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过后,沈煊心态也逐渐沉了下来,日常更是多拿了半个时辰同师傅钓鱼。在日复一日的静坐之中,慢慢将自身的浮躁洗去。
只是师傅这日日的给他们晚餐添鱼是什么个意思?尤其是小媳妇儿那高兴不已的样子。
沈煊心里真是塞到无以复加。
待到沈煊也可以悠然欣赏天边白云与江下波涛之时,船只也终于顺利到港。
也就是这日,沈煊终于钓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鱼。虽然只是小小的两条,仍旧让沈煊开心的要命。
中午回去得回去问问小媳妇儿,这两条是红烧好呢,还是清蒸好呢?要不一样一条?
顾茹:不过就两条巴掌大的小鱼,怎么还要这么多花样?
顾茹此时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但看着自家相公兴致勃勃的脸。也不好说什么扫兴的话,只得艰难的点了点头。
毕竟是相公好不容易掉出来的,怎么着也得给它些排面儿。顾茹暗暗的说服自己。
不知是不是中午厨娘颇为用心之故,沈煊只觉得味道要比前些日子好上了许多。
申时末,天色已经有些微微暗沉,一行人这才终于双脚踏上了实地。
哪怕时隔上千年之久,听到那熟悉的京片子,沈煊依旧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此时,嘈杂的港口人来人往,到处都有人张着脖子四处眺望。
而沈煊他们这才刚下船不久,便被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给迎了上来。
男子面容俊逸,哪怕已经年至而立,还特意蓄起了胡须,但眉眼之间的风流之气仍旧依稀可见。此时就站在渡口上游,身着一席玄色长衫,袖口处隐约可以看到些许暗纹,腰间挂着的玉饰更是清透至极,可以说浑身上下处处透着些低调的奢华。
一众打扮齐整的仆从将其围在中间,生怕自家少爷被那些不长眼的冲撞了。
可能是因为等久了的缘故,男子本来俊朗的面上眉头微锁,手中的折扇在一旁不停的摇来摇去。
待见顾笙走来,男子本来颇为不耐的脸上瞬间便溢满了笑意。
“七叔,您可回来了,父亲昨个儿还跟小侄念叨呢?家里的老太君这几天更是连饭都吃不下了,一家子就等着您回!回来呢。”
男子笑的一脸热络。
而面对于男子那不加掩饰的亲近之意,顾笙却也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甚至脸上表情都没多变一下。仿佛眼前这位压根儿不是什么嫡亲的侄子,而是位不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这让男子本来热情的表情几乎保持不住。只是到底在官场上打磨了许久,早已不复少年人的意气行事。
想到父亲来之前的悉心叮嘱,还有顾家这些日子的种种变故,终归是让这位天之骄子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接下来无论顾笙表情如何冷淡,这位也能自顾自的跟自家叔叔寒暄。仿若丝毫没有收到冷落的样子。
甚至于对着一旁的沈煊也是颇为礼待,甚至得知沈煊初来京城,还主动出言相邀。若是那些不知内情之人,恐怕都得赞上一句气度又加。
而沈煊此时也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顾淮安,顾家现任家主顾策的嫡长子,永昌二十八年进士,时任户部郎中,不出意外当是顾家下任的掌权之人。
在顾家没出事之前,这位可以说是京城金字塔顶尖儿里头的那波人儿了。
一举一动,都可以说是世家公子的典范。哪怕此时明显的碰了个冷脸,也依旧面色如常,热络如故。
反正沈煊是颇有些自愧弗如。
只是下一秒,这位温和从容的笑脸便首先绷不住了。
就连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变了调去。再三苦劝之下,见顾笙依旧不为所动。哪怕素日定力在好,此时也不由有些着急了起来。
“小叔家不就在伯府吗,府里老太君可是从前些天就盼着小叔回来了。”
这话说的便是有些以孝压人的意思了。哪怕父亲的再三叮嘱,顾淮安毕竟跟这位顾笙接触的少,对其为人更是连三分了解都算不上。
在他看来,本朝以孝治国,当今对其更是推崇,恐怕没有人会想背负这“不孝”二字。
按理说他这般想法也无大错,甚至换作是朝中的一方大员,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但这些对于无意仕途的顾笙来讲,本就没什么紧要,更别说,在祖地的这些年,本就不爱拘束的顾笙,此时更为心思更加的难以捉摸了。
虽然老师面色不露,但一直留意着的沈煊知晓,老师此时恐怕已经有些不耐了。想到老管家!家提到那位顾府老太君时,那偶尔流露出的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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