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见黄忠夫人面有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开口劝慰道,
“夫人有何顾虑之处,尽可明言相告,修也是知理之人。”
黄夫人迟疑许久,才幽幽叹道,“公子出身名门,我见公子也是明理之人。只是我这夫君,你若要请他,唉~!怕是要令公子失望,空跑一回了。”
杨修闻言,心中焦急,忙问道,“不知有何违碍难行之处?杨修一片赤诚,日夜兼程专为司马而来,还请夫人直言。以免杨修不知其中原委,乱言冲撞了黄司马。”
黄忠夫人沉吟了许久,见杨修眼中急切,不似作伪,方才悠悠说道,
“既然公子这般心诚,我也明说了吧。我夫君汉升,确实勇武过人,在这十里八乡的名声也算煊赫,但他这个人太苦衷于情!”
黄忠夫人说着,摇头哀伤不已,热泪簌簌流下,
“我们夫妇原本生有一子,名叫黄叙,本该一家三口天伦成乐。可天不假年,叙儿他早年因病夭折,就埋在城外不远。不瞒公子,在你之前,也有几人上门请他为将。可汉升他自叙儿离世之后,便郁郁寡欢,意志日渐消沉,再无力争上游的心思。”
“丧子之事,实在是远比刀刃割心还痛!敢问夫人,令公子离世已经几年了?”
杨修也知道黄忠独子夭折一事,只是具体情况如何,却是不知,感慨着问道。
“叙儿离世,迄今已有八年光景了,不过汉升他始终搁置不下!我也曾苦劝于他,男儿一生,总要建功立业,也不枉他一身武勇。若无用武之地,我怕他晚年来又添一重心事,岂不令此生空自吁叹,白白度过?!”
见黄忠夫人如此明理,杨修放下心来,唏嘘叹道,“难得夫人如此高义,既有思念爱子之痛,又怀夫君之忧心,只怕夫人心中的苦,比黄司马更甚!我见夫人面容,已知矣。”
“公子是明事善解人意之人,能解我这妇人心中之苦。我见汉升也并非不想出将,只是叙儿一走,我独居家中,他放心不下,这才不忍离去!公子既是忠良名门之后,若是诚心用他为将,我愿劝他。只是还望公子善待于他,莫要让他再添心伤!”
黄夫人一边拭去眼角的泪水,望向杨修,多殷切之望。
杨修闻言低头沉吟半晌,这才抬头望向黄忠夫人,问道,“自古伤心之人,多怀天下之事!司马他历经父母离世,爱子夭亡,只怕心中仅剩对夫人的挂念之情,这才不忍相离。
至于用司马为将,夫人尽可放心,我来拜请汉升,原本就要倚他为大将!
只是依我之见,夫人与汉升何必分离,可与他同去啊,夫人又为何生出这般离别之苦来?”
“同去?”
黄夫人心中大为讶异,失声问道,“公子莫非说笑?自古丈夫征战于外,妻子谨守家业于内,耕织守家,如何能同往?”
杨修急忙解释道,“夫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意此处既是伤心之地,何不暂离!?
你们夫妇与我一同前往,换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一来解司马他忆子之痛,成全他为将的心愿;二来夫人与汉升同去,换个地方换个心境,若无日夜忧思,心情畅快;所谓堵不如疏,或可再育子女也大有可能!夫人以为如何?”
黄夫人闻言,心意大动,这么多年来她与黄忠一直没再诞下子女,莫非真是长居伤心之地日夜忧思所致?
自己这个夫君太苦衷于情。前有对爱子的怀念,
中有报国立业的心愿,又有挂念自己一人在家孤苦的不舍和眷念,如此之多的负面情绪缠杂在心里郁积,难怪一直没有再诞下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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