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斯特拉斯堡。”阿波罗尼娅只觉得颈椎被置换成了一根火热的壁炉通条,烫得她坐立难安,“请您原谅,大人,我没办法查得更远了,毕竟是借魔法部的名义行事。”
“当然,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伏地魔淡淡地夸奖她,听上去真的没多高兴。
一只如湖中阴尸般冰凉的手从椅背后伸过来,指尖滑过她的大动脉、气管、声带……摩挲了一会儿,最终扣住她的咽喉。不是很用力,但没差别。
阿波罗尼娅柔顺地随着那只手不断加大的力气仰起头,最终对上伏地魔的黑瞳。
他的瞳孔是一条赤红的细线,看久了令人晕眩不已,就在这天旋地转之中,毒蛇“嘶嘶”吐着赤红的信子,游进她的脑海。
脑海里什么都有。
她和安检台的女巫聊天套近乎,笑嘻嘻地抽走记录波特魔杖的纸卷儿;她和雷古勒斯头碰头地研习踪丝的原理,反复试验着复刻魔法部里的仪器;她费尽千辛万苦找一个麻瓜,对他摄神取念;她在贝尔法斯特的巫师酒吧里撒钱买消息,站在都柏林魔法部里满脸迷茫……
记忆最后定格在法国魔法部,接洽人员满脸遗憾地给她一个地址,表示也帮不了她更多。
更纷繁复杂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无非是傲罗办公室的案牍之苦,折磨嫌犯的“心慈手软”,出差去西班牙被带去看麻瓜斗牛,弗拉明戈舞者香喷喷的裙摆扫在她脸上……
黑魔王觉得乏味,他抽身而出。
阿波罗尼娅猛地俯在桌上呛咳起来,被粗暴翻检过的头脑已经顾不上了,她就像被一块块烧红的炭塞满喉咙与呼吸道,除了拼命咳嗽之外,没有其他缓解的方式。
但是,过去了,她通过了。
脑海里什么都有,因为那都是真的。
路线是邓布利多拟定的,詹姆真的去利物浦转了一圈儿,也真的走壁炉去了法国。
但莉莉是和阮福芳慈从希思罗坐飞机走的。
邓布利多本打算让食死徒自己发现这些事,结果等了几个月都等不到结果,阿波罗尼娅这才接手,总不能真让伏地魔无差别清除七月婴儿。
“罗道夫斯?”伏地魔轻柔地问。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迷茫地抬头看来:“是,大人?”
伏地魔直接转向卢修斯,这次他都没开口。
“斯特拉斯堡,阿尔萨斯大区首府。”卢修斯平静开口,“与德国接壤,离中立国瑞士也很近。”
贝拉愤恨地怒瞪着妹夫,卢修斯只拿她当空气。
伏地魔“唔”了一声,自顾自地陷入沉思。
德国的情况很复杂,格林德沃只是失去了自由,他没死,他的事业可也没死,助手们在德国、奥地利闹得沸反盈天,所谓“大战没有,小仗不断”;而瑞士,卢修斯的意思很明显了——中立国,你爱谁谁。
“请您务必允许我们试一试,主人。”贝拉恳求道,顺便鄙夷地看了一眼阿波罗尼娅,“莱斯特兰奇底蕴深厚,在法国树大根深,一定能为您取得进展。”
再不行还有布莱克和马尔福,反正大家都是亲戚。
伏地魔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忽然问道:“波特的朋友们呢?”
波特的朋友们有两个都是他的座上宾呢!
“邓布利多不许我们打听这个。”西里斯抢先开口,声音远得好像是天涯海角一般,“但……但他好像,经常收到来自北欧的麻瓜明信片?请原谅,我对外国文字并不是太熟悉。”
伏地魔不置可否,只是吩咐:“想办法搞一张来,或者记住。”他还站在阿波罗尼娅身后,按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指点着她面具上太阳穴的位置。
斜对面隔了一个人的斯内普无声颔首。
彼得·佩迪鲁彻底无话可说,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凤凰社的人了,西里斯不算。如果不是他奋力为黑魔王盗取了预言,他不一定还有命坐在这里。
他不知道黑魔王先前为何会怀疑他是叛徒,但他知道一定是西里斯干的!
“我很疑惑,主人。”彼得别有深意地说,“为什么波特夫妇会突然出国,要知道莉莉·波特还怀着孕,是不是我们内部……”
长桌两侧登时人人自危起来,许多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看向彼得·佩迪鲁的厌恶眼神。
伏地魔远远地望过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西里斯忽然嗤笑了一声:“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凤凰社的,讲预言那天我又不在。”
“你可以从邓布利多那里获知完整的预言,西里斯。”
彼得·佩迪鲁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熟悉,甜蜜的,亲切的,可他眼神里的感情却很冰冷,仿佛在瞪着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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