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内力鼓动,竟然不在依靠招式技巧,只以雄厚内力全力打拼,而场外旁观群雄见张无忌改了武功的招数,三株苍松间的争斗越来越是激烈,三僧头顶渐渐现出一团淡淡的水气,额头与顶门汗水为内力所逼,化作了蒸气,可见四人已到了各以内力相拚的境地,张无忌头顶也有水气现出,却是笔直一条,又细又长的聚而不散,显是他内力深厚,更胜三僧,可是他以一敌三,却也有所差池,渐渐处在下风。
莫声谷在一旁看张无忌渐渐呈现败式,面现担忧焦急,全身运气,只等张无忌一旦危险,就将他救出,我知道高手内力相拼之时,最易反伤别人,怎肯让他冒险,无奈之下打量了四周情景,将斗笠一紧,低声对莫声□:“明日大军就要来了,哪里还有时间给他们浪费,我去将谢前辈带出来,解决此事,还是赶紧商议退敌之策要紧。”
说完不等莫声谷反对,脚下凌波微步一闪,身影快速向谢逊所在地牢落去,而场外四人正拼斗到要紧关头,只有渡难长鞭自身后遥遥兜至,我身影微微一晃,闪了过去,身子一矮,避过头顶飞过尚未着地的树干,却是张无忌担忧谢逊仇人来袭,以圣火令震断了树干,向我击来,我左闪右避,频频迈动凌波微步,终于进入金刚伏魔圈的中心。
运起全身内力于双掌,双掌一推一转,将盖在地牢上的大石推开,喝道:“出来吧!”说完后不等谢逊应答,探手下去,抓住他后衣领便将人提了上来,便在此时,渡厄和渡劫双鞭齐齐向我攻来,渡难于张无忌纠缠,张无忌也将手上其中一枚的圣火令向我掷来。
我心倒等会他不会让他那些埋伏攻向我吧!那我可真是自找麻烦了,当下心中一急,伸手将谢逊掷到张无忌身前,袖子一甩将圣火令缠住,迎向渡厄和渡劫的双鞭,长剑出鞘,脚下闪动,手腕轻抖,已经将两人的长鞭斩断,而这时渡难的长鞭也卷向我的面门,我依势而躲,却忘记了头上斗笠,登时被长鞭卷落。
一时间众人呆呆的看着我,张无忌已经解开谢逊被禁住的武功,抬头却看到我悄然立在场中中心,不由欢喜的说道:“芷若妹子,没想到你会出手帮我将义父救出,谢谢你。”
“谢前辈于我有恩,我帮的是他,却不是为了你。”我轻轻渡出圈外,感激的看了谢逊一眼,对张无忌冷淡的说道。
张无忌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不解的问道:“芷若妹子,可是我得罪了你,惹你不快了?”
“你问我,我记得亲耳听到你对阿离求亲,记得你在海上还信誓旦旦会照顾好阿离,给她幸福,到如今你却为了那个鞑子郡主与阿离抛弃动武,还将她抛弃在婚堂上,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更辜负了你外公与舅舅对你的疼爱,你可知道……你可知道……这个妖女……妖女”我心情激愤,说不下去了。
张无忌闻言又是自责又是羞愧,愧疚的看了殷天正与殷野王一眼,解释道:“敏妹她当日并非诚心的,只是她刚得了义父的下落,恐怕在生变故,才要我当即离开,我也担心走漏了消息,所以不曾与蛛儿说明。”
“敏妹,你称呼这个蒙古鞑子郡主为敏妹,你可知道就是她的亲哥哥将你的七叔逼的跳崖,你竟然还有脸称呼她为敏妹,谢前辈落身少林的消息武林尽知,又哪里需要她保密来着,你怎么知道她的诡诈心思,如今少室山百里外已经被鞑子官军团团围住,你以为是怎么样?”我冷笑一声,怒声说道,王保保你害莫声谷与我差点丧命,那我就要你最宝贝的妹妹不痛快。
场外赵敏面色一变,张无忌脸现悲愤之色,哽咽着道:“七师叔,你说七师叔他怎么了?”说完竟然不待我回答闪身纵跃到赵敏面前,抓住她的脖子,恨声道:“你说,说啊!将我七师叔怎么了?”
赵敏被张无忌恰住脖子呼吸不得,伸指戳向他胸口,但这一指如中败絮,指上劲力消失得无影无踪,霎时之间,她满脸紫胀,双目悲痛、绝望的望着张无忌,让张无忌那刻愤恨的心不由软下来,反手给了她四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回身奔到宋远桥身前,跪下抱住他的双腿,痛哭失声。
赵敏在他掌力笼罩之下,如何闪避得了?啪啪啪啪四声响过,两边脸颊登时红肿,赵敏又痛又怒,珠泪滚滚而下,哽咽道:“自那日我与你一起去救小昭他们,寸步不离你的身边,哪里去过别处,莫七侠与我哥哥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我真的不曾害过莫七侠,自从绿柳山庄之后,我若害过你的亲人,让我不得好死。”
“无忌不要哭了,昨日我还收到七弟的传信,说是蒙古大军不日即将来临,我想七师弟他是不会有事的,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宋远桥又惊又疑,知道我不会说假话,可是昨日还有消息,怎么今日却会……
莫声谷苦笑了一下,伸手摘落斗笠,过去扶起张无忌,给他擦干脸上的泪,对着不敢置信的张无忌温声说道:“能看到无忌为我落泪、痛哭,就不枉费我为你跳崖一回了,赵姑娘,还请你回大都去吧!当日另兄在成昆挑拨下,以为无忌胁迫了你,要抓我为质,换你回去,你也该回去,让你父母、兄长安心。”
“七叔,你怎么?芷若妹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张无忌依然声音嘶哑的问道。
我不满的看了莫声谷一眼,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那日我跟声谷帮你查找谢前辈等人的下落,却不想被他们以散功毒药暗算,被汝阳王世子王保保和成昆带着无数高手,围困在关外崖道上,声谷为了不让蒙古鞑子以他为质威胁你,声谷为了保全你跳了崖,一直修养了三个多月才好,谁想到一出来就听到你于那个鞑子郡主纠缠不清,还在濠州婚礼上抛弃了阿离。”
“我对你说过,我不管什么元人汉人,张无忌你是汉人,我也是汉人,你是蒙古人,我也是蒙古人,我也不管你想那些什么军国大事、华夷之分,甚么兴亡盛衰、权势威名与我无关,无忌哥哥,我心中想的,在乎的就只一个你。”赵敏恨恨的看了张无忌一眼,声音带着委屈,伤心。
张无忌既愧对殷离,又悔恨刚才打了赵敏,面对着群雄为赵敏无君无父,无视父母兄长的话,一片哗然,张无忌也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刚被救出就面对义子一团乱事的谢逊忽然指着少林僧众中的一名老僧喊道:“且慢!成昆!你站出来,当着天下众英雄之前,将诸般前因后果分说明白。”
群雄吃了一惊,一扫之前对张无忌情史八卦的兴趣,全部向那老僧看去,那老僧弓腰曲背,形容猥琐,相貌与成昆截然不同,谢逊又接着说道:“成昆,你改了相貌,声音却改不了,刚才莫七侠现身时,我听你的一声惊叹,吸气咳嗽声,便知你是谁。”
那老僧双手合十,面目慈和,眼中却带拧笑道:“老衲空如,你这瞎子不要胡说八道。”他一开口说话,立时辨认了出来他正是成昆,那日光关外崖道上,我们身处夜晚黑暗之中,他也蒙头不露面,却几次听成昆开口对王保保说话,对他语音记得清清楚楚,此刻成昆虽然故意逼紧喉咙,身形容貌更乔装得十分巧妙,但语音终究难变,我与莫声谷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移动脚步,前后阻止了成昆退路。
“圆真大师,成昆前辈,大丈夫光明磊落,何不以本来面目示人?”张无忌也听出此人声音正是在光明顶说话的那个成昆,便忘却尴尬纵身跃出,截住了他后路。
成昆眼见事已败露,却不慌张,他隐身少林多年,党羽众多,当下直身大喝:“少林僧众听着魔教扰乱少林重地,藐视本派,众僧一齐动手,格杀勿论。”
他手下党羽纷纷答应,抽出兵刃便要上前动手,此次混乱我把少林掌门被擒的事情忘记了,而空智因师兄空闻方丈受成昆挟制,忍气已久,此刻听圆真发令与明教动手,这一场混战下来,本寺僧众不知将受到多大的损伤,权衡轻重,终究阖寺僧众的性命事大,当下喝道:“空闻方丈已落入这叛徒圆真手中,众弟子先擒此叛徒,再救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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