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岳忍怒:“客气客气,洛白天性淳朴,百里上人真是好福气!”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师傅什么心思,几百岁了却因为一己私欲霸占着十来岁的孩子在山里,还意思说她没见过世面。
常舟见二人气氛有些不对,即淩又冲动得很,怕二人一言不合打起来。而洛白还闹着要和连岳去昆仑,师傅要是知道了,还得动怒。于是将洛白拎过来,丢到正旻身边,道:“你今儿不是要和即淩去赏桃花么,带上洛白一起。”
正旻看向即淩:“赏桃花?”
即淩摇摇头:“花都开败了,不去。”
常舟笑里藏刀,咬牙切齿:“去!”
要是再不明白师兄的意思,就等着被他的偃月剑削死。正旻、即淩带着张牙舞爪地洛白快步出了庄。
“上回已经和即淩看过了……”洛白嘀咕:“我不去,我要去昆仑!”
正旻替她理好衣襟,末了狠狠敲了敲她的榆木脑袋:“别瞎闹,上回因为你,师傅和昆仑闹了多大的脾气。连岳不是什么好人,你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即淩摇着折扇在一旁点头:“确实确实,你看连岳那人,眉眼上翘,绝非善类。”
洛白撇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往桃花坞去。
双怪之争
已是暮春,桃花早凋零得稀稀落落,也再无美人共赏风景。三人百无聊赖地在林里穿来踱去,连声哀叹。
“常舟师兄只是不想让我们和连岳待在一起罢了,做什么真要看劳什子桃花。”即淩这才恍然大悟,合了折扇惊呼。
正旻忙着看护洛白,树上没了桃花,这孩子便捡地上的花瓣往嘴里塞。听即淩一说,道:“来都来了,你这时候再说有何用。”
即淩使了法,忽而移到洛白身后,大叫一声。洛白吓了一跳,跌在地上,脸上,衣服上都沾了花瓣。即淩乐了,摇着扇子笑得万分舒畅。洛白哪里甘心被耍,抓了一把花瓣泥土,爬起来便往即淩身上扔。
“死孩子,你脏不脏,什么都用手抓。”
即淩轻巧地躲开,倚在树干上嬉弄洛白。
“是你先欺负我的。”洛白吐了嘴里的花瓣,又朝即淩攻去。她独自在云栖存活的那几年,常常要和山林野兽夺食,因此身子万分灵活。即淩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弄得满身都是泥,脸上也抹了不少。无甚办法,即淩只好用了法术,移到一边。
“你使诈!”
洛白指着他,吼得震天响,掉转方向,趁即淩还得意时,扑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肩头。即淩惊声呼痛,偏偏甩不开,扯着眉直嚷嚷。
两人挣扎见已是衣衫不整,不像打架,倒有几分□的意味。
正旻忍笑,故作正色道:“我和师傅说你们打架。”
洛白和即淩同时住手,瞪他:“你敢!”
即淩揉揉肩头,没好气地说:“打不过就咬人,真像个娘们。”
洛白退到一边,扶着老树干,大口喘着气:“你说谁像娘们?”
“你!”
这下死小孩化作猫妖,伸长爪子煞气冲天向即淩而去……
即淩声嘶力竭:“你本来就是娘们,还不许别人说……啊!”
正旻见惯了两人瞎闹,惟恐两只怪物打斗间误伤了自己性命,拍拍衣裳,寻了根粗壮的树枝坐上去。
这叫坐山观虎斗。
昆仑的大弟子都亲自上门了,再如何不待见,礼数还是要的。常舟请了师傅在茶室与连岳清谈,自己坐于一旁。
“连岳小友,期年未见,不知令师可好?”墨夷自然还是嫉恨连岳的,语气里虽听不出情绪,开口便问昆仑掌门,谁人不知他敌不过那只蛟龙,伤得不轻。他这是存心给连岳下马威。
连岳也知自己处境,而这人论起辈分来,自己还得叫一声师叔祖,实在不敢得罪,只好陪着笑道:“家师得上人相助,已然无碍。”
“哦?”墨夷泯了口茶水,“如今天下妖孽横生,妖物四处为祸,这可与你们昆仑看不住锁妖塔有关呀,想必令师为此劳了不少心神罢。”
提起这个连岳有再好的涵养也禁不住有脾气,若非无尤山众人拖沓,怎么会任由那只畜生开了塔门。
“上人,连岳此次前来除了答谢即淩救我门人,更是有要事与上人商议。”
当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墨夷嗤笑一声:“何事?”
连岳起身,一脸声色,道:“锁妖塔一开,天下苍生必受其害。故家师特遣连岳邀各修仙门派一道除妖灭魔,还世间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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