还是奴役?”
他回答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沙哑。“随便你怎么说,亲爱的……”
他朝她伸出手她,心底的欲望——昭然若揭——可惜被闯入房间的阿泰尔打断了。沙哈尔连退几步,大喊,“有刺客!”接着,他一把抓住玛莉亚的肩膀将其朝地上狠摔出去——女人顿时痛苦地摔倒在地。看到这一幕,阿泰尔决定一定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抱歉,沙利姆,我不请自来了。”他说。
沙哈拉咧嘴笑了。“原来你要找沙利姆?我想我的兄弟一定会很乐意加入我们的决斗。”
这时,一阵吵闹声从楼上传来。阿泰尔抬眼看向走廊,沙利姆正笑着朝这边赶来。两名士兵穿过敞开的大门,准备扑向眼下刚站起身,还在头昏脑涨的玛莉亚。见到有人攻向自己,她随即从一名士兵腰间抢下一把宝剑,接着转身对付它原来的主人。
见她转身刺过来,士兵惨叫着蜷起身子,一条腿扑通跪倒在地上。女骑士趁势再挥第二剑,将另一个也解决了。与此同时,沙利姆已经从走廊上跳了下来,正落在包厢中间他兄弟边上。阿泰尔第一次见到他们俩肩并肩站着,不禁为两人如此相似的容貌感到大为震惊。玛莉亚站在他身旁,肩膀紧绷,手上的宝剑还在往下滴血。这一次他们将一起迎战这对双胞胎兄弟。阿泰尔感到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一半是自豪,一半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们俩,”他说道,“对我们俩。”
然而,玛莉亚的反应又一次给他带来了“惊喜”。比起与他并肩作战,女骑士轻蔑地冷哼一声,接着冲向之前被士兵打开的大门。不等阿泰尔想清自己要不要跟上,那对兄弟已经扑了过来。现在他不得不以一打二,同时对抗两名剑术高超的剑客。
三人的对决漫长而残酷。起初,双胞胎兄弟还对自己自信满满,以为能速战速决解决这个刺客。毕竟,他们是两个人,而且都精于剑术。但确切地说,他们打算靠车轮战拖垮他。然而此时的阿泰尔早已分不清敌我,只是一味与憋在胸中的怒气和失意战斗。他已不再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他曾遭到背叛——被那些本以为是朋友,结果却是敌人的家伙。那些他曾以为他们可以成为朋友——或者说不只是朋友——然而那些人却对他伸出的友谊之手嗤之以鼻。眼下他心里唯一清楚的就是他正身处于一场超乎他过往所经历的恶战。其中所牵扯的力量与思想意识他还未完全了解。他不得不一直战斗下去,不断寻求生机,直到一切结束。
最后,双胞胎终于倒在了他的脚下。他们手脚交错,扭曲地叠在一起,睁得浑圆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胜利没有为阿泰尔带来任何快乐与满足,他只是甩了甩宝剑上的血,然后将其收回鞘中,接着走向阳台。更多士兵从他身后赶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刺客站在阳台栏杆上,张开双臂,跳上下面驶过的马车,消失在人海茫茫的城市之中。
之后,他回到避难所,遇上已在那里等候多时的马尔科斯。对方正迫切地期盼着那两兄弟的死讯。听到阿泰尔的回话,围绕在他们周围的反抗组织成员也都为这个让人喜出望外的消息额手相庆。如今,反抗组总算能重新掌控凯里尼亚的形势了。并且,既然能解放凯里尼亚,那收回整个岛屿自然也是指日可待。
马尔科斯满脸笑容地看向阿泰尔。“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阿泰尔。圣殿骑士停泊在港口的船已经开始撤离,凯里尼亚就要自由了。或许再过不久,整个塞浦路斯也将迎来解放。”
受到马克喜悦目光的感染,阿泰尔浅浅地笑了。“千万要保持警惕。”他建议道。
说到这儿,刺客想到截至目前他都没有发现任何有关档案馆位置的蛛丝马迹。圣殿骑士的撤离一定另有目的。“他们绝对不会毫无防备地离开他们的档案馆,”他说,“所以说,那地方肯定不在这里。”
马尔科斯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大部分离开这里的船只都返回到利马索尔。它会不会在那儿呢?”
阿泰尔点点头。“谢谢你,马尔科斯,你将这片土地守护得很好。”
“祝你成功,阿泰尔。”
随后不久,阿泰尔也乘船返回到利马索尔。他希望能在那里解开圣殿骑士意图的谜团,挖掘有关亚历山大的真相。
路上他在日记中写下自己心中所想:
“我还记得我最软弱的一刻。我的信心被阿尔莫林的言辞动摇了。他,那个犹如我亲生父亲一般的人,最终竟成为我最大的敌人。他只用伊甸碎片随便营造出一点疑虑的闪光,就能让其侵蚀我的心智。但我战胜了他的幻想,重铸了我的自信,并将他送离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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