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星星笑眯眯地眨着眼睛,李若禹和周雨薇两人度过了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望着周雨薇的秀在夜风中羞涩地摆动,美好无限的身影消失于视线,李若禹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心中依然一片明亮。
小风习习,夹着潮湿的空气,周雨薇开车上路。夜风的吹袭让她清醒,兴奋之余又有点郁闷,那么亲密的状态,那么亲密的接触,他怎么就不更进一步呢?
周雨薇带着甜蜜的烦恼回家了。幸福是生活点点滴滴的积累。
周雨薇进入家门,她的妈妈穿着睡衣,正倚在沙上看电视。虽然只有母女两个,但家里一样温馨。见女儿回来,高月笑着问道:“回来了,玩得好吗?”
“还行。”周雨薇很害羞,俏脸红扑扑地热,努力装出一付不在乎的样子,急急回到自己房间。高月回头瞅了一眼,很欣慰地笑了。
时间不大,周雨薇换了身衣服,出来坐到妈妈身边,还顺手拿起一只大苹果。高月把电视机关了,歪头对女儿道:“跟妈说说,晚上都干嘛了?”
“没干啥,就跟表姐他们一起玩呗!”周雨薇背身倚住妈妈,两脚挪到沙上,翘起了二郎腿。
“是吗,呵呵。”高月忍住笑,拱了女儿一下,“你表姐都跟妈说了,半途你就离开了,是送一个叫李若禹的小伙子,快跟妈说,你认识那小伙子到底多长时间了?怎么认识的?展到哪一步了?”
“嗯,有一年了。妈,你怎么问那么多,八字没有撇呢!”周雨薇有些窘,啃着大苹果,小脚丫子急促晃动。
“一年?我和你爸都不知道!”高月显然没想到女儿真的恋爱了,急揪过女儿,“好好跟妈讲讲,那小子到底有什么魔法,这么快就把我宝贝女儿泡到手了!”
“才不是呢!他……他就是个无赖!”周雨薇脸上烧,晃着脑袋道,“我主要是被他缠得没办法了,迫不得以才暂时答应的,我们现在还什么不算呢!”
女孩儿家家的,真是什么也瞒不住。高月是过来人,岂能看不懂女儿的心思,当下调侃道:“那个林新又是怎么回事。唉,说起来追你的人也不少,你怎么一个都看不上,妈都操碎了心,你看你都26了。对了,那小伙子家世怎么样?配得上我家闺女不?”
“妈你还说,以前那些男人没有一个不是看上咱们家条件的,还有啊,那些男人都是色狼,李若禹可不一样!”周雨薇拧着身,不满地噘起小嘴。
高月笑着摇了摇头,温和地道:“妈当然知道不一样。跟妈说心里话,你喜欢他吗?”
周雨薇咬着下唇,很认真地对妈妈点头,眼中是羞赧而乞盼的颜色,似迷路的孩子,急需妈妈牵着手。高月笑了,眼中的慈爱,象是夏日里的晴柔:“那就跟他好好处,只要你喜欢,妈会支持你的。”
“是吗。”周雨薇无助地看着妈妈,身子一倾,伏在母亲腿上。妈妈说的很好,可她还是担心,以前在母亲的胁迫下也相过亲,但是没有一个她看得上,因为这次不同,她爱了,可是李若禹身边那么多女人,要是让爸妈知道了,那肯定是不行的,因为她的家世很好,她的爸妈不可能让她做一个二奶。
高月微笑抚着女儿的头,眼中闪着慈母特有的仁爱;周雨薇趴在妈妈腿上,两只大眼睛眨呀眨,对着窗外闪闪的夜空,仿佛那里,有她需要的答案。
高月扶起女儿,脸上现出温柔的表情:“知道妈为什么喜欢林新吗?因为他像你爸。”
“他?像我爸?”周雨薇呼地直起身,满脸的难以置信。“我爸多儒雅,风度翩翩的,谁见了都尊敬,那个林新根本就是个伪君子!我觉得还是李若禹更像我爸,他能文能武,现在还开了家公司,不是我说,林新连他万分之一都不及,不过,他就是挺无赖的。”一想到一个小时前跟李若禹的亲密时光,周雨薇又脸红了。
“呵呵,那是你不知道。”高月靠在沙背上,看到女儿这样子,怎么会不明白,她目光柔柔,“其实你爸也无赖一个,追我的时候,偷鸡摸狗的,什么事都干!”
“什么?!真的假的呀?”周雨薇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彬彬有礼的爸爸,在她心里一直像船灯一样神圣的爸爸,还会干过偷鸡摸狗这类勾当?
“你不信?那好,妈给你讲讲。”高月鞋子一甩,干脆盘腿坐到沙上。
“太好了!”周雨薇屁颠颠地跑去给妈妈冲了杯茶,然后坐回,准备恭听爸妈的浪漫史。
高月两眉弯弯,目光悠远,仿佛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周雨薇坐在一旁,小手托着下巴,安静而耐心地等待着。灯下,一双母女,不一样的心情,相似的期盼。
高月端着茶杯,杯中热茶沁沁,散着淡淡的芬芳。
“我认识你爸的时候是六十年代初,我刚参加工作,当时还在杭市,我跟他并不认识,有一次到农场体验生活,我们才认识的。知识分子嘛,谁都得下去。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不过也就是打个照面,我对他没什么印象。那时候追我的人挺多的,个个比他年轻,我也不可能记住他。”
“农场的条件很差,吃的住的都不行,我还娇气,可体验生活要一年,日子挺难熬的,我整天愁眉苦脸。有一天干活回来,现枕头底下有两个煮鸡蛋!那时候可是好东西呀,农场一个月也不见得吃上一回。谁这么好心呢?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又不敢声张,后来心一横,管他呢,不吃白不吃,就偷偷跑到小树林给吃了。”
“换了我也一定会吃的。”周雨薇咯地笑了,“你怎么知道是我爸给你的?”高月并没说谁给的,但猜也猜得出来。
“别急呀,这才刚开始。”高月摸了摸女儿的头,又笑着说,“从这以后啊,就天天有,一般都两个,偶尔一个,连吃了好几个月,我暗中侦察了好多次,也没现是谁干的。终于有一天,出事了。”
“我爸偷鸡蛋被抓着了?”周雨薇担心地问。
“不是你爸,他狡猾大大的,是我,我出事了。”高月拍了拍女儿脸蛋,笑着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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