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卓渊开口问,苏宁便问了出来,道:“卓渊首领,你将来会做皇帝吗?”
卓渊不答反问道:“你希望我做皇帝吗?”
苏宁眼神认真,道:“我希望你能做皇帝,做一个好皇帝,做一个让天下百姓都不挨饿受冻,不会流离失所的皇帝。”
顿了顿,又道:“我也相信你能做到。”
卓渊不置可否,一直这么看着苏宁,道:“那你呢?”
苏宁对卓渊笑了笑说:“你做了皇帝,我也算有一份功劳吧,向您讨要个一亩三分地总是可以的吧?”
卓渊不说话,苏宁又道:“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已经计划好了,等你不需要我帮忙了,我就去找个山头当山大王,种花种药,我要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游医,尽我所能,去救死扶伤。”
卓渊看着她,听着她讲将自己的将来规划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些计划里面半点没有自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心口很堵。
顿了顿,还是下定决心道:“我想和你说的并不是这个。”
苏宁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并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因为别人说什么而胡思乱想,只是还没有适应,可能是因为自己一直是想治病救人,从来没有杀过人,更没有经历过这些,一时间还找不到可以平衡点。但是你放心,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与你无关。”
卓渊能感觉到她的茫然、纠结和矛盾,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样的局面,面对千军万马,面对尔虞我诈,卓渊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可是就是因为是她,卓渊也觉得自己变成了优柔寡断之人。
苏宁笑盈盈的看着他,道:“等你先忙过这阵子,我们再好好聊聊可好?”
卓渊道:“你要是真的不能原谅我,你可以和我吵、和我闹,别这么天天不开心,也别折腾自己,实在不行,你提刀和我对打一架也是可以的。”
苏宁被卓渊的想法逗笑了,反思了一下,确实这段时间自己很闷,连自己都感觉到了呼吸都是带着压抑的,要不是有每天忙不完的事儿和身边总有个小丫头围着转,估计自己的抑郁症都要出来了。
苏宁抬眼看着卓渊,眼神里充满了感激,道:“是我的问题,没有及时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我并不想打架,也没有怪你,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尽快调整好自己的。”
卓渊要的并不是她的感激,他宁愿她像上次一般,在自己怀里放肆的哭,放肆的责怪自己来晚了,哭闹着告诉自己她有多害怕。
卓渊感觉自己胸膛有一圈火烤着,实在没忍住,道:“你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苏宁道:“人总是在成长的,我也在慢慢学习呀。长大了就不会像以前一般没有边界,随心所欲了。”
苏宁清楚明白卓渊的意思,不否认有些逃避卓渊的问题,卓渊虽然话不多,对自己的好,却很明显,但是自己回应不了,莫名来到这个世界,就背负了这么多的人命债,虽然有没有自己,卓渊都会想办法报仇,他的复仇之路都是血腥的,如果没有自己会不会没那么早,会不会少死很多人。
苏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自己一身的本事在这个异世行医救人,如果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苏宁就算拼尽一切都会回去,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杀戮,自己只是一名医生,救自己能救的,过自己喜欢过的生活。
面对这样疏离的她,卓渊真的没有办法了。
卓渊深呼吸一口气,对着苏宁说道:“好,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死伤会更多,你。。。”
苏宁打断他,道:“嗯,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
卓渊转身离开,苏宁也脱力的坐了下来,双手搅弄着衣角,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朝堂之上的氛围无比凝重,当今皇帝怒不可遏的指着下面的朝臣骂:“尔等一天天的这也行,那也可以,如今这乱臣贼子已经悄然打到京城门口,你们还想朕息怒,如何息怒?”
一堂朝臣无一敢再说话,更甚者已经放缓呼吸,生怕自己喘口气都是错的。
“这狗贼竟然敢杀了太子,他怎么敢。简直胆大包天。”皇帝一提到太子更是心口闷痛至极。
“报。。。。。”外面传来急报
“传。”皇帝按压下自己心中那口恶气
一个侍卫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跪在地上,“报,兵部侍郎刘文传话,卓渊大部队已经距离京城大门不到100里。今日夜间便可抵达城门,沿途各城爆发战乱哄抢,城内乱成一团,士兵皆不敢拦。卓渊共计统兵三万有余。并未有强弩跟随。”
“三万?梁洪五万兵马前去截杀卓渊,不但没拦住,还赔了太子,这区区三万兵马,究竟有何能耐?”皇帝低头小声捉摸着
“梁统领,现在军机营和禁卫军可整顿好?”皇帝厉声问道
“回陛下,现已全部整顿完毕,军机营和禁卫军都是正统军,虽然不足2万人,但都是平时严格训练的军队,和卓渊。。。和那贼子的游兵散将的战斗力相比绝对以一敌十。定能将那贼子首级拿下。”被点名的梁统领,乃是皇后和梁洪的庶弟,掌管五千禁卫军,可谓是皇帝跟前最信任的人。
“吩咐下去,朕亲自迎战卓渊。”皇帝咬牙切齿。
满朝文武一听这话,无不骇然,都惊讶的抬头看着皇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左丞相、后宫丽妃的生父扑通一声跪下:“请陛下三思,南边萧将军已经带人勤王了,只要稍稍稳住局面,这卓渊必受前后夹击。”
群臣也反应过来,无不请求皇帝三思,勿要亲自挂帅直面卓渊。
“黄口小儿能耐朕何,他竟然敢出了那个山坳,不甘心偏居一隅,还敢公然将宁远侯国舅爷斩首示众挂城墙上,如此目中无人的宣战,如今更是敢杀太子,嚣张至极。朕今日必然是要亲自挂帅,要让他知道天下谁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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