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为所动,仍然淡淡回应:“孔掌门足智多谋,这么点小事用不着我来教你怎么办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孔文竹一掌拍碎面前的石桌,气得浑身颤抖。不过是那人身边的一条狗,竟然这般神气,总有一天他要让那人跪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
今夜的月儿格外明亮,琉璃瓦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漆红的梁柱泛着雅致的暗褐色,长廊上的彩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有一种奇妙的美感。忽的,一道黑影从屋顶飞过,为这番景致平添了些许诡异。然而,更令人费解的是,在那条黑影之后似乎还有另外两道难以察觉的身影。
黑影在擎天山巅落下,直直地站定。“两位跟着在下不累吗?为何不出来见上一面?”秋风呼呼地吹着,却不见任何人出现。
“难道二位是藏头露尾的鼠辈不成?”
“说到鼠辈,阁下未必比我们好多少吧。”随着一声清丽的女声,一白一黑两条身影翩然而下。没错,次二人正是凉澜和北堂爵。他们早就察觉近来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今夜他们决定反客为主,看看那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黑影见两人神态自若,竟也不慌不忙,反倒直直地朝二人走来。借着月光,来人的脸越来越清楚,细细看去,他竟给凉澜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究竟是谁?一直尾随我们到凌霄山庄不会只是为了看热闹吧。”面纱下,凉澜嘴角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北堂爵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寒冰似的气息有一次弥漫开来。
“我本来就是闲人一个,到处看看热闹并不为过吧。”那人痞痞地一笑,可眸子里却没有透露出任何的轻浮。
“你是瀚宇堡的人。”虽然不确定,但凉澜还是单刀直入地问。
那人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先前的神态。“何以见得?”
凉澜将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似乎成竹在胸,继续说道:“你是严家大少爷严正。”
那人双眼一眯,似乎对凉澜的猜测感到难以置信。北堂爵也没想到凉澜会这么说,平静的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波澜。
“水姑娘果然蕙质兰心,怪不得连冷面阎罗都折服在你的魅力之下。”那人轻笑着,言语间却已承认了凉澜的猜测。“不过你是从何而知呢?在下可不记得曾和水姑娘见过面。”
“你和严俊长得很像。”
严正明显一愣,“就这样?”
“嗯。”凉澜点头。一旁的北堂爵却黑下一张脸。又是严俊,阴魂不散的家伙。“不过你的感觉和他完全不同。”
“哦?哪里不同了?”严正饶有兴趣地问道。
凉澜挑眉,“你是不是应该先说明这几天跟着我们的原因。还有,传言严家大少体弱多病,可你怎么就成了梁上君子?”因为他的关系,那晚凉澜可是被北堂爵吃了不少豆腐。
“传言不可尽信。”严正竟打起了“太极”。
“无论如何隐瞒,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世的。”这句话是凉澜对严正的提醒亦是她自己对自己的提醒。她不是木婉澜,不是西楼楼主,她只是来自异世的一缕亡魂。
“但有些时候,难得糊涂才是快乐的根本。”严正笑得一脸平静,和严俊比起来,他显得自在许多,逍遥许多。当一个人背负太多东西时,自在、逍遥只不过南柯一梦;当一个人计较太多时,潇洒、不羁永远是水中明月。
严正的话似乎触动了凉澜,甚至是北堂爵,他们一人活在责任之中,一人活在仇恨之下。对他们而言,难得糊涂是如此可望而不可即。
“你是在逃避。”出乎意料的,北堂爵竟然如此说道。“逃避瀚宇堡下任堡主应负的责任,把一切都推给严俊。”北堂爵的眼里有了些许不屑。
严正也没有反驳,耸耸肩,任北堂爵呵斥。“夜深了,在下也不多做停留,二位也回去吧,不然让凌霄山庄的人发现了就不好了。”一个腾身,严正便消失在树影之中。
“你没必要这么说,激将法对他不管用的。”凉澜抬眼,正对上北堂爵深邃的双眸。
“他和夜很像。”吐出短短的五个字,北堂爵便陷入了沉默。
很像吗?也许吧。无私的付出、默默的支持。只不过夜得到了信任,而他,注定活在误解之中。难得糊涂?他怕是在一辈子假装糊涂吧。
凉风依旧瑟瑟,浮云敝月,秋色连波。翻滚的沙石洗净了路途的足迹,留下的只有若隐若现的斑斑条纹。
『浮萍山庄』
“什么?!竟然敢用雪儿来要挟我!”赵烨成怒火中烧,内力一运,手上的纸条便瞬间化为灰烬。
“庄主,我们真的要去找鬼谷子?”烛立在赵烨成身边,不安地问。武林中人人皆知,圣手鬼谷子脾气古怪,多年前便立誓不在医人,也断不出谷。如今有人挟持小姐要挟庄主,不知安的什么心。
“这封信是谁给你的?”赵烨成恨恨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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