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婷不敢,请皇后娘娘责罚。”冯良娣迫于懿妃的压力离座跪了下来。
“罢了罢了,你说得也在理,别让皇上久等了,快起来吧,动不动就跪着,好像我这个皇后不善待人。”皇后淡漠地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起来。
“还不快起来,当着众多姐妹,也不臊得慌。”始作俑者的懿妃立刻又像没事人般的用丝帕拭着唇。
“谢皇后娘娘,谢懿妃娘娘。”冯良娣真是又苦说不出,垮了一张娇俏的脸。
懿妃冷冷看了一眼无音,高傲地说:“无音妹妹,今天是你第一次参加家宴,未免也穿的太为素净了些,太失礼数了。”
得,矛头又转向她了!
无音真的不想再和这个懿妃多费口舌,可偏偏人家就是不放过她。刚才的情形她也瞧得明白,这位懿妃势力不小,那些地位次于她的妃嫔对她无不畏惧。冯良娣是个刺儿头,平日里想是刁蛮任性惯了,可只被她冷眼一瞟就吓得跪了下来,可见懿妃的手段不容小视。就连皇后也由着她随意训斥宫妃而不加以阻止,看来还是因为觊觎她娘家的势力。
无音无惧地瞧着她,慵懒地挥着团扇,笑意生姿道:“穿多了浓艳的绫罗绸缎,还是素净些好。”
懿妃刚想发难,只听一直安静坐在那儿的苏宝林忽然淡淡一笑,道:“娘娘,您再仔细瞧瞧,宸妃娘娘的那身衣裙可非同一般呢。”
懿妃眉梢微挑,目光阴冷地问:“哦,怎么个不同一般?”
是啊,无音也想知道如何特别法。
“那烟紫色的料子我曾见过一次,是去年楚国进贡的雪缎,由雪山洞窟中的天蚕吐出的丝为原料,加上三十六种香料浸泡后纺成线,一年才能织出三尺布匹。”
不简单啊!无音和众人皆望向她那身衣衫,难怪穿在身上总有股香味,起先还以为是秋桐在衣服上熏上了木犁香。
无音记得苏宝林原先是皇后宫里的一等女官,想必见识颇多。只是这么华贵的料子怎么就没有呈给皇后而是给了她呢!
“那又如何,不过是块料子。”懿妃虽然这么说,可是目光和所有在场的女人都一样,无一不露出妒色。
苏宝林还嫌无音死的不够难看似的,羡慕地看着她那身宫装。
“料子华贵也就罢了,那绣工说出来就更为妙哉。想来娘娘们都听说过芜绣坊“素手针心”吧,那是世袭传承的刺绣名家。即便是皇家,她们当家的一年也只为宫里绣十件衣衫。除了皇上外……很难拥有这么绝妙的绣品。”
任无音再冷静,此刻的心也开始七上八下的,恨不能掐死君千翊那个腹黑小人。
刚才瞧了一眼几柜子的衣裙,那些绣样一看便是出自一人之手。当时没觉得怎样,就是觉得这绣工出神入化,那些花儿像是活得一般生动,没想到还大有来头。
皇后这时候发话了,虽然面色也是讪讪的。“本宫记得了,的确是楚国进贡的贡品。原本是要留着等……”话嘎然而止,她一个凝神就怔怔地瞅着无音。
无音注意到她面色忽而阴郁,心想坏了!难道这块料子原本是要留给她的?君千翊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给她如此贵重的衣裙,这也就算了,还是从皇后手里夺来的。
她身后的秋桐也捏了把冷汗,谁都看得出无音虽然还未册封,但是已经深的皇上宠爱,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些娘娘主子们怕是已经将无音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瞧我都岔了神,姐妹们快些去太安殿,别真让皇上等急了。”
皇后一发话,大家顿时都回过神作鸟兽散,无音悬着得心也暂时放了下来。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无音躲在一群妃嫔身后,摆摆样子的弯了弯腰。
君千翊端坐在龙椅上,一身缂丝龙袍,鬓如刀削、眉如墨画,一派气宇轩昂。
不得不说,此刻的玉卿逸才真正是君千翊。虽然面如美玉、目似朗星,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是冷漠严峻的,透着帝王的霸气和肃然,不怒自威。
“平身,今日是家宴,无需这么客套,皇后,布菜吧。”君千翊威严地说着,顺带扫了无音一眼,眼中透着笑意和揶揄。
无音撇开脸不去看他,只把目光放在那些菜点上。
宫廷御宴果然奢侈,不过一个家宴竟然有近百来道菜。其席面珍馐罗列,杯盏并陈,除装饰和餐具极为靠究外,还伴以钟鼓礼乐,气氛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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