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华丽美观的建筑一同构建了见野,更多以节省成本和保证牢固为目的坐落而成,这里面最觉得显眼的莫过于无处不在的广告牌,这是在成周见不到的,而眼下一旁悬浮的飞车驶过表面粗糙的灰色金属浇筑而成的车道,街边空气中弥漫着远方食物传来的淡淡香气,眼前林立的商铺街摊与之前在成周的所见所闻相比,显得要多了一些烟火气,在回想那繁华城市的印象中,突然觉得后者存在一份被忽略的压抑,这是熙攘的当下境况对比所显现出来的。
心神恍忽片刻,又如心中担了一块石头落下喘了口气,因为沈黎看见这里才忽然想到,若是不曾离开成周,或是不曾见到眼前,自己会不会变成那繁华城市的一份子?
脱离那种氛围后,这感觉就像被设定好的程序在按部就班的取乐,如流水线一样的生活?
“怎么停下了?”
“没事,只是看到这里的景象忽有所感,走吧走吧。”
听到沈黎的回答后,郑颇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九州世界大多都是这样的城市,在他眼中见野也没什么特殊之处,想夸也没什么夸的,只能点了点头继续前行。
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各种器具中正在制作或者盛放的食物,对没见过这些或者记不起来的食物,沈黎只有一词概括,那就是奇形怪状,虽然一时被食物转移了注意力,可他并未忘记此行的目的,也未曾在这上面耽搁功夫。
郑颇看着沈黎的眼神偏移四方,随即道:“要不先吃点?我请客,正好早上还没吃。”
沈黎则是觉得郑颇饿了,为了照顾同行者的情绪和肚子,回答道:“好啊,那就先?随便吃点?”
一致的思考方向和意见后,以郑颇推荐的食物为所谓的早饭,沈黎对着碗中满满的灰白色肉片向郑颇询问,这种口感古怪,味道迷人的感觉深深勾动了他的好奇。
“什么?没吃过?……”
郑颇对沈黎这个人感到越来越奇怪,难不成这个人凭空冒出来的不成?但还是面色古怪的勉强解释了一番,这是一种几十年前新出现的软体生物,其名化弥,通过寄生在其他生物体内完成蜕化,由于这种生物有一种对人类身体,或者说对哺乳动物有一种排斥性,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过程后它们就上了餐桌,甚至成为现在主流的肉食。
因顽强的生命力与繁殖速度超过了以往所有的生物,也被冠以最低廉的肉食,当然这也是因为最便宜的合成肉里面并没有肉的成分。
听完郑颇的讲述,沈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病院吃的员工餐里没有这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而在拂晓吃的石块餐,自然接触不到,至于在成周,齐恒自然也不会拿低廉的肉食招待沈黎也是情理之中。
接着沈黎想起不再吃石块之后,身体也停止了逐渐虫化,可未曾消退的虫化部分,还隐藏在衣服之下,不由叹了口气。
半小时后,看着吃的心满意足的沈黎,郑颇感觉前者一辈子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种化弥的肉味道并不好,连合成食品都不如,只是化弥的肉营养成分很高才选择补充,也不是郑颇抠门,相反最廉价的化弥肉也并不便宜,一斤300新周币,能买将近三百斤的合成食品,做成小吃后四两一份,210新周币,沈黎吃了四份,对每月下发只有3000新周币的郑颇,已经是大出血了。
对新周币真的没有认知的沈黎并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感受到郑颇内心带着心疼有些不好意思,想起身上还有一些在游玩那些日子里齐恒给的零花钱,一直没花出去,沈黎想着付了自己那一份钱,可无论沈黎说什么郑颇也没要这笔钱,但感受到郑颇内心疼痛中带着坚决的抗拒也未再多纠缠,只能以下次沈黎请客作罢,同时对这种复杂的感情难以理解。
沈黎并不懂,当他说要掏钱那一刻,对郑颇的脸面是多么大的伤害,真当自己请不起?区区浮财罢了!虽然此刻的心也在不由自主的作痛。
沈黎一路上嘴中回味着化弥肉的滋味,一边和郑颇三言两语的聊着,这是沈黎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一时难以忘怀,直到站在顾知意面前才突然清醒过来,对,自己还有大事要做,心中对路上的状态产生了一丝懊悔。
为了一点味道而沉迷,知错犯错再知错犯错,难以控制的本能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也没有继续沉思,毕竟沈黎分得清场合,自己有求于人。
顾知意挥了挥手,让郑颇离开这里,在剩下二人的会客厅中,他以一种不解的态度道:“怎么?听说你是我的老熟人?我们很熟吗?”
顾知意可忘不了上次在拂晓时那尴尬的场景,现在他穿着象征未来系总将的黑白拼色制式服装,眼前的沈黎也处在自己的主场,自然要好好让沈黎感受一下,他那时的心情。
“既然你不认识,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黎,也许你感到陌生,但你放心,我没有什么险恶目的。”
“……”
顾知意听着沈黎模仿自己上次见面对他说的开场白,脸上一下子绷住了,随后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说吧,找我什么事?不过你居然能出现在我面前,挺出乎我意料的。”
没听懂顾知意在说什么的沈黎也不想转移话题,直接表明自己的目的道:“我是想来调停这场战争的,所以才会来找你。”
“这算什么?哈哈,救世主?大慈悲的圣人沈黎?让我猜猜,是有人让你来的,或者暗示你?是炽对吧?”
“不是炽,没人让我来,如果说理由,为了未来能活下来的人类,这算吗?”
看着讥讽自己的顾知意,沈黎忍耐着听前者说完才回话,他早就有了面对刁难与嘲讽的心理预期,毕竟上次和顾知意见面,双方并不愉快。
“是谁教你这样说的,还是炽?”
此时顾知意面色罕见的沉了下来,之前还是一副较为轻松打趣的样子,现在就像一团看不透的阴影浓雾,那让人摸不清的同时让人生畏,甚至内心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在波动。
“是我……”
沈黎话还没说完,顾知意就打断了前者的话语,严肃的道:“这句话,是多年前的我曾说过的,如果说,你在我面前说这句话,而且还是你自己想的,这个概率和巧合之处,你不觉得惊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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