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靠在桌子上,看着邓布利多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你有什么要问的,阿不思?”
邓布利多张了张嘴,但是紧接着又闭上了,他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要问的,问题很多,但是,一瞬间很难理清头绪。
邓布利多可以在风云变幻中察觉出政客的动向,可以在霍格沃兹乱成一团的时候迅速冷静;但是他没办法在老情人面前问出那些思考了无数的答案。
格林德沃没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在原地有些呆愣的邓布利多;他等了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点时间,他可以一直等下去,直到枯骨成灰;连渣滓都看不见。
“我……,你为什么会离开?你不是不敢承担的人。”邓布利多这个问题是埋藏在心口最久的问题,也是最折磨他的问题;他自认比谁都了解格林德沃,但是那次之后他不敢保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少年会逃走,也不知道自己对于对方究竟是什么。
少年最浓烈的爱意在那一晚熄灭,只剩下无尽的怀疑和悲戚。
“我在找办法,阿不思,与其诚恳的留下看着你伤心,看着那个傻山羊冲着你发火,不如去找办法,阿不思;我回去过,但是你不在了,我也给你写过信,我承认我有些害怕,所以才写的信,在我离开一个月后,就是我在宴会上遇到法兰特斯的时候。”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说道。
“我……没收到过信。”
“我把信夹在巴沙特姑婆的魔法史书里,请她老人家交给你。”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低声的解释。
邓布利多想起来了巴沙特在阿利安娜的葬礼上来过一次想找他,但是被阿不福思赶出去了;他当时想去拦着,但是因为很长时间没休息好,他被阿不福思打断了鼻梁。
当时巴沙特确实好像想说什么,但是阿不福思狠狠地推了出去;之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就很少了,而且对不对每次待的时间都很少。
“我在家族的宴会上遇到了法兰特斯,他当时已经是家主了,我们两家交情不错,我就让他帮我想了办法,我和他结盟帮助他死后没人照顾的家人,代价就是他帮我找到阿利安娜的灵魂。”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发呆,突然开口说道。
“我……格林德沃吗,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信给我?”邓布利多问道。
“你忘了之前我给你写信结果是被你弟弟收到了。”格林德沃说道。
邓布利多疑惑的看了一眼格林德沃,仔细想了一会才想了起来,确实是那样,也是那次之后阿不福思坚决反对邓布利多去找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压根就没见到那封信,也不知道格林德沃究竟写了什么。
“那封信是我约你后山见面的,还有一些带有暗示性的话,我都不知道哪个山羊小子居然那么早熟,什么都知道。”格林德沃喝了一口水然后冷哼一声说道。
“你到底为什么和阿不福思关系不好?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邓布利多问道。
“因为有一次我去你家门口等你,看见了你弟弟抱着山羊发呆,那只山羊想咬他的脖子,我提醒了一句,他认定我是个连山羊都会污蔑的家伙,骂了我一顿,我气不过,就把那只山羊变成了烤羊;但是我后来变回去了。”格林德沃说道。
“为什么阿不福思是说你和他开玩笑山羊会吃人,他生气和你吵,然后你把他的羊给直接用火烤了。”邓布利多提出质疑。
格林德沃好像没想到邓布利多会质疑一样,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不知道,阿不思,你以前从来不会觉得我说的是谎话的。”
格林德沃瞬间蔫拔了下来,虽然格林德沃不是当年那个骄傲的金色大鸟了;但是邓布利多看到他这副样子马上就慌了,只有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爱这个人。
“格林德沃,我只是没法问阿不福思而已;而且你总是吓唬他。”
“我没有!山羊是会吃人的,还有他拿的那一块石头不是石头……”格林德沃生气的辩解道。
“我知道,那是冻住的狗的排泄物,但是那蝴蝶你不该把他的翅膀拔掉的,那是……”
“那不是蝴蝶,是科里亚狮山花飞蛾!那种东西晚上会在人体内排卵的!”格林德沃生气的说道。
“可是那东西早就灭绝了,格林德沃这还是你给我的动物世界里面说的。”
“是我用咖啡杯变的,但是他趁着我不注意飞走了。”格林德沃的脸色黑了。
“你变那个干什么?”邓布利多好奇的问道。
“那时候还有两个月就是你的生日,那段时间你和我看书的时候有些好奇这种比蝴蝶还要漂亮的飞蛾,我才想试试能不能变一个的。”格林德沃揉了揉头说道。
邓布利多也揉了揉头,这个动作还是他和格林德沃学的呢;格林德沃喜欢把他的金色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然后再慢慢的理顺。
“格林德沃,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邓布利多又问道。
他们两个分开大概是十三年后吧,邓布利多那时候还不是霍格沃兹的教授,只是一个挂名的教授他禁不住那时候的校长的劝说,偶尔去霍格沃兹帮帮忙什么的。
他觉得自己没有去教授别人的勇气了,他那时候可以说是完全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那时候邓布利多常年待在美国,酒醉歌迷的环境会让他忘掉很多事情;结果他通常都只是一个看客。
那天就在邓布利多常去的酒吧,他熟练的拒绝了来和他聊话的靓男俊女,准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喝两杯,但是很快后背就被拍了一下,转过头,就是格林德沃那张带着一点点的怒气的脸。
格林德沃生气的是会笑的,但是笑比起生气和恼怒更让人害怕;邓布利多马上想起了之前在戈德里克山谷和牧师家的女孩说话时被格林德沃看见的后果了。
后来他还想自己还真是的,那时候两人都分开多久了,还是人家先跑的,被困住的好像只有自己。
“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不在的时候你过得很不错,那个小姑娘看你很久了。”格林德沃当时笑着说道。
“你在什么立场上生气?格林德沃?我们分开多久了。”邓布利的话刚说完就被格林德沃吻住了,像一条疯狗,又咬又啃的。
直到血腥味弥漫在鼻腔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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