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林浣碎碎的念着,本还在心底纠结“职业”这个词用在此时是否恰当,没想洛翩翩便已沉不住气一骨碌翻身爬起来。
“林姑娘,你怎么这就醒了,我正打算下山一趟,去找怀春公子……”林浣讶异道。
“你……”洛翩翩怎会不知道她说这些都是想叫自己着急,但见她还要装下去,心里不由得有些恼了。
“我——”林浣笑眯眯的指着自己,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完全可以去找怀春公子考证。”
见她这么说,洛翩翩便愈加的信了几分,但心里还是有些忸怩,垂了头坐在床沿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公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出一会儿神,她忽然用软软的声音轻声道。
林浣回身坐在她旁边,笑道:“什么都不如你的身子重要,等你养好了身子,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忙,只要我能够做到,也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她说的这一番话,听起来貌似极其的诚恳,细细想来,却是什么也没有承诺。
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其实也很是令她伤脑筋,因为看穿了洛翩翩的心思,她不得已捏造了怀春公子仰慕她的事实。正所谓为了圆一个谎言,有时候必须再多编造出十个谎言出来,此时她便是尝到了圆谎时心中的那种不安。
还有一句老话,她也是记得尤其清楚——怕什么,来什么。洛翩翩的问题就恰巧应了这一句,为了防止她再无休止的追问下去,她只得将话题扔给不在现场的怀春公子,心中虽是隐隐觉得不妥,但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也只能暂且如此了。
洛翩翩的注意力并没有过多的放在林浣身上,但有她这一句话,她便安心了许多,想来仅凭他俩人之间关系,要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简直是易如反掌。这么一想,心中总算是豁然开朗起来。
“林公子,往日多有叨扰,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这一激动,便顺手一把抓起林浣的手来:“他日你和纳兰楼主若有什么隔阂也尽管找我帮忙……”
她话一出口,林浣眼中的笑意忽然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起身道:“你好生休养着,我去瞧瞧小黑子的粥熬得怎么样了。”
转过身来,脸上瞬时换了另一副神情——为什么,总是有人要在自己面前提纳兰子修?
那个人,以后怕是再无瓜葛了。
林浣心中有事,也就忽略了身旁的情形,方才走到门前伸出手去,不料有人从外“哐当”一声猛力将门撞开。
“林公子,粥熬好了……”小黑子小心留意着手里满满的一碗热粥,抬头一望,眼前哪里有林浣的身影。
“小心——”
随着洛翩翩的惊叫声看去,他这才发现身前的地上坐了一个人。
“林公子,你怎么坐在地上?”小黑子一向脑子转得不快,见此情形,紧忙腾出一只手去扶她。
“不用。”林浣怔怔的呆坐片刻,幡然醒悟道,说这话时,双眼却并不看他,径直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未及拍打便一溜烟出了门。
“林公子——”小黑子的声音随即追出门来:“——你的额角好像碰坏了!”只可惜,她却压根儿没有听见。
林浣刚踏出寨门不足百米远,便听见前方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十分嘈杂,还带着点愤愤不满的语气,想来,定是两位当家的领着众山贼返回来了。
而此时,天色并不算晚,至少天上的太阳还亮堂堂的挂在天上,没有丝毫要从西边落下来的迹象。
“林郎君,你怎么出来了?”这二当家的和小黑子不一样,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对于一些事物的改变以及礼数方面的问题自是注意一些,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已经主动改口了。
她这么冷不丁的一叫,自然打断了林浣原本的思绪。
对于这个新的称谓,尽管心中很是别扭,但一时之间她却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看一眼众人各异的神情,随口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二当家的看一眼身后的众山贼,压低嗓音道:“新郎君可否借一歩说话?”话说完,也不等她回应,便冲三当家的搭了个眼色,自顾转身离开了队伍。
林浣心中诧异,有甚么话还不能当着众人说的么?心中虽是疑虑,脚下却已随着她走向另一条略微僻静的小道。
“今日不是无功而返,而是劫来的物件有些特别,所以我才早早的让人带了回来。”眼见四下里再无旁人,二当家的沉声道,一双看起来并不十分精明的眼睛毫不掩饰的看着她。
原以为她们是因为没有劫获自己信口胡诌的贵重货物,才早早的败兴而归,眼下看来,却是林浣猜错了。
“二当家所说的特别,指的是哪方面?”
二当家的脸上,现出几分惊异的神情:“新郎君让我们设伏,竟然不知道途经的是什么货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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