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凡进来时就听出屏风后有人,但是只有一人,而且气息内敛,是武功高强之人,自然是寒宫雪,除她以外却没有第二个人的动静,平静的看向母亲,“母亲知道孩儿来的目的。”
寒宫婉儿知道他能找到这儿来,如果说自己没看过玫果,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也只得依着寒宫雪的计谋,悠然的道:“她现在不在宁祥宫。”
末凡猜到她会这么说,脸上全无表情,“她在哪儿?”
“她在哪儿,我不能告诉你,等你办好要办的事,她自然会安然无恙的送回你身边,从此我不再管你与她的事。”寒宫婉儿面带微笑,心里却不这么自信,这样的方式对他而言,只怕适得其反。
末凡垂下眼睑,撇脸一笑,视线扫过夹在柜门上的衣角,顺着那条没关拢的柜门缝上看,隐约有关折射,没反应的又看回寒宫婉儿。
“母亲这是在威胁凡儿?”
玫果见他看向柜门,一颗心象要跳出胸膛,随着他全无反应的转开脸,心又再次沉了下去,他居然没发现她,……欲哭无泪……
寒宫婉儿沉默了片刻算是默认。
末凡背着手,慢慢渡步,在柜门前停了下来。笑看着母亲。
寒宫婉儿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慌乱,柜里的玫果沉下的心又再提起,恨不得一头往柜门上撞去,可惜除了能眨眼睛外,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末凡停了停又再慢慢走开,寒宫婉儿见并没往柜门看,提起的心才又放了下来。
“母亲不会不知,凡儿不受威胁,这些年来,凡儿为您做的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如果不愿做的事,母亲即使是杀了我,也得不到您想要的。”
寒宫婉儿握了握拳,“你该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你好,一个男人一旦为情所困,便难成大事。”
末凡轻叹了口气,“母亲当真是为了凡儿好,还是为了自己的仇恨和野心?”
寒宫婉儿脸色一变,铁青了脸,“放肆!”
末凡淡然的看着母亲,并不因为母亲的呵斥有任何所动,柔声道:“是什么目的都没关系,凡儿都会去做,只因为你是我母亲,我什么也不求,只求她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极轻。极柔,却象一把重锤,重重的砸在寒宫婉儿的胸口,不自觉的看了眼衣柜,但仅是一瞬,又收起涌动的心潮,不忍则乱。
“你安心去处理你皇祖父的事,等你回来,我将她送去太子殿。”
“为何要等我回来?”
“她现在在寒宫雪手上,不在我这儿。”寒宫婉儿转脸不敢看他的眼。
末凡心里冰凉,垂下眼睑,长密的睫毛掩去他眼里的失望,“让我见见她。”
“你该了解寒宫雪的为人,这事,做不了主。”寒宫婉站起身。走向榻边,“我累了。”
末凡咬了咬牙,轻瞥了眼屏风,“母亲好生休息,孩儿告退。”
寒宫婉儿看着他那视线,心里顿时又是一紧,他发现了寒宫雪……
玫果在柜子里,眼巴巴的看着末凡修长的身影转过帏幔,一颗心皱巴巴的,眼里流露着失望,只盼他再回来,可惜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末凡出了大门,寒宫婉儿崩紧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寒宫雪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满面笑意。
寒宫婉儿横了她一眼,“这事做得太过了,凡儿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寒宫雪不以为然的在桌边坐下,“他是你亲子,还敢反你不成,再说有玫果在手上,他也不怎么样。”
末凡反不反寒宫婉儿,她并不关心,有玫果在手上才是有持无恐。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寒宫婉儿即使对儿子心中有愧,也只能这么走下去。也不想再与寒宫雪纠缠此事,“这玫果,你打算怎么处理。”
寒宫雪斜眼睨视着衣柜,刚才在屏风后,她不敢肯定末到底有没有发现玫果藏在柜中,但绝对发现了她藏身在屏风后,以末凡的本事,只要她前脚带玫果出这殿门,他便能硬生生的将玫果夺了去。只怕也只有这儿,末凡不敢硬来,“也只能让她在皇姐的柜中暂住几日。”
寒宫婉儿脑海里浮着末凡离开前投向屏风的一瞥,眉头紧锁,只怕也只有如此。
末凡离开宁祥宫,到了僻静之处,手指轻弹,一粒蜡丸从他指尖飞出,借着他的指力,飞向半空中炸开,一朵小小的蘑菇云自裂开的蜡丸中升起。
不消片刻,他曾派去与地下王朝接头的那个亲信隐卫如影子身在他身边出现。
末凡从怀中取出那个竹筒,交于他,“我要马上见他。”
隐卫接过竹筒,面露难色,“他只怕不会听太子的。”
末凡透过树丛见寒宫雪从宁祥宫中出来,慢慢走远,嘴解浮过一丝冷笑,“你说玫果有难,他自会随你见我。”
隐卫领导去了。
末凡转出树丛,望着宁祥宫,眼里花蒙上沉沉痛楚,喃喃自语,“母亲,你不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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